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千味茶館也差不多到了。
連佩兒有些可惜道:“小菱,你這談事情的地方也太近了,這要是被連景爍他們又跟來了怎么辦啊?”
“他們不會跟來的。”池菱笑著搖搖頭,篤定道:“畢竟先不說連景爍,就說權修昀,他才沒那么閑,還追著我們到處跑呢。他們下午應該只是單純來喝咖啡,正好和我們撞見了就刁難一下我們,一會兒等我們從千味出來,他們保證也走了。”
“嗯,你這話有道理!”
連佩兒聞言被說服地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也一起進了池琬凝說好的包廂。
剛推門進去,一道坐在池琬凝對面,氣質卓然的身影便已經印入了池菱的眼簾。
對方雖然已經人到中年,可是硬朗英氣的長相,卻一點不像關文邦那種年紀一大,就需要保養的小白臉那樣看上去油頭粉面,反而因為年紀的加持,男人臉上輪廓的那種硬朗線條更加成熟充滿魅力,便是靜靜站在那兒,什么話都沒說,也依舊可以讓人感受到他的不凡。
而看見這個人,池菱也驀地愣了愣。
但她當然不是被美色所迷惑,而是因為這個人,上輩子池菱有過一點印象。
當時是池琬凝在醫院里被醫生宣告搶救無效,零點去世,雖然醫生告訴她,她媽媽早就藥石無醫,回天乏術,但孤獨一人坐在太平間外的走廊上,池菱依舊痛哭流涕地在心中自責,覺得是自己錯愛了權修昀,這才叫媽媽被連累地搶走了一切,最后三天甚至連藥都吃不起,只能躺在病床上不甘地離開人世。
可就在她哭的撕心裂肺時,在相隔一米不到的地方,也有一個大叔和她一樣在一直哭。
傷心狼狽地好像也是走了一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于是那天晚上,池菱便和他一起在太平間外,哭了一整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這個大叔才離開,之后便再也沒見過。
但沒想到,這一世,他們竟然又再次見到,并且......
“你就是我媽媽說的,褚叔叔?”池菱猜測著看著男人詢問。
“你就是琬凝的女兒,池菱?”褚暉也望著池菱,半晌后,他才彎了彎唇角道:“第一次見面,聽你媽媽說,你小小年紀想辦藝術展?”
“是的。”
池菱聞言連忙將上一世的事先拋到腦后。
隨后給了一旁想要幫忙的池琬凝和連佩兒一個安撫的眼神,她調整好狀態,端端正正坐在褚暉面前道:“隨著社會發展,我認為藝術展之類的展示活動,將會成為未來上流社會里不可缺少的一個重要元素,所以我想借著這次的藝術展,直接撕開我們池氏一個新的發展口子,而藍顏作為海外藏品最多的收藏館,之后若是想進軍華國市場,有池氏這個老牌公司的背書,一定也會是一個很穩若的選擇。”
“嗯,你倒是把自己要說的,和我想說的,全說出來了。”褚暉原本淡淡的目光微微一變,此時看著池菱,才有了幾分認真的審視:“在來見你之前,我對你爸爸的印象很深,所以我以為你雖是琬凝的女兒,但身體里流著另一個人的血,你也更多會是他那樣的人。”
“沒想到,你和關文邦還真是一點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