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著將她一腳踩進泥濘里,再也爬不起來。
縱然危險就在眼前,隨便踏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江暖棠的神情也沒有半分波動。
面對對方的指控,亦只是輕掀眼瞼,聲音淡淡地反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威脅他了?我不過是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別助紂為虐,冤枉好人罷了。”
清冷的嗓音坦坦蕩蕩,平靜且沒有波瀾,就如挑釁一般,讓鄭凌瑤的兩跟班,面色難看。
“呵!好大的口氣。”
其中一個小花面露不屑地嗤笑了聲,嘲諷般地提議:
“既然你篤定不是你偷的,那你敢不敢把你的包打開讓我們查看?”
小花一臉輕視地看著江暖棠。
說是提議,實則更多卻是激將。
為的便是讓江暖棠把她的提包打開。
這樣她們便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鄭凌瑤眼露贊賞地看了跟班一眼,轉而又迎上江暖棠的目光,態度溫和且堅定地表示:
“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把包打開,如果是你拿的就把鉆戒還我,不是的話,看你想怎么處置,讓我給你下跪道歉都行。”
鄭凌瑤循循善誘,再一次玩文字陷阱。
看似沒提鉆戒還回去后,江暖棠要怎么處置。
實則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這不過是她引江暖棠上鉤,再把她推向萬劫不復的手段罷了。
江暖棠亦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鄭凌瑤這么說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不僅如此,她還有預感,鄭凌瑤的那枚鉆戒,十有八。九就在她的手提包里。
只不知......
是什么時候被放進去的?
輕扶了下額頭,江暖棠感覺自己還是清靜日子過太久,以至于連半點警惕性都沒有。
才會那般輕易著了鄭凌瑤的道。
不過——
鄭凌瑤若是以為,這樣簡單的手段,就可以把她拉下馬,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那便大錯特錯!
她是不喜歡麻煩沒錯,但有事找上門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一如眼下,明白一味的沉默拒絕只會更加讓人懷疑。
江暖棠索性不再推脫,落落大方地伸手將放置在桌上的提包推到鄭凌瑤面前,櫻唇輕啟,淡然自若地吐出一句:
“既然你這么想看,那就拿去看吧!”
鄭凌瑤拿起江暖棠推過來的提包,眸底微不可見地閃過一抹得逞的精光,被江暖棠不動聲色地收入眼中。
大體是為了避嫌,鄭凌瑤拿到提包后,并沒有直接打開。而是將包遞給了在場最有話語權,且無論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是立場全都偏向江暖棠這邊的管燁霖。
“管導,這包還是由你來開吧!免得待會真相出來,還硬說是我陷害。”
“這......”
管燁霖沒有直接推脫,劍眉卻是轉瞬擰成川字。
私心里他百分百相信江暖棠不會做那種事,但眼下這個場面,卻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他多年當導演的直覺。
心下不確定的他,下意識看了江暖棠一眼,猶豫不決,遲遲沒有動作,最后還是江暖棠開口:
“沒事,管導,你就開吧!”
江暖棠說得淡然自若。
管燁霖懸起的心再次放下,抿著唇瓣接過提包,拉開拉鏈——
沒等他看清包內構造,便聽到眾人齊聲驚呼:
“哇靠!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