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么?”之前離開的關文邦,此時終于回來,也恰好看見了褚暉在池琬凝床邊神情的變化。
二十多年不見,這個以前在學校時,便是關文邦勁敵的小學弟,二十多年后竟然變得越發出色俊逸,也更加有男人味。
尤其是前段時間在公司里,關文邦早就聽說了,褚暉現在已經是首屈一指的藍顏收藏館館長!
于是二十多年下來,依舊只是池氏總經理的關文邦,只覺得自己本來引以為傲的能力,好像受到了挑釁。
所以他立刻拿著藥盒走到了池琬凝身邊,溫柔親近地幫她掖了掖床上的被子道:“琬凝,醫生說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今晚我在醫院給你陪床,至于其他閑雜人,還是快點回去吧。”
“......”
池菱覺得關文邦說的這些話,真是只差報她和褚暉的身份證號了。
下意識地,池菱真的很想懟一波關文邦,可是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媽媽確實也應該休息了。
于是咬了咬牙,為大局著想,池菱也只能松了口看向褚暉:“褚暉叔叔,你今天受傷,醫生說也得在住院部觀察一晚,我扶你去你的病房吧。”
“好。琬凝,你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褚暉沉了幾分眼眸,哪怕關文邦還在一旁,他也依舊叮囑著池琬凝。
“放心吧,你好好休息,要是你有什么不舒服也給我打電話。”池琬凝不知道兩個男人間的暗潮涌動,因為褚暉是一個人住院,所以她也體貼地說道,很擔心褚暉晚上難受了沒人照顧。
于是褚暉原本灰暗的眼眸也亮了幾分。
隨后在關文邦臉色難看的注視下,池菱沒多說地直接扶著褚暉去了隔壁病房。
畢竟關文邦今晚都得意到現在了,就是受點氣,那也沒什么。
而將褚暉扶到床上,也等著他吃了止痛藥平靜入眠后,池菱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了權修昀之前出去后,也不知現在是回家了,還是因為池琬凝不待見他,所以躲在了哪里。
要是平時,池菱也懶得理睬他的蹤跡,畢竟這個男人不受歡迎就是自作自受。
可剛剛,權修昀總歸在關文邦面前幫了她,還扔下了關新月,破天荒送著她到了醫院......
所以關上房門后,池菱也拿出了手機,心情復雜地想本著人道主義給權修昀打個電話。
但沒想到的是,電話還沒撥通,一道熟悉的身影又來到了她的面前。
竟還是之前在病房滿臉陰霾的關文邦,此時又追了出來!
池菱見狀都無語了:“關文邦,你將我和褚暉叔叔都趕走,不是說要單獨留下來照顧我媽媽嗎?你現在就是這么照顧的?你別告訴我,你還因為褚暉叔叔最后說的那些話耿耿于懷!”
關文邦噎了一下,必須得承認池菱說對了。
因為過去二十多年里,池琬凝的生命中只有他一個男人,目光和心思也從來都只會在他身上。
可是今晚褚暉的所作所為,和池琬凝的親密叮囑,都真的叫關文邦忍不住有些情緒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