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扔了手機,權修昀便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池菱站在原地,看著男人風馳電掣,消失在暗夜雨幕中的背影,忽然便覺得有一些奇怪的念頭從心里閃了過去。
因為剛剛接電話的時候匆忙沒想到,可現在冷靜下來想想......
關新月喝醉后,電話若是酒保自己找的,那他怎么會從關新月的通訊錄里,正好找到她的號碼來求助?而如果關新月還沒完全醉死,尚且能自己找號碼讓酒保打電話,那關新月又怎么會找她,而不是直接找權修昀呢?
池菱想不通這其中的邏輯,甚至越想,她的腦子還越發混亂。
所以最后,她也干脆不再去想,看看自己濕的都快泡發了的雙腳,池菱果斷換了鞋子,回房間去洗澡。
反正權修昀這一走,要將喝醉的關新月送回家,說不準兩人再因為酒精的刺激纏/綿一下,是絕對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池菱不用和權修昀接著吵架,那自然也不忙著立刻搬家了。
于是放了滿池的熱水,她脫了衣服舒服地讓冰冷的身子在霧氣中放松下來,之后還干脆在浴室里來了個從頭到腳,一絲不茍的精致大護理,彌補之前住院時沒能做好的高級保養。
直到過了兩個小時,池菱全身都香噴噴,每根發絲更是好像被滋養地快發光時,她這才坐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準備點個香薰睡覺。
“啪——”
可就在這時,樓下一陣熟悉的停車聲忽然傳入了她的耳中。
池菱驀地一頓,下一刻心中暗道“不好”,她也立刻趴在了窗臺上往下看。
果不其然,權修昀兩個小時前開走的車,現在竟然又開回來了,只是這次下車的卻不止是權修昀一人,而是權修昀和關新月兩個人。
而關新月確實是喝醉了,原本便嬌軟的美人,此時臉頰通紅,身子就像是一條纏人的蛇,軟軟地一直勾在權修昀身上,好幾次她的紅唇都從權修昀的頸項劃過,極致拉扯,性張力十足,簡直看的人臉紅心跳!
“但權修昀竟然就這么省錢?連帶著關新月出去開房都不愿意,非得回家來干!”池菱不可置信地在唇邊呢喃。
都不敢相信這一世的權修昀,竟是比上一世只在外面胡搞的權修昀更加渣破天際!
不過干柴烈火,正是情濃的兩個人,自然不會聽見池菱的這些自言自語,或許是關新月真的太醉,纏的權修昀邁不開腳步,下一刻,強勢的男人便已經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也一路上了二樓的主臥,用腳踢開門帶人走了進去。
之后的一切,池菱自然不會看見了。
只是貼在客房的門板上,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可池菱依舊能聽見一些曖昧的“哼唧”聲,與關新月委屈喊著“難受”的慟哭聲,就像是一些狗血電視劇里,女主角回家時,將丈夫捉奸在床的動靜一樣。
池菱唯一慶幸的是,還好她重生后,就立刻將自己的東西完全從那個主臥搬了出來。
不然讓關新月在她睡的床上,和權修昀顛鸞倒鳳,那不但關新月膈應,池菱恐怕也要心里難受。
雖然現在貼在門板上,池菱其實還是因為這些聲音,心里空的厲害......
畢竟那是一個曾經被她愛進了骨子里的男人,池菱即使已經將自己的靈魂與那個不值得人分離,可她身體里殘留著的情絲,還是會一寸寸地為他的殘忍反復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