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等她開心地推開大門時,池菱卻意外看見了包廂內除了坐在首位上的齊總外,還有一個坐在一旁的張律師。
而此時,他已經換了那身之前被池菱潑濕的狼狽西裝,又恢復了那副人模狗樣的樣子。
可是看見他,池菱立刻頓住了動作,心里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蔓延。
但仿佛是對她的情緒毫無所察,坐在首位上的齊總還笑的一副和藹可親道:“小菱啊,你怎么來了不進來,就站在包廂門口啊,我都等你好久了,快落座吧!”
“齊叔叔,我要和你談的是與權氏無關的公事。”
池菱保持著禮貌,淺笑道:“這種事情我們兩個人談就好了,權氏的張律師就不用在這里了吧?”
“這是哪里的話呢?張律師不是外人,況且我都不介意,你還介意什么呢?”齊總慢慢收了臉上的和藹,微微沉了臉道:“小菱啊,我的時間很緊張,一會兒還有個飯局要參加,你要是不想坐下來和我談的話,那你就直接離開吧!”
簡而言之,張律師,今晚是不會走了的。
池菱蹙緊了眉心,可是半晌后,她也只能將包廂門關上。
因為好不容易見到齊總,有了為她和母親爭取的機會,池菱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棄。
不過,她也留了個心眼,坐在了和齊總與張律師都挨不到的一個位置上。
見狀,張律師冷冷一笑,齊總也是抱怨道:“小菱,你坐的那么遠,齊叔叔要給你倒酒都不方便了。”
“齊叔叔,我不會喝酒,今晚喝水就好了。”池菱搶先一步得體回答,也給自己倒了杯清水,喝了一口道:“既然齊叔叔一會兒還要參加飯局,那為了不浪費齊叔叔的時間,不如我就開門見山,直接說我今天來的目的吧,因為我知道我父親關文邦先生前一陣已經找過齊叔叔你了,所以我希望齊叔叔可以看在我已故外公外婆的面子上,不要理會關文邦的請求,不要給予他任何幫助。”
“這,小菱,沒想到你對于這件事還知道地挺清楚的......”
齊總倒酒的手微微頓了頓,也有些為難道:“可是關文邦畢竟是你父親,身為女兒,你怎么好在后面這樣背刺你的父親呢?再說了,關文邦來找我的時候,說的話我也很同情。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可你母親在公司說奪權就奪權,未免也太過分了。”
“不是這樣的,齊叔叔你是有所不知。”池菱直接拿出隨身帶來的資料,放到齊總面前道:“關文邦這次被我母親暫時停職,那是因為他隱瞞公司,擅自調換原料廠家,這些資料都可以證明我說的話,所以齊總你這次要是幫助了關文邦,那就是在池氏埋下了一個地雷,池氏你也有許多股份,這可是會直接影響到你的利益的。”
池菱相信,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上位者。
都不可能允許這樣一個下屬的存在。
果不其然,齊總看著這些資料,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
可就在池菱以為,齊總這是終于將她的話聽進去了時,齊總又忽然嘆了口氣道:“關文邦這次做的事,確實不像話,不過我仔細算過了,關文邦千不好萬不好,但他上位后,能給我提供的價值是很大的,小菱,你想勸說我幫你......不如,你也給我提供相應的價值,如何?”
說著,齊總輕笑一聲,便將一雙油膩的大肥手,直接伸向了池菱白嫩的指尖。
但下一刻,不等齊總得逞,池菱已經立刻將手縮了回去。
與此同時,她的臉色也冷到了極點:“齊總,我是來找你談公事的,可你現在這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