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這種小恩小惠,一來一往的事情多了以后,那她之前說過徹底斷絕關系的話,不就真成了笑話?
對此,權修昀輕輕勾了勾唇,這次倒是十分坦然:“我就是不想和你劃清界限。希望我們一輩子都糾纏不斷,都不明不白。”
池菱猛地一噎。
下一刻她的手也被權修昀借著給餐具的動作輕輕握住,指尖相連。
于是這次,褚暉也跟著有點噎,更不知道要不要上去阻止權修昀這虎狼之言,這毛手毛腳。
好在就在這時,門口一陣輪椅滾動的聲音傳來。
是池琬凝今天做完更詳細的檢查后,被護士推回來了。
“媽媽......”池菱見狀,連忙回過神來,推開權修昀的手上前迎接媽媽,也想要攔著點媽媽。
因為折騰了一個上午,池琬凝的面容明顯又比之前更加憔悴,但是好在,她的精神比昨天恢復了不少,只是這次避無可避,權修昀都在病房里被池琬凝看見了。
要知道,池菱之前可是已經和媽媽說過自己離婚了,也解脫了。
現在權修昀再次出現,池菱擔心媽媽會不舒服......
而池琬凝雖說確實是對權修昀還有意見,但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于是安撫地拍了拍池菱的手,池琬凝看向權修昀禮貌道:“權先生,昨天其實我們就見過面了,那時你幫了小菱,幫了褚暉,也幫了我,不然按照關文邦的性格,只怕我們沒那么容易脫身,所以我應該對你說一聲謝謝。”
“池夫人不必和我客氣。”
權修昀對池琬凝尊敬道:“之前我做事沖動,冒犯過您,昨天池夫人可以當做是我的賠罪。”
“好,那我們就算是兩清吧。”池琬凝從善如流地回答,也順勢徹底算清了之前池菱和權修昀的各種糾葛。
因為對這個與燕婕和關新月息息相關,還有恩情牽掛,千絲萬縷的男人。
池琬凝依舊不希望女兒和他有來往。
尤其是想到燕婕面目猙獰,推她想要她死的可怕樣子,池琬凝不愿意女兒也經歷一次自己這樣的痛苦。
聞言,權修昀慢慢瞇了瞇眼睛,沒有回答,卻叫池菱緊張的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但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一個西裝革履,打扮地油光水滑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病房門口:“請問,這間病房是池琬凝夫人的病房嗎?”
“你是誰?”池菱蹙眉上前,直覺這個人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下一刻,男人已經笑著回答道:“你是池小姐吧,關先生給我看過你的照片,我姓齊,是你爸爸聘請的律師,今天是來幫你爸爸和你媽媽談離婚事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