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菱上一世也曾處在那樣的地獄中。
但她沒想到權修昀有一天,竟也會和她深陷同樣的痛苦里。
池菱抿著唇角,低聲道:“權修昀,你只是胃病犯了......而且用病痛來博取同情,你的手段真的很低級。”
“可這不是手段,這些都是我的真心。”
權修昀壓抑著呼吸:“菱兒,我真的很想你,這段時間你離開我,不愿意在我身邊,我的生活一團糟,我根本就照顧不好自己,我的胃也很疼......”
說完,他的聲音便漸漸地弱了下去,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頸窩里,權修昀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脆弱的皮膚上。
池菱的耳根控制不住發熱發燙,下一刻咬著牙,她想掙扎。
但扣著她的后頸,緊緊抱著她的纖腰,權修昀卻是低聲祈求道:“菱兒,我太難受了,讓我抱一抱......好奇怪,你身上的味道和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池菱猛地一僵,鬼使神差地,她想起了網上說過,有些女人懷孕后身體的氣味會改變。
她立刻色厲內荏道:“你,你胡說什么?我身上的味道怎么可能和以前不一樣了......你要是覺得不好聞就給我撒開!”
“不撒。”
權修昀卻緩緩拒絕,挺拔的鼻梁還湊近了池菱的鎖骨下方,輕輕嗅了嗅:“我覺得很好聞,奶奶的。”
池菱的臉蛋頓時爆炸性地通紅,因為不管權修昀那句“奶奶的”,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都叫池菱渾身控制不住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于是再受不了了,池菱立刻將手摁在權修昀的胸口,重重將人推開。
不料也就在這時,一道尖利到甚至有些破音的女聲卻忽然傳來。
“修昀——”
池菱微微一頓,下一刻,她也看見了原來是陰魂不散的關新月從遠處小跑了過來。
顯然是因為這藥房和月舞室都在一條街上,所以從舞室出來的關新月看見了池菱和權修昀,更是將兩人親密相擁著的場面收在了眼底。
于是微紅著眼睛,關新月偏執地追了上來,緊緊盯著權修昀道:“修昀哥哥,你今天是來找我的嗎?我的舞室開業匆忙,所以忘了邀請你,可你今天既然來了,不如我現在就帶你去我的舞室參觀一下吧。”
話語間,關新月看都沒看一旁的池菱一眼,好像這世界上只有她和權修昀兩個人,其他人都是空氣。
池菱見狀翻了個白眼,只覺得關新月這“搶人”的心思真是過于直接。
下意識地,她一看了站在一旁的權修昀一眼,卻見男人俊美的面容深邃淡漠,此時面對關新月也沒了方才粘著她不放的柔/軟,只剩下肉眼可見的疏離:“不用了,我今天不是為你的舞室來的,我是來找池菱的。”
“可不論如何你都已經來了,我的舞室就在前面,連看一眼都不行嗎?”
關新月的眼睛更紅地追問,此時她也終于看了池菱一眼,眸底滿是怨恨道:“難道,是有人不愿意你來看我的舞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