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覺得在蘇巧巧家里有吃有喝還有大別墅可以住,這小日子簡直不要太爽,讓他幾乎快要忘了找龍家討本息的事。

    蘇巧巧也不提這事,反正她打心眼里認為孟良就是在吹牛皮,也不戳穿他,父親剛剛恢復,她還指望著這位擁有神奇醫術的小子給父親調養身體呢,前提是別再用那種毆打的方式。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孟良又點了一大桌子菜,這一次,蘇強親自來坐陪,臉色還微微有些蒼白,卻多了些血色,看起來健康了許多。

    蘇強開了一瓶八二年的茅臺,恭敬地給孟良倒滿,然后雙手托杯站了起來,“孟先生,這次多虧了你,我才撿回這條老命,這杯酒敬您的救命之恩!”

    “爸,你的身子才有點起色,還是別喝酒了吧,我代勞好了!”

    蘇巧巧說著奪過酒杯,連干了三杯,粉嫩嫩的小臉泛起了血色,然后一臉真誠地看著孟良。

    孟良瞪著眼睛道:“你們還真奇怪,這有什么感謝的,我給老蘇治病,包我三天食宿做診金,咱們就兩清了。對了,還送了我一輛車,不過那車我暫時沒地方放,先擱這里存著吧!”

    蘇強哈哈地笑道:“這點小事用不著孟先生擔心,巧巧,回頭看孟先生看中了什么地段,大平層還是別墅全看孟先生的心意,蘇家略有薄財,還買得起!以孟先生的本事,只怕以后香車美人都要無處安放嘍!”

    孟良立刻就笑了起來,豎了一根大姆指道:“后面那一句我喜歡,但是房子就免了吧……咦?等等,老蘇,你的麻煩來了!”

    “什么?”蘇強父女二人同時一愣。

    話音剛落,只見蘇強突然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像是過了電似地不停地顫著身體。

    “爸……爸……孟大夫,我爸……我爸這是怎么了?”

    “嚴格來說,是中邪了!沒想到,之前的震魂戰舞居然沒讓對方知難而退,我可先說好,這可不是我學藝不精啊,我師父說了,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不要再廢話了,快救我爸,只要能治好我爸,你想怎么樣都行,我蘇家供你一輩子飯!”蘇巧巧嘶聲道。

    “這可是你說的!”

    孟良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蘇強的胸口處按了一下,這一按,立刻就讓蘇強變得安靜了下來,像是陷入了沉睡中一樣。

    收回手的孟良陷入了沉思當中,蘇巧巧從側面見他劍眉微皺,談不上帥但是卻十分剛毅的面孔上盡是肅容,忍不住心中一跳,要不是父親有事,她還真想多看一會。

    “孟大夫……”

    “噢,剛剛在想點事,說到底這事怪我了,看來是時代不一樣了,曾經的規矩也過時了,現在的人,下起狠手來一點余地都不留啊,既然如此,只能行霹靂手段了!”

    “什么意思?你要對我爸做什么?”

    “不是對你爸做什么,是對幕后黑手做什么,人家是根本就沒把我的震魂戰舞看在眼里呀,要拿你爸爸的身體當戰場呢,嘿,看來我得學學村里的老劉婆子!”

    “是神婆嗎?”

    “不是,是潑婦,誰要是惹了她,她能掘人八輩祖宗,碰到硬茬子,她敢直接沖到人家家里頭,脫得光么出溜的把大腿一張,直接就用那地方沖著對方全家人,說是要陰死對方全家,方圓百里,無人敢惹!”

    蘇巧巧一聽都傻了,這樣也行?

    然后她猛地驚醒過來,難道要自己……看看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的親爹,蘇巧巧忍不住淚流滿面,重重地一跺腳道:“行,你說幕后黑手是誰,我也學那個老劉婆子……”

    孟良的臉一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人家老劉婆子五十多歲體重二百五一年只洗一次澡,行事百無禁忌,你要學她那么干,那不是送菜嗎!”

    蘇巧巧的臉都快青了,恨不能一腳踹死這個大喘氣的,“你倒是說怎么辦啊!”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發現孟良的眼神變得不一樣的精亮,但是馬上就恢復了正常,好像是錯覺一樣。

    只是在此時,孟良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濃濃的煞氣浮現,嚇得蘇巧巧這位商場女強人都噤若寒蟬,緊咬牙關一聲不敢吭。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這背后之人竟用無辜生魂與我斗法,這就怪不得老子動手斬妖除魔了!跟我走!”

    蘇巧巧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孟良拽著出了門塞到了車里。

    “去哪?”

    蘇巧巧被孟良的煞氣嚇得緊縮著身子,如同一個被流氓堵到墻角的小媳婦。

    孟良沒理她,面色嚴肅地掐動著手指。

    只見一道細細的白色氣線,在手指之間跳動著,蘇巧巧眨了眨眼睛,那絲細氣又忽然不見。

    孟良的手一頓,重重地在中指上掐了兩下,沉聲道:“向東十里,群山環煞水,樓宇望青臺,金佛鎮邪脈!”

    “什么意思?”蘇巧巧心驚膽顫地問道。

    孟良知道自己嚇到她了,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煞氣全消,而蘇巧巧也像是一下子從寒冬臘月跳到了山腳溫泉一樣溫暖起來。

    “東邊五公里,有山有水,還有一座廟!”

    “你說的是樓臺小筑別墅區吧!”

    樓臺小筑別墅區是凌海市出了名的好地段、好風景、好風水,就在市區邊緣,為數不多的幾座小山環繞著一個小湖,在最高的一座小山上,還有一座幾百年的靈臺寺。

    一般人看來這是依山傍水近佛緣的好地方,可在孟良眼里,這地方三山環水,陰煞沉降,分明就是一個小型的邪煞地脈所在。

    而那座小小的靈臺寺,就坐落地邪煞地脈的脈眼處,剛好鎮住了這個邪脈,使其沉降大地,無法外泄,原本的邪煞之地,也搖身變成了宜居之所。

    在孟良的指點下,車子停在第十二號別墅前,高墻深院,三層大別墅,歐式建筑風格,十分豪氣。

    “在這等我!”

    孟良說著推門下車,手在大鐵門上一搭,一個翻身就跳了進去。

    蘇巧巧咬了咬牙,硬是縮著身子,仗著自己身材苗條,從大門底下鉆了進去,緊緊地跟在孟良的身后。

    孟良一腳踹開別墅大門,就見蘇睿和楊國強還有蘇容時領著兩名保鏢正彎著腰恭敬地拜著大廳當中的一個佛龕,佛龕中供的卻不是佛像,而是一個青面獠牙,六臂各持枯骨的邪神相。

    他們看到孟良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蘇容時那青里泛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濃濃的兇戾之色,指著孟良喝道:“給我干掉他們,在神師的地盤上百無禁忌,動槍!”

    一名保鏢一臉猙獰地從腰后拽出一把手槍,槍口一抬朝著孟良就扣動了板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