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暉不知道池菱在心里,已經對他完全認可,只差叫“爹”了。
于是在自己的工作室和池菱定好藝術展展出的展品后,他也拿著找來的藥,去了池氏找池琬凝。
而池琬凝自從生病減少工作量后,便在辦公室里有了許多的空閑時間。
看見褚暉過來,她立刻開心地拉著他聊天泡茶,最后褚暉將藥留下,讓她改天去醫院復查問問醫生能不能服用后,他這才噙著笑容離開了池琬凝的辦公室。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走廊上,褚暉卻看見了正好坐電梯上來的關文邦——
四目相對時,兩人都有一瞬的怔忪。
關文邦依舊和上次醫院見面時一樣,哪怕人到中年依舊油頭粉面。
但褚暉因為傷勢已經基本痊愈,所以越發顯得成熟俊雅,身材挺拔。
于是關文邦的眸光頓時沉了下來,也看著褚暉道:“原來是褚暉啊......你今天怎么來池氏了?”
“我和池氏現在有合作,關先生應該不會不知道吧。”褚暉淡淡回答,臉上也沒什么表情:“現在合作暫時談完了,我也應該走了。”
“可要是我記得沒錯,池氏的合作,不都是我女兒池菱和你談的嗎?”
就在褚暉要離開時,關文邦卻直接擋在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道:“褚暉,什么時候你的合作,要我夫人,池氏的董事長親自交接了?”
褚暉蹙了蹙眉。
因為此時他要是再聽不出關文邦話里暗藏的挑釁,那他也真是白長兩個耳朵了。
他沉聲道:“關文邦,不管我和池氏的合作應該和池菱交接也好,和琬凝交接也罷,我和琬凝畢竟是老同學,難道我來公司找她有什么問題嗎?”
“呵,褚暉,你什么時候也學的這么虛偽?”關文邦直接冷嗤一聲,干脆利落道:“別裝了,你對琬凝暗藏的那些心思,以前在大學我就知道,所以我勸你還是接下來少接近琬凝,更別來公司找她!因為想必你也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琬凝現在已經生病了,我可不想公司上下的流言再傷害到她,加重她的病情!”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褚暉不可置信:“你是說池氏里有關于我和琬凝的流言,正在刺激著琬凝?”
“是啊,你不是池氏的員工,你或許都不知道吧?”關文邦輕笑回答:“你之前每次來池氏就眼巴巴地往琬凝身邊湊,還每回一進她的辦公室就是這么長時間,之后,你當然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但你想過琬凝沒有?你想過大家會在背后怎么說琬凝的為人嗎?她是公司董事長,更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完全相信她的,可時間長了她對我的愧疚何嘗不會越來越重?偏偏她還是個善良的女人,看見你來了也不好意思將你趕走,還得壓抑著心底的厭惡,偽裝成熱情的樣子歡迎你!”
“不,不,這怎么可能......”
褚暉面色發白,也咬緊了牙關:“關文邦,你是在騙我,你就不怕我去直接找琬凝詢問嗎?”
“我說的是實話,我怕什么?”關文邦傲慢道:“褚暉,我知道,你最近和池菱接觸的不少,那個不孝女私下和我總鬧矛盾,所以她一定鼓勵了你來找琬凝,來動搖她的心,但大學的時候,你是看過琬凝有多愛我的,所以你怎么會覺得你能動搖琬凝對我的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