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池菱也不知怎么,她約好要補償給尹默的飯,就變成了她、尹默和權修昀一起在別院里,吃一頓家常便飯。
可餐廳里,三人的晚餐,莫名十分壓抑。
不但在旁邊端盤子的傭人風聲鶴唳,大氣都不敢出,池菱更是緊張地頭都不敢抬,也在心中忍不住驚訝,關新月被扣了工資傷心難過,權修昀竟然和她通了電話,卻沒在今天好好陪陪心上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可是她也沒什么立場去代替關新月,指責權修昀不懂女人心。
因為這種助攻的話,留著由尹默這個好兄弟告訴他就行了。
于是加快速度吃完了晚餐,池菱也趕緊從桌前站了起來,小聲說道:“我先上樓了,不打擾你們兩個人用餐了。”
“......”
尹默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權修昀淡淡地吃著碗里的飯菜,清冷矜貴,仿佛根本沒將池菱看在眼里,她要去做什么更是和他沒關系。
池菱識趣地縮了縮脖子,連忙一溜煙地上了樓。
之后半個小時,樓下便傳來了權修昀和尹默一起離開的聲音,直到第二天清晨池菱起床下樓時,也沒看見權修昀回來。
估計是在好兄弟的規勸下,終于知道在女孩子傷心時,得多陪伴她的道理了。
而池菱本來也就習慣了權修昀總是不在家,所以對此不覺得有什么糟心的,況且現在對她來說更糟心的是,因為之前她不好好對待手上的傷口,還二次扯裂了它,于是等到了舞團疼地不行撕開創口貼時,池菱便發現傷口發炎化膿了!
“靈池老師,你這傷不處理不行了。”
一旁,短發女生潘思娜正好發現了池菱的異樣,連忙道:“我知道舞團附近有一家小診所,雖然店面不大,但是處理傷口特別專業在行,我帶你過去吧,還比去大醫院方便!”
“可這是不是太麻煩你了?”池菱有些猶豫地看著潘思娜道:“要不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去吧。”
“但是那地方不好找,老師,你就別和我客氣了!”
潘思娜熱情地拉著池菱,直接往外走道:“老師,你可別把手傷不當回事,因為指甲蓋周圍區域的血液不容易過去,免疫系統低,所以一旦感染,便很容易引發巨大問題,之前新聞上不是也放過好幾次有人因為拔倒刺都被截肢,或是直接去世的新聞嘛!”
別說,還真別說......
這新聞池菱也看見過!
頓時,她就不再反抗,趕緊跟著潘思娜就蹭蹭往外走:“思娜,真是謝謝你啊,你還怪熱心的,之后我可不會這樣粗心大意了。”
“沒事,老師你可是大神,有些小事不知道也正常。”潘思娜這么一聽,反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而且老師別謝我了,之前我總在舞團里和大家聊八卦,上回說關新月男朋友的事還被老師你聽見了......可那時我之所以如此,是由于之前我對老師有誤會,現在誤會解開,以后我不會再這樣尋隙滋事了。”
潘思娜義正言辭地對池菱保證道。
陽光下,這個年齡其實和池菱差不多,不過卻長著一張討喜圓圓臉的女孩子,神情十分認真坦誠,看上去還真是怪可愛的。
而以前在團里,池菱還真沒怎么和潘思娜接觸過,所以此時她一邊走,一邊也有幾分好奇道:“你說之前對我有誤會,那是什么誤會啊?”
“其實是之前,我以為靈池老師你就是偏心關新月......”
潘思娜小聲道:“我家境普通,爸媽很努力支持我,這才終于讓我學習舞蹈,有了進噬舞團一步步走上舞臺的資格,所以當我看見老師你第一次演出就破格讓關新月這個新人上臺的時候,我有點不服氣,覺得舞團里的規章制度其實都是用來約束我們這些普通團員的,但直到這次發工資,我看見關新月也按照制度扣了工資后,我明白我誤會靈池老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