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家別院里,一切都如往常一般,沒有絲毫的變化,因為權氏升職宴的波動是幾個小時前發生,所以也還沒擴散到這里,傭人們也不知曉。
于是當看見權修昀時隔那么長時間終于回家時,大家都有些驚訝。
尤其是其中一個短發的傭人,眼睛都驀地亮了起來。
可是權修昀沒有把她們任何人看在眼里,從醫院回家的這段路,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個人,哪怕手上好不容易縫合的傷口在他粗暴的動作下不知何時早就全數開裂,他也并沒有在意。
萍姐其實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權修昀手上的傷。
但以往一向是最關心權修昀的她,此時卻有些古怪,甚至望著權修昀回來,她頓了一下,這才上前道:“少爺,你回來了......你好像受傷了,要不要我叫私人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了。”
權修立刻問:“池菱呢?”
“......池菱?”萍姐第一次沒叫少夫人,臉色也更加古怪道:“少爺,你找池小姐干什么?”
這一番話說的,好像權修昀事到如今還想找池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權修蹙起了眉心:“我難道不能找池菱嗎?”
“是啊,我本以為少爺你只會找關新月呢。”萍姐苦笑了一下,藏在心里的話此時終是收不住了:“少爺,這段時間在你的默許下,關小姐可是經常來別院里的,院子里上上下下,皆是被關小姐籠絡地服服帖帖,尤其是今天大家知道你還要給關小姐升職加薪,讓她成為權氏的高層后,現在她們都已經將關小姐當成了將來的少夫人對待......這個家里,哪里還有池小姐的位置啊?”
“我,并不知道這些......”
權修昀神色微滯,嗓音發沉:“我沒有默許關新月來別院,池菱在哪里,你把她叫過來,我和她解釋一切。”
“少爺,您和關小姐的事,現在哪里還需要和池菱這個女人解釋?”下一刻,一道尖利的女聲卻在萍姐開口前,便已經響起。
是之前在權修昀剛進屋時,便看著他眼睛一亮的短發傭人。
之前她站在旁邊隱隱約約聽見了一些權修昀說的話,于是邀功心切,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趕緊沖了過來:“少爺,你這次在權氏辛苦為關小姐鋪路后,已經足以讓關小姐的身份地位與池菱這個池氏千金不相上下了,之后你不用再顧忌池菱,總還要委屈關小姐住在外面,可以讓關小姐光明正大搬來別院了!”
“誰叫這件事說到底,也是池菱先在外面無恥亂/交,讓少爺你蒙羞的!”
短發傭人理直氣壯道:“不瞞少爺說,池菱那個女人,我之前就看她不順眼了!所以在亂/交的丑聞出來后,因為少爺你不在家,我就代替你在家里好好收拾了她幾次!我不但經常在她出門的時候故意把她的車鑰匙藏起來,還老在家里大聲議論她的閑話,甚至晚上我們幾個傭人還會約好了輪流去敲她的門,讓她不能休息!”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女人現在總算是被我們活活擠兌走,以后再也不會回來了!”
因為就在昨天晚上,池菱已經收拾了自己的所有東西,搬離了別院。
為此,別院里的傭人,除了萍姐之外可是都好好慶祝了一番,也就萍姐還特別難過,昨晚一個人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