孟良的眉頭微微一皺,出手如電,抓住了這兩個大漢的手指,一扭一掰,兩個蠻牛般的保鏢,直接就跪在他腳下慘叫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專門撲過來下跪似的。

    孟良不屑地冷笑兩聲,“主人還沒急,狗先跳起來了,我孟良是那位女士請來的,是走是留,她說了才算!”

    蘇巧巧黑著臉沖蘇大伯和楊國強喝道:“我不管你們在打什么主意,在這間房子里,除了我爸,只有我說了才算,哪怕我爸死了,這間房子的主人也只有我!”

    孟良松開了手,拍拍兩個大漢的腦袋笑道:“這才對嘛,不過就是一個魂淤生機而已,哪用得著那么兇險和復雜的招數,宋醫生可能聽不懂,但是童老先生該懂吧!”

    童道林聽了孟良的話,捏著下巴上灰白的胡子陷入了沉思當中,片刻之后,臉色大變,指著孟良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看來你是懂了!”孟良笑道。

    “唯有鬼門十三針可治!可是這種祝由針術早在南宋滅亡時就已失傳了!”童道林驚道。

    孟良露出自信的微笑,“沒錯,但我有另一種手法,可治!”

    童林道沉著臉起身,向孟良拱手一揖,然后轉身便走,他的幾名弟子一臉驚訝地趕緊跟了上去,直到出了門,才道:“師父,您怎么就這么走了?難道那個小子醫術真的比你還厲害?”

    另一名弟子道:“絕不可能,師父沉浸醫道幾十年,又身出名門,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就算從娘胎里就開始學醫,也不可能超過師父!”

    “不必再說了,此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否則的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蘇家這是被坑害了!走吧,希望那小伙子真的有本事,若是他能治好蘇強,回頭還真要跟他好好親近一番!”

    唉,年少時錯過了,沒想到,臨到入土了,居然又能遇到,幸甚,幸甚啊!不行,這個機會不能錯過,我得再回去看看。

    童林道去而復返,像個乖孩子似的站在孟良的身后,不言也不語,但是臉上卻掛滿了的好奇與尊敬。

    童林道的反應讓蘇巧巧的心中一驚又一喜,難道說自己真的找對人了?

    “孟先生,還請你為我父親診病!”蘇巧巧說著,拉著孟良就要向樓上走。

    蘇容時一咬牙,面色鐵青地攔到了他們面前,厲聲叫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絕不許這個騙子去坑害我叔!”

    蘇巧巧氣得笑了起來,指著蘇容時道:“你憑什么,樓上躺著的是我爸爸!”

    “可他是我親叔叔!”蘇容時大義凜然地喊道,“童大夫既然怕擔責任,那宋醫生的開顱手術就是我們最后的選擇!”

    童林道對蘇容時的指責臉不色心不跳,身后的弟子一臉氣忿,卻也不敢吭聲。

    宋天南越想越不對勁,雖然他不懂什么叫魂淤生機,但是童林道的反應告訴他,這事不簡單,這個鍋絕不能背,否則他的一世英名便要付之東流了。

    想到這里,宋天南也萌生了退意,趕緊擺手道:“就像這位孟先生說的那樣,開顱探查只是最后的手段,如果有其它的辦法的話,最好還是試試吧!”

    宋天南看了看童林道,暗道人老成精,他的心中也產生好奇,便學著童林道的模樣,閉嘴裝聾做啞起來。

    蘇容時面孔扭曲地指著蘇巧巧道:“好,好,我就看看你找來的騙子怎么坑我叔叔,真要是出了問題,別怪我不顧親情!”

    “你我之間還有親情嗎?別以為你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等我爸醒了,我險些被綁架的事情,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給我讓開!別逼我動手扇你!”

    蘇巧巧說著做勢欲打,蘇容時趕緊閃身,路也被讓開了。

    蘇容時心中憤恨,叫上兩名保鏢,又把蘇大伯和楊國強頂到前頭,一起跟著上了樓。

    孟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個中年漢子,面色蒼白,額前發青,四肢發僵且指甲還有血紋,確實是魂淤生機之癥,也沒那么復雜嘛,不比給村里大媽治婦科難到哪去。

    “你是想快點治還是慢點治?”已有腹案的孟良問道。

    蘇巧巧一愣,讓一眾名醫國手都束手無策甚至是誤診的病,他這里居然還有兩種治法?

    “快點又怎樣?慢點又怎樣?”

    還不等孟良開口,蘇容時一臉陰冷地道:“還不是想借機敲詐,這明顯就是個騙子,這份錢,宏泰集團絕不會出!”

    “我自己拿!”蘇巧巧道。

    蘇大伯幫腔道:“你自己有個屁錢,還不都是宏泰公司的!”

    孟良鄭重其事地豎起了三根手指頭,“我不管你們怎么付,慢點治是這個數!”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干脆伸出一個巴掌,“快點治是這個數!”

    “五千萬?”蘇巧巧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