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權修昀的聲音果然在下一刻響起。
而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關新月紅腫的纖細手腕上,對池菱的憤怒質問,他的眼里只有深深的冰冷與厭煩:“池菱,尼奧跳樓難道不是你逼的嗎?是不是不管你做了什么錯事,現在都得推到新月身上,你才肯罷休?”
“你,你說什么?”池菱看著權修昀眼里的寒涼微微一頓,手不自覺地脫力。
因為此時比起權修昀又一次站在了關新月那邊更叫她不可置信的,是他說的話。
而關新月也立刻仿佛十分迷茫問:“修昀,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尼奧老師跳樓,怎么會是池小姐逼的呢?”
“事實就是如此,今天一整個上午我都在安排人調查尼奧這段時間的行動軌跡與見面人員,我查到了一個多星期前,池菱在停車場攔截尼奧的監控,還有池菱多次聯系尼奧,對他施壓,讓他將出軌下藥的事,污蔑到她人身上的短信。”
權修昀冷冷看著池菱,一字一頓道:“尼奧是不愿意聽從你的安排污蔑新月,又沒辦法逃過你的魔掌,所以才被逼無奈在發布會前跳樓。”
“池菱,我本以為你這段時間只是死不悔改,可沒想到你竟然一次次越來越過分!我已經讓新月不要去接觸你了,可你就非得將臟水都潑到她身上,才甘心嗎?”
權修滿心失望地質問著。
這一刻的他,就好像是第一次看清了池菱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一般。
而聽著權修昀的話,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
尤其是關新月,她就像是一朵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的脆弱白花,無力地靠在了權修昀身上,仿佛沒想到池菱竟會這樣害她。
池菱也沒想到,甚至這一刻,她也像是第一次看清了權修昀一般:“你看了我給尼奧發的信息,但你卻認為,我發給他的那些指證他和關新月的證據,是逼他幫我污蔑關新月而已?”
因為池菱發給尼奧的東西,全都是她這些天辛苦收集的蛛絲馬跡。
里面有尼奧和關新月在她出事前的通話記錄,還有關新月那天晚上曾出現在她出事點周圍的監控圖像。
聞言,權修昀的眸光微微閃了閃,可是深深看了一眼靠在他肩膀上面色慘白的關新月后,權修昀還是沉聲道:“你那些所謂的證據,并不充分。”
“池小姐,我確實沒有......”
關新月也脆弱無助地咬著唇,附和道:“我不知道你給尼奧老師發了什么證據,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一直不放過我......可是害人的罪名太大了,請你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要污蔑我......”
池菱沒有理會她。
因為這一刻,關新月怎么說怎么做,都不重要了。
池菱直直地看著權修昀,一錯不錯道:“并不充分?權修昀,從之前到現在,不管我拿出了什么證據,你都是只給我這四個字的評價,我原來以為你是真的覺得我的證據力度不夠,可是現在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其實不管我拿出什么證據,你都覺得不能證明關新月有罪吧?你就是打心眼里認為關新月是全世界最好,最無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