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謙神色冷靜，聲線平常，仿佛就跟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簡單。
“你......”
秦雅薇不可置信的看向牧云謙。
這事件走向，絕對是她沒有想到的。
可要她就此作罷，卻也不可能。
所以她僅驚詫了幾秒，很快便又冷靜下來。
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從席茂勛中毒，到這次病毒的肆意傳播，國內都有誰在幕后推波助瀾嗎？”
秦雅薇循循善誘，擔心牧云謙不妥協，又接著下猛藥。
“就算你不想，難道江暖棠也不想嗎？我可是聽說，這次鬧了這么大風波，但最后也只揪出了些無關緊要的人，藏在水面下的大魚，可一只也沒有抓住。國內的環境，看似一片寧靜祥和，可誰知道國外勢力什么時候會在席卷而來。屆時候，就算不用鴆羽，也會有別的突破口，難道你們真能放著這些隱患不管？”
秦雅薇一邊說，一邊觀察牧云謙的反應。
她在賭，賭他的好奇心，賭他們在紅旗春風下，成長起來的正義。
奈何她到底還是失望了。
牧云謙的神情依舊波瀾不驚，仿佛不管秦雅薇說什么，都無法動搖他的想法。
他抬起頭，終于睜眼去看秦雅薇，但說出口的話，卻不是秦雅薇想聽的。
“那又如何？你以為憑借著自己的三言兩語，就可以威脅得到我嗎？如果我真怕你死。剛才就不會讓他們把你扔海里了。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再跳一次，看我會不會再次讓人救你。”
牧云謙語氣輕緩，出口的每一個字眼，卻重重砸在秦雅薇的心上。
讓她止不住心里一咯噔。
她認真去看牧云謙，想從他的神情里，找出些許言不由衷的證據。
卻沒有。
牧云謙的表情，毫無破綻。
如此一來，她的心里更慌了。
自然也就不敢兵行險招，像牧云謙所說的那樣，跳海里威脅他。
畢竟她可就只有一條命，萬一牧云謙真的見死不救，那她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沒有辦法，秦雅薇只能自退一步。
“不放我走也行，把我送警察局總可以了吧？”
秦雅薇蹙著眉頭再次要求。
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牧云謙仍不肯退讓，那她大不了魚死網破。
豁出這條命不要，也不會讓他們如愿。
終歸，這是她的底線。
如果牧云謙不能答應，她也不可能冒著惹上了多方勢力的風險，給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即使她清楚如果不說的話，可能連見明早太陽的機會都沒有。
她也......
決不妥協！
秦雅薇斬釘截鐵，難得的態度堅決，大有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決然。
也不知道牧云謙是不是真的被她的態度唬住。
在她說完這話后，原本還面色淡漠的牧云謙，眸光微閃了兩下。
隨后他垂眸思忖了片刻，到底沒有拒絕，頷首應道：
“可以。”
聞言，秦雅薇松了口氣。也沒有隱瞞，如實說道：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如果你們順著文惠心查下去，應該會有不小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