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菱也怒火中燒的站出來道:“池家是我和媽媽的家,是我外公外婆建立的地方!他和關老太太只是恬不知恥過來借住的人,有什么資格讓我們把房子給他,還要將池氏的一半股權都給他,甚至他竟然敢用褚暉叔叔打他的事情要挾我們?那他怎么不說褚暉叔叔是為什么打他,他怎么不說要不是褚暉叔叔打了他,我媽媽就直接沒命了!”
“我看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全家一起打包滾進監獄,那里才是他們應該居住的地方!”
池菱直接提高嗓音大喊出聲。
權修昀見狀上前拉住池菱,輕聲安撫著她“冷靜一些”,但他看著齊律師的眼眸也宛如利劍。
齊律師被看的心驚膽戰,但他也沒辦法:“池夫人,池小姐,這些都是我的委托人提出的離婚條件,我只是按照責任傳遞......我知道,你們主張我的委托人曾經傷害過你們,可是警方和醫院我都了解過了,現在并沒有證據指向我的委托人曾經犯罪,相反,姜醫生作為池夫人的主治醫生,罪責已經十分清明......”
“所以關文邦現在是要你告訴我們,他就是鐵了心要將所有的罪,都推給一個死人了?”
池菱冷笑地刺破一切:“可他別忘了,他之前一定用錢賄賂過姜醫生,他難道就不擔心這些錢被我們查出來嗎!”
“這件事,關先生當然是不怕的。”齊律師解釋道:“關先生說了,他之前是給過姜醫生錢,但那是他在不知道姜醫生的真面目的情況下,希望姜醫生更用心地治療池夫人,這才給的辛苦費,說到底也是為了池夫人好罷了。”
因為給醫生塞紅包,在醫院來說是很普遍的事情。
雖說,這違反了醫院的規定。
但深究起來,關文邦還真的不會有什么責任,一切的錯還是在姜醫生這個死人的身上。
權修昀也適當地提醒:“關文邦哪怕給姜醫生塞了錢,只怕用的也是現金或是沒有任何備注的銀行卡,并不好證明這就是他買通姜醫生害你媽媽的賄賂。”
池菱氣的渾身發抖,可從理智上,她知道權修昀說的是對的。
但越是這樣,她就越不甘心。
池琬凝撐著輪椅,也是強忍著心口幾乎撕/裂的憤怒與痛苦道:“關文邦將一切都算的那么準,那么狠,但不管怎么樣,他想要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給他的,池家和池氏將來都是我的女兒池菱的,他想要,就是做夢!”
“既然如此,那池夫人,你還可以有第二種選擇。”
齊律師頓了頓道:“因為關先生說了,他其實也不想和你離婚,他還是愛你的,所以如果你不想履行那些財產劃分的要求的話,這之后只要你們還是一家人,就全都解決了。”
“畢竟浪子回頭金不換,池夫人,既然關先生有心悔過,那你不如也大度點,就原諒他吧。”
齊律師作為一個男人,苦口婆心地勸導著池琬凝。
池菱見狀沒有開口,只是下一刻,她也慢慢拿起了墻角的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