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池家的路上,知道了事情全過程的連佩兒忍不住一直罵罵咧咧。
“關文邦這個狗東西,他現在就是仗著自己是琬凝阿姨監護人的身份,所以才這么猖狂,不然池家什么時候有他說話的份?”
“那個關新月也是的,上輩子做賊出身的吧,怎么哪里都是她神出鬼沒的身影,簡直就是離譜!”
“可是話說回來......關新月這次怎么會在醫院外面和你遇上,還帶著餐盒呢?難道她是來找權修昀?”連佩兒罵到最后,忽然疑惑地看著池菱詢問。
池菱微微一怔,此時才反應過來。
之前她光顧著生氣關新月和卓飛飚對她的挑釁了,還真是忘了去想“關新月為什么會在醫院外面”這個重要的問題。
難道像連佩兒猜的那樣,是來找權修昀的?
但昨天權修昀暴打姜醫生的時候,看著好像沒受什么傷。
可如果不是來找權修昀的。
那能讓關新月使出親手制作的美食來討好的人,又會是誰?甚至按照這個邏輯推算一下,第一次關新月來醫院被她撞見時,真的是來看她媽媽,單純笑話她們母女的嗎?
連佩兒不知道關新月是關文邦的私生女,但池菱卻知道,如果這時候,關文邦已經和關新月父女相認了,那關新月拿著自己做的食物來探望關文邦,彌補兩人落下多年的父女情分,這倒也是合情合理。
可在這個時候,如果關文邦真的知道了關心月的身世,那會不會池琬凝的忽然昏迷,也和這件事有關系?
因為上一世也是如此。
關文邦在知道了自己還有另一對妻女后,便開始借助權修昀的手,著急將池琬凝和池菱從池家趕出去,希望盡快將燕婕和關新月扶正了。
這上一世在池菱的努力,雖說許多事情已經改變,可關文邦有沒有變,這個池菱還不得而知......
于是腦中亂極地各種猜測著,恍惚間,池菱覺得自己越是拼湊,就離真相越近。
連佩兒不明所以,眼看著池菱忽然不說話了,她還奇怪道:“小菱,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問題太多了?”
“不是,我也不知道權修昀有沒有住院......”
池菱搖了搖頭,話音微沉道:“但如果權修昀沒住院的話,你剛剛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真的啊!沒想到我還能這么犀利呢!”連佩兒微微一怔,隨后忍不住有些得意。
池菱笑了笑,夸獎道:“你其實一直很犀利......不過連景爍那個事,你打算也犀利一些嗎?”
“咳咳,那個就還是別犀利了吧......”連佩兒噎了一下,連忙逃避似地專心開車。
見狀,池菱隱隱約約其實也明白了,連佩兒大概對連景爍糾纏的原因也不是一無所知,只是她一直不想面對。
而作為連佩兒的好朋友,池菱也沒打算催她。
畢竟這一世,池菱只希望連佩兒健康快樂,連景爍對連佩兒來說實在不是個好的對象,所以連佩兒逃避,池菱倒也覺得是件好事。
于是提起了別的話題,兩人說說笑笑,氣氛也重新輕松愉悅了起來。
只是池菱脖子上的傷畢竟還在,話說多了,她開始覺得脖子難受地緊,所以到了池家,和連佩兒告別后,池菱也打算一個人去附近藥房買點藥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