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權修昀緊盯著她,勉強坐起身子,他聲線沙啞道:“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其實在升職宴結束后,我就在找你,但是你把我拉黑了,之后我冒雨回家,又知道了家里傭人之前刁難你的事情......池菱,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我不在家時,你受了這么多委屈,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那個人解決,給你出了氣。”
說著,他抓著池菱的手也緊了幾分,仿佛是希望通過這件事,能讓池菱改變心意多留一會兒。
而池菱必須承認,離開權家后,她還真不知道權修昀收拾了之前總在家里“欺負”她的那個傭人。
雖說,權修昀只簡單地將事情概括成了“解決”二字,但是一向以手段殘忍聞名帝都的權修昀,在暴怒下會怎么“解決”那個傭人,池菱不用細想也大概可以預見。
大概率,池菱之后是絕不可能再在帝都看見這個傭人了。
不過權修昀如果想指望用這個事,讓她出氣的話,那池菱笑了笑,臉上也已經充滿了嘲諷:“權先生,你可能搞錯了一些因果關系,你以為是那個傭人,才讓我在權家時受盡了委屈嗎?不是的,他們不過都是你的附庸,根本造成我委屈的人還是你,不如你把自己也解決了,那我說不定就徹底能出氣了。”
“我明白,我會對你做出補償的。”權修昀沉默片刻,認真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重新原諒我。”
“可我什么都不要,更加不要原諒你。”
池菱不耐地蹙了蹙眉,也不想繞彎子了了:“權修昀,我隱約猜出了你今天的目的,好像是想要和我復婚吧?但是我也直接把話和你說透,我不可能同意復婚。這離婚證既然我好不容易拿到手了,那我就不可能再和你無謂糾纏下去!”
因為她要是和權修昀真的又扯上關系了,那她將來不是又得和關新月沒完沒了了嗎?
聞言,權修昀面色黑沉,半晌后卻是問道:“你這么堅定地拒絕我,是為了尹默嗎?”
“什,什么?”池菱愣住,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比自己先一步倒打一耙。
可權修昀卻直直地看著她,語氣冷冽道:“我這段時間雖然在醫院,但我讓人調查過,你離婚后和尹默見面頻繁,今天上午藝術展開始前,你甚至都和他一直在一起。”
“所以呢,你這是死性不改,還想對我興師問罪?”池菱反唇相譏,因為這個男人之前口口聲聲說著道歉的話,可實際內里的卑劣無恥卻真是一點沒變,她怒極反笑道:“權修昀,你自己也說了,我是在離婚后和尹默頻繁見面,所以你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況且我今天還就坦誠告訴你了,我這么堅定地拒絕你就是為了尹默,因為要和他在一起,所以你識趣的話就滾遠點,別影響我重新擁有幸福的人生!”
權修昀沒有回答。
但是那雙黑沉的眼眸中,猩紅的血絲一點點彌漫開來,就像是暈開了濃稠的鮮血。
池菱只當做沒看見,說完那些讓權修昀死心的話后,她就直接將他狠狠甩開,才不管他手上的傷會不會再次惡化,反正那都是他自己找的。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她轉身準備離去時,一道刺耳的碎裂聲忽然響起——
竟是權修昀直接拔了手背上的輸液針,砸了藥水瓶,向她壓了過來,重重吻住了她的唇瓣!
頓時,男人強勢又霸道的氣息,便如同無孔不入的熱火,相觸便是瘋狂蔓延。
池菱下意識想掙扎,想叫停,但紅唇剛啟便被再次掠奪,也給了男人絕佳的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