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么?”
燕婕的話音落下,池菱便抬起眼眸,直直看向了她。
燕婕卻笑了一下,依舊是溫婉老實的樣子:“我沒什么別的意思,池小姐,我只是覺得你上次說的很對,結婚后女孩子還是需要男人多多體貼的,不然這婚姻再進行下去,不過也是強撐而已。”
說完,對著池菱禮貌點了點頭,她也直接轉身離開。
池菱看著燕婕的背影,慢慢沉重了呼吸。
可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起,不過是連佩兒的電話。
“小菱,你今天沒來舞團,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沒有,我就是這兩天可能都有點事。”池菱揉了揉額角,放松語氣道;“怎么了,你要我去舞團是想和我商量什么嗎?”
“其實也沒什么,這不是一個月的時間快到了,我也該給團內的所有人發工資了,可是關新月之前早退了好幾次,雖說是受傷,但按照規章制度還是得扣掉全勤的,你覺得呢?”連佩兒試探性地詢問。
池菱微微頓了頓,想著方才在包廂里,關新月的言行,半晌后,她聲音淡淡道:“我覺得你想的沒錯。團里有團里的規定,沒必要給一個人開什么后門。”
“好嘞,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因為之前我看你對關新月挺照顧,還以為你要給她開綠燈,那我就還是把全勤算給她,讓她記得你的人情。”
“不必,而且我也沒有照顧她。”
這是實話,池菱又不是圣母,不去針對關新月,已經是她為了保命做出的最大妥協。
而之前她對關新月的一些“優待”,那不過都是為了讓關新月和權修昀盡快在一起,無法避免要做的事罷了。
至于讓關新月記得她的人情......
呵,關新月別叫權修昀和一眾兄弟心疼地聚在一起罵她,池菱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所以和連佩兒說定好給團內成員發工資的事后,池菱也掛斷了電話,放棄了打車回家的想法,就想腦子放空地慢慢走回去。
于是開車半個小時就能到家的路,在池菱的腳下,硬生生被拉長到了一個半小時。
等池菱擦著額角的薄汗,好不容易到家時。
不想,權修昀竟然就坐在屋內,俊臉深沉,黑眸冰冷,從長指握著水杯的動作看,好像還已經等了一會兒的樣子。
池菱動作僵了僵,半晌后才道:“權先生......你沒在夜色好好玩嗎?”
本來她還以為,有關新月相伴,權修昀該在夜色酣暢到天明呢。
“誰叫你不說一聲就回來的。”權修昀卻是話語刺骨道:“你忘了我說讓你開車送我過去,再送我回來?怎么,在包廂里看見什么叫你受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