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
池琬凝步步緊逼,一再責罵的模樣,終于還是叫關文邦徹底惱羞成怒了:“你說我狠,可是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和你結婚后受的委屈,我是一個男人,但你父母卻要我用入贅的進入你們池家,甚至生的女兒也得跟著你們池家的姓,你有將我的自尊放在過眼里嗎?”
“而且我本來不想對你將事情做的那么絕,可你這段時間對我做了什么?你不但想和我離婚,還想直接一腳將我踹出我努力奮斗了二十多年的公司。”
關文邦咬牙切齒道:“池琬凝,你難道就不狠嗎?”
她狠嗎?
池琬凝眼角滑下一抹眼淚,心也在這一刻徹底跌入谷底。
因為她沒想到,原來不單是今天的事,之前,這個男人也是將所有錯誤都怪到了她的身上。
可她是為什么想和關文邦離婚,是因為這個男人堅持與燕婕曖昧不明,不清不楚;她又是為什么想把關文邦趕出公司,也是因為他一直在企圖奪/權,打壓池菱的成長空間。
但現在,這些對他不利的事情,關文邦一件不說,只不斷責怪她的“無情”,她的“壓榨”。
看來,這便是關文邦在過往二十多年的婚姻中,最真實的想法吧。
這二十多年,原來一直都是她在幻想他們之間有夫妻情誼,實際上這個男人從未對她產生過一分一毫的感情!
于是慢慢抹去了眼淚,池琬凝忽然安靜了下來。
“老婆,你這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關文邦一直定定地看著池琬凝,注意到她前后態度強烈的轉變,他的心里忽然也涌起了一抹不安,下意識地想要朝著池琬凝走去。
可下一刻,他的腳步剛前進一步。
點滴架上的一個藥水瓶便已經直接砸碎在了他的腳邊。
“關文邦,我們離婚。”池琬凝清醒又冰冷地直直看著關文邦,不再像方才那樣輕易便被氣的發抖或是眼眶發紅,她前所未有的果斷決絕道:“我要和你徹底分開,我要讓你永遠消失在我的面前。”
“不可能!你這是說的什么胡話!”
關文邦心口一緊,下意識反駁道:“我沒打算和你離婚,我更加不可能消失!”
“那你是想在這里直接殺了我嗎?”池琬凝拿著僅剩的一個點滴瓶,當做武器死死抓在手中,警惕看著關文邦:“我現在已經知道你們的所有秘密,也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了,你們不可能輕易放過我的,是嗎?”
眼前這些人,就是一些披著人皮的豺狼虎豹。
池琬凝之前什么都不知道,還是稀里糊涂時,他們或許還能假模假樣和她維持表面平靜,但是現在她已經什么都知道了,那他們就絕對不會允許她,破壞他們的計劃。
而關文邦面色一頓,許久才艱難道:“琬凝,我本來是希望你醒來以后什么都不記得,這樣我還能把你接回池家,當做一切都是一場意外,因為我實在不想對你那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