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池菱聽著權修昀說因為關新月對她太愧疚了,所以差點出意外的話,此時眼角的眼淚的都快要笑出來了:“怎么權先生,你現在難道連關新月對我說完話后,差點受傷的罪都要怪到我的身上,讓我說對不起了嗎?若真是如此,那我也想好好問問權先生,你真的覺得關新月將你之前其實一直在包廂,只是對我見死不救的事實告訴我,是說漏嘴而已嗎?”
“權先生,你不是最聰明睿智,擅長冷靜分析的嗎?怎么,你這些優點在喜歡的人面前,就全部都沒用了嗎?”
上一世,池菱對權修昀愛的癡狂,許多人都笑話她是戀愛腦。
可現在,她覺得權修昀才是真正的戀愛腦,所以才會看不出關新月人前人后的兩幅面孔。
聞言,權修昀瞇了瞇幽深的黑眸,周身的氣氛仿佛都在瞬間寒涼了下來,幾乎滴水成冰:“池菱,我和新月從小在一起十幾年,她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是啊,你當然是最清楚的......”池菱點了點頭,其實對權修昀此時這樣堅決要信任關新月到底的態度,并不意外。
所以擦掉了眼角氣出的眼淚,她重新恢復冷靜道:“剛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權先生請不要和我計較,也將我剛剛的話全部忘掉吧。關新月小姐一切都很好,心里也絕對沒有藏半點壞心思,相反我身上的問題太多了,我也改不過來......”
“請權先生就和我一拍兩散,和關小姐好好在一起吧。”
“雖然我知道,和權先生剛離婚,你就有了對象的事,會叫我被大家嘲笑一段時間,但是我這個人本來也不是會理會流言蜚語的人,所以我并不害怕。”
畢竟,當年池菱要真的是個恐懼別人話語的人,也不會一意孤行,要勇敢為愛嫁給權修昀。
現在,唯一能叫池菱恐懼的,只有權修昀。
尤其是這次他對她“見死不救”的事,已經叫池菱完全接受了,這個男人真的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可以給予她最大溫暖的救命恩人。
所以池菱對他的最后一絲留戀沒了,待在他身邊,自然也比以前更加成倍成倍地難熬!
于是這樣想著,她也直接忍痛從手背上將正在掛的點滴拔掉,準備權修昀不走,她就先從床上下來出去透透氣。
沒想到,男人的大手卻在這時直接將她抓住,力氣大的,池菱手背上的靜脈血管好像都要完全炸開來。
但權修昀卻是猩紅了眼眸,仿佛比池菱更加痛苦一般,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失控:“池菱,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提離婚?我說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明明我們可以一直這樣相安無事,可你非得一次次地鬧事情,耍心眼。如果不是你先讓我生氣,我根本不會這么對你!”
“可我到底鬧什么事情,耍什么心眼了?”
池菱疼的臉色微白,眉心緊蹙道:“你說的,難道是在酒店里,我將自己脫光送到你面前,被你拒絕之后,沒識相再脫一次?還是更早之前,你想要收拾潘思娜時,我沒好好配合你?又或者是最早之前,我被你壓在床上,想要侵犯的時候,沒乖乖順從你?”
“如果是這些的話,我剛剛已經說了許多對不起對不起了。”
池菱深吸了一口氣,真的有些不耐煩了:“你要是再不滿意,不如我給你鞠躬,給你下跪......只要你和我離婚,你說什么我都照做可以嗎?”
“不可以!”權修昀咬緊了牙關,那股梗在胸腔里無法紓解的郁氣越發膨脹:“池菱,你不要指望做這些沒意義的東西,來讓我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