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凝,不用死心,我會重新變好的!”
關文邦立刻回答,認真真誠的樣子,和以前許多次保證一定會對池琬凝好一樣。
可惜,池琬凝已經不會再傻傻相信了。
“你永遠不會變好,因為就像褚暉說的那樣,你根就是爛的。”池琬凝看著眼前的男人,曾經記憶中,那個校園里永遠溫柔儒雅,俊朗無雙的關學長其實是假的,現在這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猶如喪家之犬的關文邦才是真的。
池琬凝蒼涼輕笑道:“關文邦,我到這一刻才明白,原來我愛上的人,從來都不是你,但我厭惡的人,卻一直都是你。”
“你,你在說什么?”關文邦猛地一怔,此時是真的亂了:“你愛的,怎么可能從來不是我?琬凝,你在騙我!”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已經徹底醒了,現在沒有醒的是你。”
池琬凝一點點收斂了唇邊的笑意:“關文邦,你一定認為你的人格魅力很大,所以你才會到現在還覺得你在背叛我,包庇燕婕將我推得頭破血流,讓我硬生生躺在床上九死一生后,我還可以因為所謂的愛情原諒你,繼續沒有底線地忍讓你,可實際上,如果不是殺人犯法,我現在真想拿一把刀,就將你全身都是洞地一刀一刀捅的半死,再看著你躺在地上,一點一點地將身上的血流干!”
“我說過的,我要讓你和害我的人都付出代價,我要為我的傷,我的痛,討回該有的公道!”
最后一句話,池琬凝幾乎是無法呼吸地怒吼出來。
關文邦這次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被池琬凝眼中太過真切的恨意與強烈的厭惡驚駭,他承受不住地踉蹌了一步。
可是池琬凝不再看他。
因為褚暉已經將池琬凝打橫抱起,將她的臉按在胸口,安撫道:“琬凝,我們讓警察來處理,你現在的身體需要治療,我先帶你去新的醫院。”
“沒錯,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還有這一堆叫人作嘔的人,我一秒鐘都不想和他們多待。”池菱也贊成道:“媽媽,我們別為了這些人氣壞了身體,先保重自己最要緊。”
“好。”
池琬凝本來便已經是強弩之末,大開大合之下,她支撐不住地靠在褚暉的肩膀上,努力平復呼吸,虛弱地應了應。
于是下一刻,三個人立刻動身離開。
見狀,關文邦又像是被驚醒,出于本能地想要上前阻止,至少不想要褚暉繼續抱著池琬凝。
可他的腳剛邁出一步,一股巨大的力量又直接將他踹了出去。
他躺在地上,這次只覺得肋骨都斷了幾根,呼吸生疼。
但權修昀只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便不掩嫌棄與森寒地徑直跟上池菱離開。
關新月來不及留住人,想哭都哭不出聲來。
最后,還是等權修昀幾人徹底離開后,燕婕和關新月才壓下情緒,齊齊圍攏到了關文邦的身邊。
可關文邦依舊猩紅著眼,死死地看著褚暉抱著池琬凝離開的方向,不斷喃喃著:“池琬凝,你怎么可能從來沒愛過我?以前你明明說你最愛的就是我,結婚的時候你也許諾了余生會一直愛我......一定是你弄錯了,是你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