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夜晚的月色越發幽暗。
而轉眼第二天,清晨,池菱正常起床吃過早飯后,便準備打電話給昨天委托好的私人偵探,詢問一下“調查真兇”的進度。
可沒想到,剛拿起手機,連佩兒的號碼便已經首先闖了進來。
“小菱,你現在可以來一趟舞團嗎?”
“怎么了?”池菱以為是排練的問題,笑著詢問:“是我昨天教的新舞曲,大家跳不下來嗎?”
“不是,是警察來了,帶走了我們團里的潘思娜,因為他們說潘思娜是之前在網上造謠關新月的罪魁禍首!”連佩兒著急地說道。
池菱猛地一愣,頓時僵住了神情。
連佩兒說:“這次和警察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據說是關新月聘請的律師,特別厲害,一來就給潘思娜定了一個誹謗造謠的罪名,我想要上前回轉都被人直接懟了回來,警察也特別可怕,抓了人就走,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潘思娜現在已經在看守所里了,我們該怎么辦啊?”
池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若是沒有猜錯,連佩兒說的那個特別厲害的律師,一定就是權修昀的人。
而之前池菱立刻找私人偵探查消息,就是擔心造謠的人會是潘思娜,所以才想要盡快確定事情真相,也好對癥解決。
可是現在很顯然,權修昀還是快了她一步,要來為關新月狠狠出氣了!
“......佩兒你不要急。”池菱深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開口道:“你在團里先穩定其他團員的情緒,我去警局看看情況,瞧瞧能不能和潘思娜見一面。”
因為雖說理智上,池菱知道這樣有關于權修昀和關新月的事,她不應該插手。
但上次,潘思娜曾熱心主動地帶著她穿街過巷地找診所,幫過她一次。
所以這次,池菱于情于理都應該先去看看。
于是掛斷了手機,池菱立刻開車前往連佩兒所說的看守所,也在車上換上了“靈池”的裝束,這才走進警察局,以老師的身份要求和潘思娜見面。
好在,警察對視一眼后,還是放了池菱進去。
可是等見到坐在見面大廳里,形容枯槁,滿臉淚痕的潘思娜時,池菱還是忍不住心驚:“思娜,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老師,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潘思娜一看見池菱,便立刻撲在窗口前淚如雨下道:“他們沒收了我所有的東西,還接連不斷審訊我,說要讓我坐牢三年!老師,我真的好害怕!”
因為潘思娜今年不過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靠近警察局估計都渾身不自在,更何況是坐牢,這樣一聽便要嚇破膽了的事。
而池菱看著這個前幾天還鮮活青春,說要努力跳舞做父母驕傲的女孩子,現在就像是朵快要枯萎的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