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冉冉見狀笑著調侃:“小菱姐,你這是通宵工作累到了吧?不知不覺都早上了,其實我人也快麻了。”
“最近你確實辛苦了。”
池菱撫了撫胸口,暗暗想著方才的心慌大概是熬夜后遺癥,她道:“反正計劃書我們也整理的差不多了,今天你就回家休息吧,我給你放個假。”
“好耶,昨天白天忙著藝術展,晚上又忙著加班,今天我高低得睡個天昏地暗才可以。”車冉冉放松下來地歡呼,隨后也后知后覺想起來:“對了小菱姐,你昨天在藝術展上提前離開,還真是離開對了,因為后來我聽現場的安保人員說,藝術展上出現了一兩個奇怪的人,還有疑似權修昀的家伙,但那時我看你已經不在了,我也就沒浪費時間去調查了。”
“......”池菱無言以對。
因為實際上,她不在,就是由于權修昀。
甚至在那個男人的影響下,她本來是想提前回池家找媽媽的事,都硬生生被耽擱了下來。
只是車冉冉說的一兩個奇怪的人......難道那時權修昀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來的,還帶了手下?
池菱蹙著眉忍不住有些疑惑,但是熬夜過度下,她的腦袋現在就像是個年久失修的機器,完全轉不起來了。
于是暫時放棄了思考,池菱還是果斷決定回家陪著媽媽睡一覺,恢復精神后再去想今天的種種問題。
可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卻忽然響起,竟是關文邦的電話。
池菱一邊彎腰去撿筆,一邊不是很在意地接起,但下一刻在聽清對面說的是什么話后,她手中的筆再次重重掉在了地上:“什么?我媽媽昨晚在客廳摔倒?醫生說她傷情嚴重,暫時都醒不過來了!”
“對......”
關文邦低沉的聲音,莫名沙啞地厲害:“我和你奶奶昨晚在醫院折騰了一晚上,現在我還在醫院,你奶奶體力不支回家了,你要過來看看你媽媽嗎?”
這簡直就是廢話!
池菱來不及回答,甚至來不及和車冉冉說聲再見,下一刻她已經立刻拿著手機腳步匆匆地跑出了公司。
半個小時后,池菱也幾乎是用風馳電掣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盡管路上,她已經做好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準備,但當真的看見病床上面無血色,閉著眼睛無知無覺的池琬凝時,莫大的痛苦和崩潰還是瞬間叫池菱軟了雙腿,直接跌坐在了病床邊,腦中空白。
“怎么會這樣?我媽媽好端端地,怎么會在自己家里摔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關文邦戴著黑色帽子,很頹廢,也很無力道:“你媽媽摔倒時沒人看見,但是大概推斷,她應該是半夜想起來喝水,于是才有了這樣的意外。”
“那你當時在哪里?你昨天沒來藝術展,給我的理由不就是說想留在家里照顧媽媽的嗎?可你就是這么照顧她的?況且什么水要一個在家生病的女主人親自去倒?滿屋子的傭人都死了嗎!”
池菱怒聲質問,死死盯住關文邦道:“關文邦,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媽媽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