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紫陽劍心錄 > 第三章 仙魔亂舞狂斗法,廟前惡奴見生死
  這一邊林地比溪水另一邊的要稀疏很多,樹木之間的空地也要寬敞一些,但是許曠走進的這片場地卻更加寬敞,因為幾顆數人合抱的大樹已經被折斷,露出了一大片的空地,而這個空地上,只有一人一獸。許曠的目光第一時間被這只野獸的樣子給吸引了,它不同于許曠見過的任何野獸,許曠讀到的書中也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野獸,這個野獸酷似一直巨大的老鼠,身長超過一丈,通體紅色,鋸齒獠牙,身上還布滿了類似刺猬的毛刺。那低沉的嘶吼就是從這只野獸的口中發出來的。不過這只大老鼠現在被一根金色的繩子捆住了手腳無法動彈,只能不斷發出嘶吼,并不斷掙扎想要擺脫那金繩的束縛,可是并不能如愿。掙扎的途中身體不斷撞擊四周的樹木,那些樹木被生生的撞斷倒地。

  許曠這才知道那些大樹是如何被折斷的,竟然都是被這野獸撞斷的,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將目光從那只巨鼠的身上移開,轉頭向那個與之對峙的人望去,只見那人半浮在空中,離地也有丈余,面沉似水,雙手居于胸前,左手架在右手之上。雙手都擺出奇怪的姿勢,身體不斷的抖動,臉上的汗水也是隨著臉頰不斷的淌了下來。最讓許曠驚訝的就是這個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大哥盧飛星,許曠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人就是數個時辰之前和自己分別的大哥,不過仔細觀察了那人的服飾,身材能夠確認就是盧大哥無疑,因為那人身上還穿著之前打架破損的衣物。臉上那條被掃帚打出來紅印還赫然在上。雖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這個浮在空中的人就是自己的大哥盧飛星。許曠快走幾步上前幾步想要問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大哥什么時候學會如此上乘的輕功了。

  許曠還沒來到近前,就有聲音傳來,只是發出的聲音卻似乎是一個年長的老者,和盧飛星原來的聲音完全不似。許曠向前的腳步也不由緩了下來,也想聽聽對方到底想說些什么。

  “紫炎真君,我勸你還是速速就擒,莫要再做這無畏的掙扎,老夫這困天繩在此界也是數得上的寶物,你萬無逃過此劫的可能,不如將你們紫星門為何要侵入山海界的緣由言講明白,或許還能放閣下前去輪回重修,不然今日便是閣下魂飛魄散之日!”那浮在半空的許曠明顯是占了上風,猛的睜開了雙目,射出兩道金光,也不見那盧飛星開口說話,但說言之語從四面八方傳來,字字句句都動人心聲,許曠不由得對其言語深信不疑。

  “乾靈老匹夫,你也不要虛張聲勢了,你我嬰靈皆在這九天罡風之中化為烏有,各自留存了一道元靈,我那肉身的確被你困天繩所破,你卻沒有想到,我還留了一滴居暨精血,在此點化了一只凡鼠,而你光憑這殘缺得困天繩根本困不住我這上古獸身,所以只能寄魂在這少年的體內,你怕是有心奪舍,卻恐怕來不及完成就會被我所誅。所以只能以寄魂之術借用這少年的身體,我卻要為這少年可惜,如果我先完成獸血的融合,自是要突破這困天繩,將你與那乾靈老匹夫一同滅殺,而就算你助這老匹夫擒住了我,這老匹夫也會奪舍,將這身皮囊據為己有,這又是何苦來哉?”另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四面傳來,似乎是從那還在不斷掙扎的巨鼠身上傳出來的。

  “盧小哥,莫要被這魔道迷惑,以免前功盡棄!”盧飛星原本已經停止抖動的身體,聽到那巨鼠的話語后有開始晃動起來,甚至比之前更嚴重了幾分。之前那個老者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這次明顯急切了幾分。

  隨著那老者的話語,之前掙扎的巨鼠扭動了更加劇烈起來,那雙全黑的鼠目來回的轉動,不知在思考著什么。不過半柱香的時候,這個盧飛星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身軀的抖動。那困住巨鼠的金繩也隨即一頓,巨鼠早已等候多時,渾身一抖,萬根尖刺齊齊炸開,頂住那圍困的金光,巨鼠脫體而出,此時再看那巨鼠渾然已經成了一個褪了毛的裸鼠,身上的刺猬刺都已炸斷了,鮮血流了一地,不過它本就是紅色的,也看不出流出了多少鮮血。那巨鼠這才脫出束縛,立刻轉向浮在空中的盧飛星,巨鼠四肢同時發力,如離弦之箭直射那盧飛星。盧飛星見那巨鼠脫困,也知道事情不妙,雙手指訣連變。那條金繩原地一晃,如同一條蛟龍,后發先至,就要再次縛上血色巨鼠。

  那巨鼠頭也未回,卻仿佛早已預料金繩能夠追上一般,當撲到離那盧飛星數丈之地時,竟然站住了,驟然又是一聲吼叫,只是此次叫聲凄厲無比。那金繩卻不管它的嘶吼,已經纏上了巨鼠的身體,可是巨鼠這次卻沒有掙扎,巨鼠的身體一瞬間又擴大了一倍。見到這個情況盧飛星臉色一變,立刻變訣,可是這次卻慢了一步。巨鼠的肉身竟然炸了開來,血肉都胡在了金繩之上,那金繩突然就不在靈便了。而在爆開的血肉之中則閃出一道紫光,那紫光急如閃電,瞬間就到達了盧飛星的面門。盧飛星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就被紫氣鉆入了眉心。原本漂浮在半空的盧飛星,被紫氣入體后就直直的掉落在了地面。半響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那金色的繩子沒了操控也掉落在地,化作一段模樣普通的土黃色草繩。只有滿地的巨鼠血肉彰顯著曾經驚心動魄的比斗。

  許曠見盧飛星沒了動靜,焦急萬分也立刻撲了上去,想檢查一下盧大哥的傷勢。之前雙方激斗,許曠也將雙方的言語聽在耳中,大致明白雙方仙魔大戰,一方化作居暨異獸,一方化作了盧大哥的樣子,無論哪方勝了自己的大哥都有喪命的危險。所以遲遲不敢有所行動,現在比斗已經結束,但他也看不出是誰勝誰負,只是盧大哥突然昏迷不醒,讓他焦急萬分,所以不顧危險的沖了上來。

  許曠將盧飛星扶著做了起來,大聲呼喚他的名字,希望能夠將他喚醒,可是卻是半點效果也沒有。只能隱約看見盧飛星的印堂之上有紫金雙色纏繞,許曠探了探盧飛星的鼻息,發現呼吸沒有什么不妥,才放下心來,但隨即又有些擔憂。等了有快一個時辰,卻不見盧飛星有轉醒的跡象。許曠知道不能再等了,恐怕還是需要下山請大夫來看上一看。許曠也知道自己身上沒有錢,不過自己哥兩暫居的破廟之中還有些物什,或許還能換幾個錢,讓大夫跑上一趟,至于抓藥的錢,只有到時候再說了。

  打定了主意,許曠就將盧飛星背在了身上上,可是盧飛星要比許曠高大不少,盧飛星沒有意識,也無法在許曠身上固定。許曠環顧了四周,發現了落在巨鼠血肉中的黃色麻繩,他立馬跑過去,將繩子撿了回來。許曠試了試尺寸,長短正合適,于是就將盧飛星系在了自己身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背著盧飛星往山下走去。

  上山容易下山難,當許曠回到兄弟兩人暫住的破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許曠也是累的夠嗆,可以說全靠自己的意志力支撐,將盧飛星放平在草塌之上,發現盧飛星還是沒有恢復,心中焦急卻也沒有辦法,將兄弟兩人珍藏之物翻了出來,看了言包袱,心中雖有些不舍但是還打定了主意要去把東西當了,換些錢來給盧大哥看病。正想到這里,突然聽見廟門被撞了開來,聽著動靜不像是好事,因為本就是破廟,院門本就之有半扇,平時也沒有開關之說,可來人卻故意將僅剩的半扇廟門也撞倒了,明顯就是來者不善。

  許曠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盧飛星,用手抹了把臉,跳出藏身之處,迎向來人。

  從廟外來的人不止一個,一共有四個人,領頭的一個長的賊眉鼠眼,一對外八字的胡子,帶著一個小氈帽,身上穿著一件深色長衫,左手邊的是一個圓臉的小孩,正是中午被盧飛星砸破腦袋的吳家子弟,此時腦門上還纏著一圈繃帶。兩人的后面還跟著兩個膀大腰圓的穿粗布衣服的漢子,一看就是家中的護院。

  “就是他,就是他大哥打的我,今天一定要幫我報仇!”那個圓臉的少爺一眼就認出了許曠,拿手一指許曠就要發作。

  “少爺,您瞧好吧,今天天降大火,老爺正在忙,我吳九一定幫你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小子,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敢動我們吳家的少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個尖嘴猴腮之人,一副公雞嗓,還一臉諂媚的對這那個吳家少爺表忠心。

  那個叫吳九的家伙,看只有許曠一個人出來,自己三步并作兩步,二話不說,沖著許曠的胸口就是一腿。許曠也是混街面的,見他腳來了,立馬轉身躲閃,只是大人和小孩之間差距實在太大,雖然沒有提到胸口,還是踢到了肩頭,許曠被踢得倒退了三步。吳九見第一腿竟然沒有提正,頓時覺得失了面子,立刻又要補上一腳。許曠見那吳九還要上前,知道不好,回身從身后將之前翻找出來得珍藏之物從布包里抽了出來。是一把殘破得菜刀,只是這把菜刀磨得锃亮。這把菜刀是兄弟兩人撿到的,他們一直向往行俠仗義的大俠,所以一直珍藏著,閑下來的時候還會比劃比劃,想象自己行俠仗義的模樣。

  今天為了保護昏迷不醒的大哥,許曠將菜刀抽了出來,看到吳九踢過來的腳就是一刀,那吳九沒有防備,腳上挨了一刀,頓時哇呀一聲慘叫,單腿跳出去好幾步。許曠到底還是一個小孩,吳九只是割破了點皮,血雖然流了出來,卻沒有傷骨肉。檢查了自己的傷勢,吳九臊得臉都黑了,此時也不管臉面了,指著許曠對身后得家丁說:“給我上,往死里打,出了事算我的。”

  后面的家丁也覺得幾個大人欺負個小孩,有些說不過去,但是現在對方手上有刀,自己的主子又下了命令也沒辦法,只能沖了上來。許曠此時一心想要保護盧大哥,也沒有其他想法,只想著誰上來就砍誰,可這兩個家丁可不是吳九這種草包,都是練過幾手的,看準機會一閃身就躲過了劈砍,腳一抬腳尖正點到許曠的手腕上,許曠只感覺手上一痛,手上的刀就再也拿不住了,被一腳踢飛出去。許曠還想去撿,后面的的吳九早就瞄準了機會,一個飛踹正中許曠的胸門。許曠被踢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許曠只覺得天旋地轉,雙眼發黑,胸劇痛喘不上氣。

  “敢和你九爺斗,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另外一個小子也在里面是吧,小少爺他們兩個一個也逃不了。”吳九踢完這一腳,心情舒暢了不少,又向吳家少爺開始表功了。那個圓臉少爺看見許曠的凄慘模樣有些不忍,動了動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許曠聽到吳九要去找自己的大哥,掙扎著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起身的時候還不停的咳嗽,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但他卻死死的攔在吳九的面前。

  吳九見許曠還敢攔著自己,頓時火氣上涌,一而再的被一個半大的小子給落了面子,吳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由得惡從膽邊生,他將許曠落在一邊的菜刀撿起,一腳點在了許曠的胸口,許曠站著也有些勉強,被他一點應聲就倒在了地上。吳九扯著自己的公雞嗓叫囂到:“你個小子,還敢給我倔,你剛才劃了我腿一刀,現在我就砍下你一條腿,看你還囂張不囂張。”說完一腳踩住許曠的右腿,一手將菜刀舉了起來。

  許曠還想掙扎,渾身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心想這次是怕是死到臨頭了。

  “手下留人!”正在此時一聲厲喝從廟外傳來,眾人包括吳九都回頭去看是何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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