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菱不明白地看著尹默問:“對自己孫子有如此大恩的人,權爺爺和權奶奶不是應該很感激嗎,怎么還會不讓權修昀娶她呢?”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尹默搖頭道:“我開頭就說了,我畢竟是局外人,并不知道太多細節,而我今天之所以告訴你這些,除了是告訴你修昀為什么昨晚對你說那些話外,也是希望你明白,關新月是為什么會成為對修昀來說,最獨一無二的人。”
“我明白......”
要說之前在商業峰會上,池菱還只是了解的話。
那現在聽尹默說完后,她已經是從身到心,都明白地透透的了。
并且說實在地,池菱扯了扯唇角道:“其實我挺理解權修昀的,畢竟我和他不是也有同樣的經歷嘛?”
所以,池菱理解在絕望的黑暗中,生活照進一束曙光的滋味,也明白在心靈脆弱崩潰時,有個人能溫柔地在身旁的感覺。
“我不也是因為權修昀在我落水快死的時候救過我,給了我生存下去的鼓勵,于是對他情根深種。”池菱笑著看向尹默,說起往事,她也忽然想起了一個細節:“對了,當時我從醫院清醒,想找救命恩人的時候,還是你給我指的路吧?”
畢竟剛脫離危險,那時池菱腦子就像是一團漿糊,根本無從知道救了自己的是誰,人又在哪里。
還是那時正好也在醫院看感冒的尹默,告訴她,酒她來醫院的人在樓下花園。
于是池菱一路跌跌撞撞,自此看見了站在大樹下,俊美如神,冷酷如冰的權修昀,自此開始了兩世可笑的孽緣。
池菱暗暗嘆了口氣道:“早知道今天一切會變成這樣,尹默,你當時還不如別告訴我權修昀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尹默的面容微微白了白,就像是深藏著什么,他茶色的眼眸一點點暗了下去:“如果時間能重來一次......我確實不會告訴你。”
“誒,那真是可惜了。”因為時間其實重來了,只是來的還不夠早。
不過這本來也是玩笑,池菱聳聳肩對尹默道:“算了,謝謝你今天對我說了這么多關新月和權修昀過去的事情,叫我更加認清了自己的立場。正好昨天我和權修昀吵的挺兇的,所以你這幾天注意一下手機,我估計權修昀要讓你再準備一份離婚協議書了。”
“嗯,如果是那樣,我通知你。”尹默輕輕點了點頭。
隨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也轉身離開。
池菱站在原地對他揮了揮手,想著這次終于可以徹底離開權修昀這灘渾水了,她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也收拾好心情,準備背著背包去洗手間換裝。
可沒想到的是,一轉身,一身小香風的關新月竟然又印入了她的眼簾。
原來她之前離開,不是進舞團了,而是去買東西了。
此時重新回來,關新月按著裙子小跑著臉頰粉/嫩,長發飄飄,手里還拿著一瓶冰礦泉水。
站定在池菱面前后,她才一邊目光憐惜,一邊將水遞向她道:“池小姐,你快敷敷眼睛吧,免得連經理看見了擔心......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啊,都是我害的你和修昀吵的那么兇,眼睛還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