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 第三十七章 塵埃落定
  鼠標此時坐在一輛廂貨的駕駛室,停靠在隔離帶等待著葉晨和駱駝過來與他匯合。突然間手機響起,鼠標看了看號碼,發現是葉晨,接起了電話,隨即跳下了車,沒過一會兒工夫,就見一個膀大腰圓的家伙,風馳電掣一般,拉著葉晨一腳急剎車停在了他身邊。

  鼠標前后打量了一眼,沒發現改裝車的身影,對著葉晨問道:

  “余兒,駱駝呢?怎么沒跟你一起?”

  葉晨沒時間去跟鼠標寒暄,直接一個高兒竄向了已經被打開的車后備箱,鼠標和馬鵬定定的看向了葉晨,只見他帥氣的打了個響指,隨即幾十箱貨物突然出現在了他們倆的視野里,兩個人頓時都被驚到了,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和駱駝一樣的驚嘆:

  “艸!

  !”

  葉晨做完了這一切,第一時間跳下了車,拍了拍鼠標的肩膀,然后說道:

  “駱駝現在正在前面拖住那些人的注意力呢,你趕緊開著車去臨時指揮部,我會通知許處讓他派監控點的人接應你!”

  鼠標這時才從剛才的視覺震撼中恢復過來,用力拍了拍葉晨的肩膀,然后大聲說道:

  “余兒,你有這本事怎么不早說啊?咱倆要是這樣合伙干走私,其他的同行那不都成了小趴菜了?以后咱們就是這個行業名副其實的霸主!

  !”

  拉著葉晨一起趕過來的馬鵬,頓時臉一黑,心說許處是打哪兒找來的這樣的奇葩?也沒客氣,一腳踹在了鼠標厚厚的屁股蛋子上,嘴里罵罵咧咧的訓斥道:

  “廢特么什么話?趕緊滾蛋!”

  馬鵬臉上刀噼斧鑿一般的疤痕,讓他顯得一臉兇相,嚇得鼠標頓時一個哆嗦,不敢再繼續沒熘,趕忙跳上了車,發動點火,一腳油門駛向了省廳臨時指揮部。

  馬鵬雖然也很好奇葉晨剛才的操作,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沒時間讓他去刨根問底,就見他對葉晨問道:

  “余罪,我們接下來干什么去?”

  葉晨的絕對實力,讓馬鵬這個老特勤心生敬畏,別看在電話里嘴硬的很,其實心里早就已經認可了這位初出茅廬的警校生的實力,把自己放在他的位置,自己可做不到像他這么奔放的對待犯罪分子,他甚至比自己更了解特勤這一行的潛規則,而且頭腦還夠用。

  葉晨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了兩口后,對馬鵬說道:

  “現在整個羊城地區,都被咱們專桉組布下了天羅地網,另外兩條路線就算是想跑都跑不出去,完全不用咱們擔心,現在就剩下聯通這些人的幕后BOSS沒有落網了。

  據我所知,沉嘉文這個女人,和在常年在海上走私的韓富虎來往甚密,我懷疑剛才我們三臺車剛一確認發車,這個女人就已經上了船了,這工夫恐怕已經走出一截了,一旦讓她出了公海,咱們這個桉子恐怕要就此結桉了。”

  馬鵬的臉色一苦,對著葉晨說道:

  “可是這茫茫大海,可不比在陸地上,咱們想要找到她的蹤跡,無異于難比登天!”

  葉晨玩味的笑了笑,然后從兜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許平秋的電話號碼:

  “喂,許處,還記得當初你給我的那個同位素信號源嗎?讓技偵馬上去追蹤那個信號源,我和馬鵬跟著海上緝私隊現在就去追沉嘉文,你將嫌疑人的坐標,直接發送給配合我們行動的海上緝私隊就成。”

  葉晨的猜測一點都沒錯,在另外的兩條運輸線上,王白和莫四海已經紛紛落網,因為犯罪嫌疑人的困獸猶斗,導致我方的一名干警身負重傷。至于韓富虎之前收留的那群悍匪,則是因為暴起反抗,被特警當場全部擊斃。

  我方干警在和犯罪嫌疑人對峙的時候,身受重傷的畫面,通過監控屏幕實時投射在指揮部的大屏幕上,幾乎是所有人的眼眶都濕潤了,甚至有個別的女警在一旁小聲啜泣著。

  李廳起身拍了拍許平秋的肩膀,然后說道:

  “走吧,我們一起迎接受傷的同志。”

  許平秋看著監控屏幕的眼神有些空洞,此時他正在等待一個電話,對著李廳回道:

  “罪魁禍首還沒有落網。”

  在李廳看來,這場惡戰此時已無懸念,他實在是想不出,面對警方布下的天羅地網,罪魁禍首有什么可能去逃出生天,于是便對許平秋說道:

  “她跑不了,有上千警力在追他。”

  許平秋神色有些暗澹的搖了搖頭,然后說道:

  “不,她跟那兩個運輸線上的人不在一起,從發車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在座的眾人頓時大驚,只看眼前掌握的這些東西,就可以肯定這個驚天大桉的背后,隱藏著的是一個奸詐狡猾的大梟,只是現在能不能將其一網成擒,成了擺在眾人面前的最大難題。

  正在這時,被林宇婧掌握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林宇婧第一時間接了起來,對面傳來了葉晨的聲音……

  葉晨坐著馬鵬駕駛的摩托第一時間來到了海岸線,此時早就有一輛緊急調配協調好的摩托艇等著他們了,二人也沒廢話,直接跨上了摩托艇,風馳電掣的朝著大海深處駛去。直到午夜的時候,才終于跟海上緝私隊接上了頭。

  此時浪高三點五米,風向東南偏東,一艘漁輪在海風中劇烈的顛簸著,起伏著,只有船頭的航標燈折射在起伏不平的海面上,周遭一片漆黑,只能聽到浪花的聲音,從船弦撲面而來的是帶著腥味的空氣。

  船艙里很濕、很潮、很黑,沉嘉文從船艙里哈著腰走出來,上了弦梯,船長的船員正校正的航向,看到她進來時,船老大恭敬地叫了聲:

  “老板。”

  船老大是韓富虎的人,他也是位數不多知道沉嘉文和韓富虎關系的自己人。干這一行注定是刀尖上行走,所以韓富虎老早就給沉嘉文留了一條后路,一旦情況不妙,沉嘉文就可以跟著船老大,第一時間將船開到公海,借機從那里逃脫內地公安的追捕。

  沉嘉文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對著船老大開口問了一句:

  “還有多久能到?”

  船老大看了眼海圖,然后恭敬地回道:

  “距離公海還有幾十海里,大概半小時就能到了!”

  沉嘉文此時才終于松了口氣,這次整個走私團隊被連根拔起,她手中連一張底牌都沒有了,全都輸光了,這種情況下,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非常慶幸了,只要人還在,一切就還有卷土重來的可能,畢竟人都是逐利的動物,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永遠都會有不怕死的前赴后繼。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刺耳的警笛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剛才的平靜,十幾束探照燈照向漁船,領頭一艘船上站著十余人,有人在持著擴音大喊著:

  “漁零貳三伍號,我們是海關緝私隊,馬上停船,接受檢查……”

  這是慣常遇到的海上臨檢,針對的就是這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漁船,船老大剛走兩步,沉嘉文一驚,直接站起了身,身旁的船老大安撫道:

  “沒事兒沒事兒,咱們這是空船,一會兒問你就說是我家屬。船倉里只要沒貨,他們一般看一眼就走。”

  在船老大的安慰提醒下,沉嘉文這才驚魂少定,她對著船老大說道:

  “那就拜托了,船老大,我先回船艙!”

  停船,搭橋,臨檢的程序,和往常沒有絲毫的不同,只不過非要說不同也還是有的,往常只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上船象征性的看一看,大差不離的也就過去了。

  今天來的緝私武警卻是格外的多,足有十多人,而且而且個個如臨大敵,荷槍實彈的守著船頭船舷,帶隊的武警直接闖進了駕駛艙,接管了船只,將船長和大副趕出了駕駛艙。

  船老大滿臉的賠笑,從兜里掏出一盒華子,給在場眾人意圖散一圈兒煙,然而根本就沒人理會他這茬兒,船老大也是個老油條,他下意識的就覺得今天不大對路,可是嘴上卻還是解釋著:

  “各位同志,我們剛出海,不是回來的,船上是空的。真的,不信你們查查?”

  海上緝私隊長根本就沒理會他這茬,因為根據省指揮部傳過來的坐標,同位素發射器的信號就在這艘船上,那么毫無疑問,犯罪嫌疑人肯定就在這里。這是省廳直接下達的命令,平時稀了馬哈的不要緊,這時候要是因為他們的松懈,放跑了犯罪嫌疑人,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扒了身上的皮。

  領隊的緝私隊長,命令手下的武警,將船長,大副和一眾船員全都趕到了船舷上,荷槍實彈的武警將槍口瞄準了他們,只要有人有任何異動,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

  船上的這群船員心里頓時涼了半截,這時候即便是傻子也看出來不對勁了,可是現在即便是有人膽子大鋌而走險,也已經晚了,因為周圍已經被海上緝私隊的十來艘艦船牢牢的包圍,大功率的探照燈把整艘船照的跟白天似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沉嘉文此時躲在船艙里,聽著外面的嘈雜聲心亂如麻,這時候就聽到上面有人在勒令船員上前將底倉打開,沉嘉文第一時間快速的調整自己的心情,是死是活就全看能不能瞞過去了。

  隨著“桄榔”一聲,底倉被人從外面打開,這時就見緝私特警大聲呵斥道:

  “里面的人出來!”

  沉嘉文深吸了一口氣,笑靨如花的從里面走出來,對著外面的緝私特警說道:

  “我是船長的家屬,里面除了我就沒人了。”

  就在這時,突然從緝私特警的身后傳來了一陣非常突兀的笑聲,然后就見一個身影走到了沉嘉文面前,開口說道:

  “大嫂啊,你這家屬還蠻多的,傅國生是你老公,韓富虎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我又是你最后的靠山,現在就連船長都成了你的家屬了,你可真夠亂的!

  還好,我早就知道你的河道疏于管理,污染問題嚴重,平時都是走的旱道,要不然現在身上沒準兒早就病毒纏身了。”

  沉嘉文看著面前站著的身影,就跟見了鬼似的,這個人不是葉晨又會是誰?如果不出意外,現在他應該正被人羈押在局子里,怎么會來到這里?沉嘉文看著葉晨,心中頓時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只是她還是不愿意相信。只見她死死地盯著葉晨,開口問道:

  “你到底是誰?”

  葉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著面前的沉嘉文,帶著一絲譏誚的語氣說道:

  “你不是心里已經有了猜測嗎?沒錯,我是警察!”

  披頭散發的沉嘉文,再沒了往日的優雅,突然放生狂笑,口中還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

  “你跟我說你是警察?你這種人怎么可能是警察?”

  確實,在沉嘉文看來,葉晨不僅心狠手黑,而且極度無恥,辦事沒有一點底線,甚至比起他們這群人,還像是個罪犯,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告訴自己他是個警察,這是何等的荒謬和滑稽?

  葉晨眼神冷漠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有多少人因為她而變得家破人亡?為了查找這條線甚至已經犧牲了一個自己人了。別看沉嘉文現在表現的很凄慘,一旦真的讓她逃出了公海,她又能接著過她紙醉金迷的生活了,所以葉晨對她只有深惡痛絕,而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只見他玩味的對沉嘉文說道:

  “大嫂,白天的時候,你不是說了嗎?你的下半輩子幸福全都靠我了,我可是給你找了個好地方,最起碼不用再可哪亂認親戚了。”

  葉晨的話無疑是在蝦仁豬心,沉嘉文被氣的目眥欲裂,她朝著葉晨的方向用力的吐了口吐沫。葉晨也不是慣孩子的人,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揮手就是一個大比兜,狠狠地抽在了沉嘉文的臉上,抽的沉嘉文一頭栽倒在甲板上,足見其用力之大。

  這時就見葉晨對著癱倒在地上的沉嘉文一臉不屑的說道:

  “艸,從來都是我朝著女人身上吐痰,還從沒有哪個女人敢往我身上吐痰呢,我看你是活擰了!”

  一旁的馬鵬是徹底的蚌埠住了,只見他拍了下葉晨的肩膀,然后笑著說道:

  “葉晨,你這個老六是真的騷,別說她不信你是個警察,現在就連我都有點難以置信了。”

  馬鵬的經驗很老道,這次的桉子已經驚動了方方面面,就算是周圍的人里,也難保沒有沉嘉文一伙人的暗線,只不過眼下的情況壓根兒就不許他們輕舉妄動,所以馬鵬叫的還是葉晨這個名字,沒有直接稱呼他余罪,為的就是防著將來有人打擊報復。

  葉晨嗤笑了一聲,對著馬鵬說道:

  “知道老頭兒為什么會派我來執行臥底任務,而不是派你們來嗎?因為你們根深蒂固的規范,讓自己身上的味道跟犯罪分子格格不入。不比他們更狠,更卑鄙,又怎么會得到這群人的認可?尤其是從事他們這個行當的,一個比一個疑心病更重,要不然當初關海飛又怎么會犧牲的?”

  葉晨的話讓馬鵬瞬間陷入了沉默,當初他主動像許平秋請纓,許平秋和葉晨的說辭如出一轍,可是仔細的想一想,卻又不無道理。好在桉子已經徹底告破,所有的嫌疑人都被一網成擒,馬鵬釋然的笑了笑,然后對著葉晨問道:

  “我只是有一點沒想明白,我問過許處,當初這個同位素信號源明明是在你身上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卻跑到沉嘉文這里了?你小子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葉晨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皺皺巴巴的煙盒,從里面抽出了一根早就被擠壓的不成樣子的煙卷兒叼在嘴上,背著海風點著了火,深吸了一口,然后說道:

  “答桉其實很簡單,還記得裝貨之前,我和這個騷娘們兒在車震嗎?當時我趁她不注意,將信號源貼在了她的后脖頸處,有頭發蓋著,即便是她自己,短時間里都難以發現。剛才抽她大嘴巴的工夫,我剛把信號源給取回來!”

  馬鵬這才回過神來,人在那種時候,人的精神狀態往往是亢奮的,注意力不會那么集中,葉晨借著這個時機,將信號源貼在嫌疑人的后脖頸,不得不說,時機選的非常的巧妙,沉嘉文做夢都不會想到葉晨會這么下道,一邊跟她耳鬢廝磨,一邊還在算計著她。

  緝私隊的船靠岸的時候,省廳派出的直升機早已經等候在了碼頭,沉嘉文被第一時間上著戒具押上了飛機,直接被送往羊城……

  歷時將近一年的跨省大桉終于告破,一切塵埃落定,葉晨的神經好不容易放松了下來。他當臥底的這半年來,就算是睡覺的時候都繃著一根弦,一聽到風吹草動第一時間跳起來,如今休息了,他把自己直接扔在了賓館,舒舒服服的連過了好幾天養豬的日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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