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著池菱仿佛可以直抵人心靈深處的目光,關新月終是抿了抿漂亮的唇瓣,也掩下眼底一抹情緒,拿著帶來的東西便提步離開。
于是伴著房間的重新關上。
屋子里的一切塵囂好像也都寂落了下來。
可是池菱一個人坐在床上,原本還是暖融融的身體,現在卻像是被人往下一盆盆倒著涼水,叫她凍得渾身都控制不住輕顫。
也就在這時,大門被人重新打開。
池菱以為是關新月去而復返,沒想到的是,印入她眼簾的卻是那道熟悉的挺拔身影,竟是之前有事離開的權修昀又再次回來。
只是不知為何,此時他換了一身衣服,連鞋子都換了一雙,莫名清冷。
而四目相對間,池菱也再不像幾個小時前看見權修昀時的那種心態。
現在的她看見這張臉,腦中閃過的全部都是她在可怕的眩暈中哭喊掙扎,張律師和齊總兩張油膩惡心的臉不斷逼近,但她只能以命相搏,從窗臺上絕望下墜......
虛偽、虛偽、虛偽!
池菱猩紅著眼眶,在心中幾乎是憤怒地對權修昀咆哮。
而直覺一向靈敏的男人,好像也在此刻感覺到了什么,于是微微瞇了瞇眼道:“怎么了?”
“......沒什么。”池菱攥緊了指尖,用疼痛讓自己冷靜清醒下來,也死死咬著唇角控制心中如同洪水般洶涌的怒氣。
因為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池菱若是和權修昀直接開鬧,撕破了臉,那只會將事情越弄越糟糕。
所以既然事情發生了,池菱只有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那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她閉了閉眼道:“我剛剛只是一個人坐在病床上,忽然想到,現在我和齊總的事情鬧成這樣,那關文邦應該也不能再繼續得到齊總的支持了吧?”
“你是在用這件事暗示我?”
權修昀心知肚明地抬了抬眼,隨后也輕輕勾了勾唇角道:“你放心吧,關文邦他既然是池氏的人,那就應該聽池氏總裁的話,齊總已經決定放棄幫助關文邦的決定,我也沒興趣干涉別人公司的事情。”
簡而言之,這次關文邦企圖冒頭的危機,池菱就算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而權修昀都不幫關文邦了,關文邦接下來在池氏,也必須得好好聽池琬凝的話了。
池菱恍然明白這點,隨后,心頭的巨石才終于落下。
開心又覺得無盡的悲涼......
但就在這時,權修昀忽然向她走了過來,朝她抬起了大手。
“你干什么!”
第一時間,池菱便已經連忙往后退去,原本好不容易恢復了幾分血色的臉也瞬間變作蒼白,甚至胃里那種抵觸般的翻江倒海,也再度襲來:“你離我遠點!”
池菱下意識地看著權修昀說道。
權修昀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后俊美的面容,已經瞬間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