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孟良已經在這里按了近一個小時沒有挪開,手仍然是白白凈凈,毫無傷跡。

    除了偶爾再添水添藥之外,孟良的手就沒離開過鍋壁,就這么一直以真元透鍋壁和藥足足近一天一夜的時間,強如孟良,雙手的近火的掌緣處,也已經皮肉翻卷焦糊,燙傷極為嚴重。

    再一次日到中天,孟良抽了抽鼻子,濃濃的藥香氣,帶著一股說不出了膩香氣,這股香氣凝而不散,就盤旋在廚房里不肯離去。

    孟良抽著鼻子,藥氣入體,精神為之一氣,氣血都洶涌起來。

    他被燙傷的掌緣處,死皮壞肉剝落著,幾乎可見掌骨,卻明顯有一層新生的肉膜在不斷地生長著。

    “味道對了,藥液也對了!”孟良看著鍋里已經黏稠如凍的淡黃色藥液微微地點頭,“老頭子沒騙我,這玲瓏寶卷心法中記載的無不是一方奇術!”

    孟良將里面濃稠的藥液倒了出來,底部還剩了一些藥渣,但是數量極少,搓一搓,只有姆指肚那么大的一小顆,隨手用保鮮膜包了起來。

    這一顆藥渣對于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的靈藥,一顆下去,暗傷全無,暗病全消,同時還有些許靈生鎖陽的精氣在,強體補腎,無論男女,活到八十再生兒育女不在話下。

    倒出來的藥液微涼之后,已經成為顆凍一般,顫顫巍巍的,色澤如黃金。

    將其倒入口中,頓時就化為一股濃香的液體,還沒等嘗出味道來,倒順著咽喉滑了下去,頓時就化為一道熱流,向四肢百骸沖去。

    同時,孟良的氣血也翻騰了起來,全身的血管崩起,在體表形成了一網狀脈絡,心臟咚咚的跳動著,數米之外都清晰可聞。

    在看不見的經脈深處,真元奔涌如大潮轟鳴做響,一呼一吸之間,隱有風雷爆鳴。

    若是換成普通人,甚至是普通的武修,吃了孟良煉制的藥,只怕早就氣血沖體噴血而死了。

    孟良默運著玲瓏寶卷心法,納元入神,以元氣煉神。

    不知過了多久,孟良的體內似乎響起一連串的炸雷聲響,又像是玻璃破碎一般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被一擊而碎,真元化水,在體內怒吼奔騰著。

    孟良已經成功跨過先天元氣,化為凝神境。

    “怪不得對靈藥都是打破腦袋的爭搶,以藥催修為,確實進步神速,好在這些年根基打得夠穩,以藥催氣這種事情,以后還是少干!”孟良在心中暗自警醒著。

    “現在已經煉神境,就算是呂家真為那個刁蠻大小姐出頭,我也有足夠的實力將他們按回狗窩里去!”

    孟良信心十足,就連行走的時候,腳下都有一種飄于云端的感覺。

    想要人敬,就要先讓人畏,人吶,說到底還是先畏威才畏德,傻子心地再善良,還不是會被人瞧不起?只有站在至高點上,才能揮舞著大棒,讓別人接受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