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
“小菱,還真的是你啊,老師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
在聶老師走進房間時,關新月便下意識想站起來。
但沒想到在她之前,聶老師已經先一步開口,看著池菱笑的慈愛非常:“小時候教你跳舞,帶著你包攬一個個舞蹈大賽的冠軍,感覺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沒想到一轉眼,你都長這么大,這么漂亮了!”
“可惜后來你外公外婆車禍出事,你也傷心之下暫停了學舞,不然,我那時就能將你培養成我的接班人,讓你早早接替我成為華國第一女舞蹈家了!”
聶老師滿臉哀嘆地搖了搖頭。
看得出當年的池菱真的有驚才絕艷的本事,才能叫聶老師這樣一位看盡千帆的人,至今想起來依舊惋惜不已。
而伴著她的話,頓時,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關新月怔了。
燕婕僵了。
關文邦更是面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仿佛是被人照著臉打了好幾/巴掌。
半晌后,他才找回聲音,還不可置信地干笑道:“聶老師,池菱是我的女兒,她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嗎?她平時就喜歡追著男人跑,哪里有你夸獎的那么好?”
“怎么沒有,你作為父親,難道連自己女兒是舞蹈奇才都不知道?”
聶老師聞言直接冷臉對關文邦懟了一句,但因為他的話,她倒是也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不過小菱你喜歡追著男人跑這件事,我前兩年倒是聽說過,據說你為了一個男人,腦子不清醒,徹底不跳舞了?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不,沒有這樣的事......”池菱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搖了搖頭,柔聲撒嬌道:“我是老師的得意弟子,怎么會為了一個男人就不跳舞呢?”
因為現在,她確實也已經將舞蹈重新“拾”回來了。
可伴著她的這句話,原本坐在位置上面色無波的權修昀,卻抬眸看了她一眼。
聶老師的得意門生,含金量非比尋常,舞蹈本事只怕也是國內首屈一指,確實有資格角逐下一屆華國第一女舞蹈家的寶座。
關新月也在一旁將這些話都聽的非常清楚,臉上的蒼白也是越來越重。
尤其是想到,她剛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提出了可以做池菱的老師,教她重新學跳舞的事......
只怕那時,池菱就在心里嘲笑著她的不夠資格了吧?
關新月攥緊了身側的手指,看著池菱和聶老師親親熱熱說話,隨后又將人好好送走的場景,只覺得說不出的懊悔和屈辱,在她的心中不斷泛濫開來。
她不明白,為什么池菱有這樣顯赫的學習經歷不早點說,要將她蒙在鼓里。
權修昀冰冷看向池菱道:“你究竟是為了男人不跳舞,還是因為自己沒有別的學舞者艱苦不懈的精神所以不跳舞了,這個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
池菱微微一頓,對于權修昀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質問,她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因為她怎么會聽不出,這個男人現在這幅樣子,一是在對剛剛“莫名”被牽連感到不舒服,二也是嘲諷她根本就沒有關新月學習的毅力和恒心,所以才只能將放棄舞蹈的罪名,怪罪到男人的頭上。
對此,池菱沒有爭辯。
畢竟在權修昀的心中,關新月又厲害又努力,又堅韌又不拔,任何女人本來就沒有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