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團上班和別的工作場合不同的是,每天訓練前,大家都得去更衣室換上練功服。
而女更衣室,是一整間的集體更衣室,所以若是身上有什么曖昧痕跡的話,確實會比較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換衣服。
可問題就是,如果池菱記得沒錯的話,權修昀之前和她說過,他沒和關新月上過床,也沒發生過任何的肌膚之親,所以雖然池菱知道權修昀在那事上一貫粗暴,下手也重,很容易留下痕跡。
但關新月身上怎么可能會有權修昀的痕跡?
不過若是關新月身上什么也沒有的話,那只單純為了增加自己和權修昀的曖昧,關新月就說這樣的謊話,實在未免太過了一些——
所以現在剩下的可能只有兩種。
第一種,是關新月身上確實藏著一些她不能被人看見的秘密,因為不能說實話,就只能用權修昀來做遮掩。
第二種,便是關新月真的和權修昀發生了關系,權修昀之前對她是說謊了,他們早就......
而一想到這第二種可能,池菱便覺身上好像瞬間冒了一層雞皮疙瘩,頭皮都快要炸開!
卓浠不明所以,還擔心地看著池菱問:“池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說多了關新月和權修昀的事,所以你有些不開心了?”
“沒有,我很感謝你告訴我這個我之前不知道的消息......”
池菱勉強咽了咽喉嚨,干笑道:“我真沒想到,原來那兩個人玩的那么兇......”
“是啊,所以自從關新月從舞團離職,去了權氏上班后,團里大家都在猜測,關新月這是打算去好好備孕了。”卓浠又帶著微笑,放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池菱面色麻木,此時已經笑不出來了。
因為卓浠的話,叫池菱忽然再次想起了上一世,在她臨死前看見關新月當著眾人的面,宣布自己懷了雙胞胎的好消息。
這一世,雖說伴著池菱的重生,許多的事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但關新月那一對雙胞胎會不會來,又或者可能會提前來,這個池菱還真的說不準。
于是腦中電光火石般想起了什么,池菱也立刻起身道:“卓浠,我突然想起我要去買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東西......我現在先走了。”
“這么著急嗎?”
卓浠微微一愣,前一秒還像陽光小狗般燦爛的面容,后一秒在不舍下微微黯然:“那池姐姐,我可以送你嗎?”
“不用了,這個東西我自己去就好。”池菱想了想,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我們下次再見吧,好好練舞,期待你的新表現。”
“好!”
卓浠眼睛微微一亮,在池菱的動作下,他的情緒這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了起來。
池菱見狀也不由彎了彎唇角,再次感嘆,卓浠可真是個白紙一樣干凈簡單的少年,一點不矯情做作,和權修昀完全不同。
而這樣想著,她也錯過了卓浠眼底一閃而過的病態陰霾。
仿佛正醞釀著什么暗潮洶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