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的手受傷了!”
卓浠不知何時出現,忽然便握住了池菱的手,看著她貼著創可貼的傷口著急道。
一向規規矩矩的少年,此時顯然也是太擔心了,所以才會如此逾矩。
于是被人嚇了一跳原本還想生氣的池菱,此時對著自己的乖乖學生,也輕輕笑了笑道:“卓浠,我的手傷不嚴重的,你不要擔心。”
“那老師給傷口上藥了嗎?”卓浠不放心地問。
池菱恍惚了一下,因為被問到上藥的事,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在暖色燈光下,權修昀握著她手全心專注的側臉。
可是很快地,指尖的一絲抽疼也叫她揮退了這個雜念,將手抽回道:“卓浠,老師又不是小孩了,這點小傷還能處理不好嗎?你就別多想了,快去訓練吧。”
“好吧,那老師之后小心別碰水,免得傷口發炎了。”卓浠細致周到,著重叮囑著。
最后,他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重新走遠了練功。
而被學生這樣照顧,池菱唇角輕松溫暖的笑靨更柔,可沒想到一回頭,她卻對上了連佩兒意味深長的眼眸:“老師,你之后小心別碰水,免得傷口發炎了~小菱,我作為你最好的閨蜜,剛剛都沒第一時間發現你手上的傷口,可沒想到你的學生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你的問題,你說,這是單純的細心而已嗎?”
“......這不是細心還能是什么?”池菱無言了一陣,怎么會不理解連佩兒陰陽怪氣的學話:“你快把腦子放干凈點吧!卓浠可是我的學生!”
“學生怎么樣?事實上你們年紀差不了三歲,我們這還是舞團,又不是學校。”
連佩兒熱心建議:“反正小菱你不是都要跟權修昀離婚了嗎?那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是單身,為什么不能把格局放大呢?”
而且作為女人,連佩兒覺得忠誠體貼的卓浠,可是比無情無義的權修昀更值得在一起。
尤其是卓浠,明顯對池菱也是有那么些不一般的。
但是池菱可沒那么喪心病狂,哪怕在權修昀那兒,卓浠現在已經是她名義上的小男友,可池菱卻是完全沒想過將這一切假戲真做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哪怕我和權修昀離婚了,我也不想找自己學生來寄托情感,甚至我也沒想再對任何人付出情感。”
因為感情這種奢侈品,權修昀和關新月玩得起。
她可玩不起。
池菱發自內心地說道:“佩兒,我之后就想好好搞事業,早日成為世界第一女舞蹈家,這樣我這一世才算沒有白活。”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連佩兒聽的點了點頭,也打消了煽風點火的念頭,笑著道:“我也不想感情,以后我們兩個一起好好搞事情,我爭取成為世界第一女舞蹈家的經紀人!”
“好——”池菱聞言輕笑了起來。
隨后兩人一起又好好商量了一番下個月的舞團工作安排,接近下班時間,天色慢慢暗沉下來時,她也開著車悠悠閑閑地回了家。
可沒想到的是,車子剛進別院,昨晚那盞暖色的燈光下,一道身影又印入了池菱的眼眸。
只是這次出現的人不是關新月,而是尹默。
池菱本以為他是來找權修昀的,于是頭也不轉就想進屋,不想就在她要從他身邊經過時,尹默已經扶了扶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站在她的面前:“池菱,我一直在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