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江河跟別的男生就不一樣,別的男生那都是每天摔跤打滾的到處野。
江河雖然偶爾也參與進去,但是更多的時間這家伙都是跟著小姑娘過家家、跳皮筋。
因為這件事也一度讓江河沒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男生小時候不愿意跟他玩。
女生長大了避嫌不跟他走太近。
搞得最后他也就和杜鵑的關系還不錯。
兩人家離得***常上學放學基本上都是一起走。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杜鵑就開始對他心懷不軌了。
在江河決定去北電念書的時候,哭的最兇的人,除了小江雪就是她了。
對自己這個發小,原本的江河是有些害怕的。
像老嬸張容那是外表溫柔和善內心卻滿是剛強的人。
而這個杜鵑...內硬外也硬!
強勢的一批...
你就想想吧,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能抄凳子追著班上男同學滿學校跑的主兒,能軟弱到哪兒去。
江河是個有那么點大男子主義的人,太強勢的女人他自己都覺得hold不住。
兩個人站在外地聊著天,大多數都是杜鵑在問。
江河照本宣科的回答,不熱情但也沒拒人于千里之外。
幾句下來,杜鵑看他的眼神就變得幽怨起來了。
江河很無奈,杜鵑長得確實是很不錯的。
美女誰不喜歡呢,但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這他媽要是跟杜鵑處對象的話,到時候兩家沒成親家,那得多尷尬啊。
咱不能說處成鄰里一家親吧,可總不能因為管不住褲襠里的玩意,讓本來好好的鄰居變成仇人吧。
所以裝不知道杜鵑的心思就得了。
小江雪從一旁的紙殼子里抱出一條小狗出來。
通體微黃的毛發,嘴里嚶嚶嚶的叫。
眼睛倒是睜開了,但看起來也沒睜開幾天。
“大鍋,狗狗。”
小丫頭獻寶似的抱到江河身前。
“快放回去,咱們要回家了。”
“可是窩想要...”
江河蹲下身子:“你想要大哥明天給你買一只,這個是杜叔叔家的,我們不能要知道嗎?”
小江雪不甘心,繼續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大哥。
江河不為所動,沖著旁邊的江海使了個眼色,江海立刻從小江雪手中把小奶狗搶了過去。
哇...
刺耳朵的哭聲,直接響起。
杜鵑從江海懷里拿過小狗,重新塞進小江雪懷里:“這狗狗,杜鵑姐姐送給你了。”
“真的么?”小丫頭梨花帶雨的問。
“真的!”
瞬間,不哭了...
大初一的上別人家拿東西,江河總是覺得不好。
這時杜明也開口說:“一條小狗而已,拿回去吧。家里還有一條呢。”
父女倆都這么說,江河也沒在多言。
不過杜明家是不能呆了,萬一這丫頭再看上另一條小狗可咋整。
從杜明家出來,原本三個人的隊伍又多了一人。
杜鵑非說要去江河家里給拜年去,也不能攔著不讓去啊。
回到家,炕邊坐著的一個年輕人讓江河錯愕了一下。
米學冬這家伙還真來了,正和老爺子他們說著話。
“江河,你家可夠不好找的,我問了好幾個人才找過來。”
這家伙一見到江河,就說開了。
眼睛看了看江河身邊的江海和小江雪,最后把目光放在杜鵑的身上。
“我弟弟江海、江雪,這位是...”
剛準備給他介紹杜鵑,可杜鵑卻突然用手挎住江河的胳膊。
米學冬眼睛頓時發亮,遞給江河一個‘我懂的’的眼神:“別介紹了,我懂我懂...”
他算是明白了,為啥江河不跟大二主動追他的學姐搞對象了,原來家里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
身材雖然差了點,顏值在班內也只能算中等,但這股純勁兒...難怪了。
江河無語,很想問問米學冬你懂個錘子。
老嬸張容瞅著杜鵑笑了笑,這小年輕可比她那時候膽子大多了。
主角回來了,老爺子他們也離開了這屋,各忙各的。
江海不愿意在家多待,偷偷摸摸湊到江河旁邊要了兩塊錢,不知道又去哪兒了。
剩下江河不單要應付米學冬這個小麻煩,還要應付杜鵑這個大麻煩。
同學來了,自然免不了招待。
杜鵑也被留了下來,從中午開始喝酒一直喝到下午三點多,酒局以米學冬喝多而告終。
喝多了他也不服,滿嘴胡咧咧的吹牛筆,他在學校怎么厲害怎么厲害的。
江河在旁邊都替這貨尷尬,找點干凈東西吹不行么,非要吹牛的那啥...
送這家伙回去是不可能了,江河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兒。
直接把他抬到自己睡那屋,被褥鋪好往上一扔完事。
第二天,迷迷瞪瞪醒來的米學冬一睜眼,江河蹲在他身邊看廢物一樣的盯著他。
“你再不醒我都打算給你送醫院去了,喝不過消停瞇著不行么,充什么大頭啊。”
自知理虧的米學冬一陣尷尬,想想昨天吹的那些牛筆,自個臉上都是一陣發燒。
按理說江河是應該去米學冬家走一趟回個禮的。
但是因為初二家里有老嬸張容娘家的客人來,所以他也沒有出門。
2月20號,元宵節過去,回到家近一個月的江河終于要開學了。
本想著和米學冬一起走。
可老爺子把同意搬家的事情和他一說,得...米學冬又得一個人走了。
家里同意搬去京城,江河是很高興的。
雖然不清楚老爺子怎么就改變想法的,他也識趣兒的沒去追問。
還是怕再變了。
老叔請和他關系要好的人和一些街坊鄰居吃了一頓飯。
然后就開始起幺蛾子琢磨著,既然準備搬走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借給別人住。
江河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說啥也不同意把房子借給別人。
他看的清楚房子這東西借出去好借,再想往回要的時候,那可就費勁了。
好在老爺子也站在他這邊,這才沒讓江愛國如愿。
搬家不是一件小事,有句話不是說么破家值萬貫。
能帶走的基本上都要帶去京城。
照江河看來人過去外帶幾件衣服也就是了,但他這么想旁人可不答應。
上至彩電、收音機,下至破衣爛褲大包小包的包了不知道多少。
讓江河覺得無語的是就連酸菜缸老嬸也要帶過去。
這是覺得京城沒有賣酸菜缸的嗎?
咋整?
勸吧!
好說歹說把自己老嬸勸住,讓她打消了帶上酸菜缸的念頭,江河又開始琢磨給隊伍減重。
沒用的東西,要么給人,要么扔掉。
可惜事與愿違,家里人說啥都不肯。
大包小包的提著一大堆,就連小江雪都沒能免掉。
好容易到了車站,只一瞬間江河就打起了退堂鼓。
這他媽人也太多了。
他確認現在是晚上8點多。
都不用進站里,整個車站外面借著燈光一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老叔這時候扛著好幾個包袱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江河趕緊把手中袋子先放下,把小江雪背上讓她抓緊,然后玩命的往里擠。
買票?
買個der。
先上車比啥都強。
一路擠過去,江河已經不記得自己回罵了多少人了。
反正有人罵他們,他就立刻回罵過去。
有兄弟的好處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他開口罵江海也跟著罵。
懷里的小江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哥哥罵、她也學著開口罵。
氣的走在最前面開路的老叔,回頭就開始罵江河和江海。
這他媽熱鬧...
過程確實曲折了點,但這結果是好的,最終一家人終于是爬上了火車。
因為沒買票,暫時先在餐車上。
火車上有個人所共知的秘密。
那就是無論外面有多擠,臥鋪車廂永遠有空鋪位。
這絕對不是扯淡,以前的火車都是這個樣子。
找個乘務員主動要求補票,并且問了一下還有沒有臥鋪。
問話的時候江河偷偷摸摸的塞給乘務員10塊錢。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乘務員帶著江河一家找到乘務長。
用遠超車站售票的價格來到軟臥車廂。
一家人進車廂放家當的時候,江愛國瞪一下江河:“做事得腳踏實地,以后少整那些歪門邪道的勾當。”
江河一翻白眼,說的輕巧。
他們一家大包小包、有老有小就跟逃難似的,不亮出真金白銀來,人家怎么可能讓他來軟臥啊。
火車慢慢開動了,老爺子和江愛國站在窗邊,看著夜色下外面熟悉的景色,臉上露出一絲不舍。
江海經過離開小伙伴的傷感后,在車廂里很激動,一個勁的纏著江河問京城有什么好玩的。
起先江河還回答他兩句,可這小子卻沒完沒了了,嘴里問題多的不行。
索性干脆不理他。
小江雪跪坐在鋪位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鼓搗包里的什么。
老嬸張容安靜的收拾清點著東西,表面上絲毫看不出來有什么對陌生環境的不安來。
不過她心里應該還是有的,一個土生土長的春城人,突然就全家搬到京城去,怎么能心里不打鼓呢。
江河就沒那么多愁善感了,脫鞋往床上一躺,該干啥干啥。
春城確實沒什么值得他留戀的...
躺在床鋪上,想想學校放假都快過去一個月了,雖然沒在學校待多久,但是自己那幫同學,江河還真是有點想“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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