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是該抓住機會,盡早定下來。
以免再生變故。
鄭凌瑤暗自思忖,企圖用孩子,讓周釗文心生動容。
可惜——
事實證明,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廂情愿。
“懷孕,就一定是我的嗎?”
周釗文不置可否地挑眉。
近乎蕩.婦羞辱的問題,問得鄭凌瑤無地自容。
她怎么也沒想到。
周釗文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竟是質疑她的忠誠,以及孩子的身份。
盡管肚子里的那塊肉,可能還是子虛烏有。鄭凌瑤仍然被這樣的問題,問得小臉煞白,久久說不出話來。
周釗文也不介意,話鋒一轉,復又接著補充:
“就算是我的好了,一個孩子而已,你還想拴住我不成?幾歲了還這么天真?”
“清醒點吧!”
周釗文伸手拍了拍鄭凌瑤的臉頰,平和的眸光里混雜著邪肆風流,言語更是戲謔且不羈地提醒:
“沒懷孕就收起你的謊言,要是真的,識相地就趕緊找時間去醫院把孩子打了。否則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后面的幾個字,微微泛著冷意。周釗文連偽裝都不愿。
“你、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即使明知希望不大,鄭凌瑤還是深受打擊,后退一步,仿若第一天認識這個男的。
他以前明明說過。
在那么多的女人里,只愿讓她給他生孩子。
鄭凌瑤嘴上沒說什么,其實多少還是把話給聽進去了。
私底下也一直在偷偷努力,卻遲遲沒有動靜。
而今,攤牌之際,鄭凌瑤覺得似有什么真相在伴隨著絕望破籠而出。
理智上她不愿相信,周釗文卻沒給她逃避的空間。
嗤笑一聲,不屑地奚落:
“說你蠢還不承認,逢場作戲的話也敢信?怎么?給你三分顏面,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周釗文仿若換了張嘴臉,話里滿帶鄙夷。
仿若居高臨下,看螻蟻的眸光,讓鄭凌瑤渾身不自在的同時,也把她最后的體面,全給撕碎殆盡。
只這樣他仍覺得不夠,復又抓著她的手臂,貼在她的耳畔,壓低聲嗓,緩緩開口:
“不妨再告訴你,我早就做了輸精管結扎術,如果真像你所說,懷孕了的話,那你可要好好想想,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周釗文說得平鋪直敘,語速不疾不徐,話中的深意,卻讓鄭凌瑤不寒而栗。
“我......”
鄭凌瑤語塞。
一時之間,還真被他給鎮住了。
內里心虛油然而生,攥緊拳頭,垂眸抿唇,眸光飄忽,唯恐被周釗文發現她朝秦暮楚的心思。
更怕周釗文會不分青紅皂白扣她一頂帽子。
索性她擔心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周釗文驟然放開她,勾起唇角,泰然自信道:
“放心好了!我知道你暫時還沒有那個膽量。只是往后記得放聰明點!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沒事莫挨我!不然的話,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周釗文語帶警告。
鄭凌瑤也終于意識到,何為云泥之別。
縱使她費盡心思,尋求各種辦法前來參加晚宴,在他們這個圈子里,她依然什么也不是!
野雞便是野雞。
即使披著一身錦繡華裳,混在鳳凰窩里,也永遠無法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可是她做不到也就算了,出身如此,她唯有認命。
江暖棠又是憑什么?
明明都是普通人,憑什么她就能被另眼相待?
難道就因為她長得漂亮?
鄭凌瑤不甘心,指著江暖棠抗議:
“就當我什么都不是,沒有資格站在這里好了!那她呢?她又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