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文邦怒極反笑,一字一頓:“池琬凝,你就是要讓你女兒來辦這個藝術展,對不對?”
“......我確實找不到理由,非不讓小菱來做這個展。”池琬凝盡量委婉,可也很堅定道:“小菱前兩天已經見過那位大前輩了,況且你剛剛看了我的郵箱應該也知道,小菱現在為了這件事也非常努力,所以我作為母親,不可能臨時反悔不支持她。”
“可你這樣做,就是在用公司的前途去開玩笑!”
關文邦直接關了筆記本電腦,就狠狠砸在地上道:“池菱就是個只知道圍在男人身邊,還待在家里只知道洗衣做飯的家庭主婦!是,前段時間我剛知道了她以前學過舞蹈,并且小時候還撞了大運,很被聶老師看重,但是那又怎么樣?舞蹈是藝術,但是和藝術展并不是共通的!你將公司這么重要的項目給她,那就是在胡鬧!池琬凝,你是瘋了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池琬凝在電腦被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時,就已經嚇得臉色煞白。
現在聽著關文邦貶低池菱,罵她“瘋”......
池琬凝終是顫了聲音道:“之前一次,兩次,你貶低女兒,教訓我,我都以為你是一時氣頭上說話失了分寸,可現在我發現......你好像就是看不起小菱,也天生認為我就該聽你,對不對?”
“我并沒有說這些話,你不必給我冠這樣的罪名!”關文邦壓抑著煩躁道:“老婆,我只是希望你被這么固執,也別做讓大家將來都后悔的事情。我明白,你疼愛女兒,想給她在公司安排一個位置好好教教她,這樣吧,燕婕手下正好還缺一個秘書助理,你讓池菱來做。燕婕脾氣好,人也溫柔,一定會好好教她的,這樣你應該放心了吧?”
“放心?我憑什么放心?”
池琬凝紅了眼眶,這次是她怒極反笑了:“關文邦,我的女兒我自己負責就可以了,為什么要讓別的女人來教她?而且你要不提燕婕我都忘了。”
池琬凝怒視關文邦:“你剛剛字字句句指責我以權謀私,將小菱不經你同意就安排到公司來。那你呢?你之前安排燕婕的時候和我說了嗎?”
而且小菱沒有相關工作經驗,燕婕就有了嗎?
池琬凝冷冷地看著關文邦道:“我查過了,燕婕雖是你的同學,可是在大三那年不知是發生了什么事,她就休學沒繼續讀書了,之后她在社會上因為沒有大學文憑,做的也都是一些比較低等的工作,哪怕是之前帶著女兒在國外,也就是在華人街的餐廳里做服務員而已。所以她有做秘書的經驗嗎,為什么你卻直接讓她空降公司秘書部了!”
“你,你現在就是在胡攪蠻纏!”關文邦咬緊了牙關,攥緊拳頭道:“我和你在說池菱的事情,你扯燕婕做什么?你能不能成熟點,為了公司不要這么幼稚?”
“當然可以,我當然可以為了公司不幼稚。”
池琬凝調整好呼吸道:“可是我是公司的董事長,我希望我尊重你,你也能尊重我,更重要的是我這次帶著小菱去公司做藝術展,你要是真的擔心她經驗不足,那你身為她的父親可以幫助她一起努力進步,因為要是小菱這次的策劃成功了,那她在公司就有了成績。”
“那之后將池氏交給她,大家不是也都能更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