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縱橫宋末 > 第八十九章、人間奇跡
  袁學正一聽,頓時眉頭一皺。

  他有些不悅問道:“這小子哪些不好,現在尚是小樹苗,還有糾正的機會。”

  嚴格看了看翠竹、姜鶯、李涵梅、洗靈珠說道:“這個小子就是情債太多了,不知到時他如何償還?”

  袁學正與錢紹也打量這幾個小娘子之后搖搖頭,轉怒為喜不由得長長嘆氣說道:“唉,自古美女愛英雄,更何況這小子如此卓爾不凡。不對,何處來的酒味,這么香濃,怎么我從來沒有聞到過?”

  錢紹指了指馬匪傷員的地方,說道:“好像是那里傳過來的。怎么,姐夫,酒癮發作了?”

  袁學正奇怪問道:“如此香濃的酒味,難道趙家莊釀造出來的?不對,沒有官府的同意,趙家莊怎么能夠私自釀造?”

  錢紹也覺得有些奇怪,用鼻子反復聞了幾下。

  他打量趙平之后說道:“確實是一種非常香濃的酒味,不過趙家莊沒有用來喝,而是用來給傷員好像是清洗傷口及消毒,萬一他們不承認這是酒怎么辦?”

  嚴格也用鼻子:“確實是酒味,不過這個味道太香濃了。”

  袁學正看了嚴格與錢紹之后,沉思一會兒皺眉之后說道:“不行,這個必須以后問清楚。私自釀酒犯了官府大忌,特別是現在整個昌州糧食如此緊缺。”

  錢紹與嚴格也點點頭,有些皺眉,感覺有些棘手。

  袁學正他們商議紛紛。

  李涵鐵卻一直觀察王啟萬動靜,頓時就明白王啟萬的用意。

  他心里一急,也單腿跪在地上說道:“小郎君,卑下有一事稟告。”

  李涵鐵著急了。

  騎兵營與步兵營對付馬匪態度恰恰相反。

  騎兵營將士變得越來越熱情給馬匪救治。

  步兵營將士好像沒有原來熱情的。

  難道是先前打仗累了?

  或者馬匪也是騎兵緣故?

  可能兩者皆有可能吧。

  心里感覺好笑,嘴里卻一本正經問道:“有事請說。”

  李涵鐵仰頭雙手一拱說道:“稟告小郎君,感謝小郎君的轟天雷,讓我趙家莊的步兵營立下大功。我步兵營已經通過實戰找到騎兵的弱點,發現克制騎兵的戰術。”

  先進行自我表揚一番,然后說出目的:“驅逐胡虜,還我中華,這是我趙家莊的宗旨。為了這個宗旨,將來步兵必將成為主力。因此卑下懇請小郎君在擴軍之時也要考慮步兵營。”

  李涵鐵一口氣說完,他不敢抬頭。

  只是雙手高拱于頭上,臉一直望著地面。

  果然是步兵營喝騎兵營的醋了。

  趙平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說道:“你起來吧。我知道你不服氣。但是我對今天作戰談談自己的看法。”

  趙平掃視李涵鐵一眼之后說道:“其一,今天能夠取勝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如果不是這個峽谷限制了騎兵的機動與靈活,只能從這個峽谷出來,而是在平原或者寬闊的地方把你們包圍了,他們就能夠多點進攻優勢。你們能夠勝利嗎?”

  “如果沒有騎兵營的牽制,你們能夠勝利嗎?也許你們能夠最終勝利,但是你們會付出很大的代價,絕對不會如今天這么輕松。”

  “其二,今天騎兵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如果沒有騎兵營從兩面把馬匪堵住了,你們會非常難受。”

  “其三,馬匪是第一次遇到,他們缺乏對付轟天雷的手段,以后他們適應了,找到對付的法子,騎兵又是步兵的天敵,那么你們怎么辦?”

  雖然現在已經是初夏,天氣卻越來越熱,但是他額頭全部都是冷汗。

  李涵鐵聽到趙平分析之后,急忙磕頭請罪。

  其實趙平也有擴大步兵營的想法,不過自己不能被下屬牽著鼻子走,得敲打李涵鐵一下。

  趙平揮揮手,李涵鐵郁悶走了。

  此時,陸偉、楊濤等眾多舉子過來,有的甚至牽著剛剛找到的馬匹,紛紛行禮。

  他們興奮對著趙平說道:“天佑我大宋,天佑我大宋。小郎君太厲害了,終于找到破解胡人騎兵的法子。我大宋有救了。”

  又是一番眾生像。

  有的捶胸頓足,有的泣不成聲,有的哈哈大笑。

  有的對著蒼天還有大地跪拜,有的拔出長劍亂舞一番。

  這些年輕人被胡人的騎兵所向披靡的戰爭壓抑得太久了,今天終于得到發泄。

  趙平心里嘆息,這個僅僅是馬匪,而不是胡人。

  馬匪只是后天的馬上戰士。

  而胡人卻是天生的馬上戰士。

  更何況胡人還有弓騎。

  這個是冷兵器的所向披靡的利器。

  但是士氣難得,不能打擊他們。

  而此時,袁學正、錢紹、嚴格也過來以茶代酒表示祝賀。

  娘親的祝賀方式依然是給趙平額頭一個吻,這是她的專利。

  眾人在趙平這里看到了大宋打敗胡人的方向了。

  此時,洗星興高采烈過來向小郎君報告:“稟告小郎君,戰果出來了。”

  趙平點點頭,看著他說道:“念。”

  洗星展開一個本子,大聲念道:“卑下先念馬匪這邊情況。馬匪死十七個,重傷六十八,其中十個生命垂危。”

  這個是關鍵。

  “輕傷一百九十六個,同時俘獲未受傷劫匪三百八十三個。”

  洗星停頓之下,然后報出馬匹數量:“馬匹死二十五個,重傷七十二個,其中垂危十四個,輕傷一百一十二個,無傷二百七十五,合計五百八十八個。”

  還有武器繳獲情況。

  “刀一共五百八十四把,其中有裂紋的七十九把。弓三百張,箭兩千四百多支。”

  自身受損幾乎不計。

  “而我方輕傷十二人,重傷一人。”

  趙平拍手叫好,然后問道:“自家們消耗如何?問清楚沒有,馬匪來自哪里?”

  洗星看了周圍馬匪一眼,然后回答道:“自家們消耗轟天雷二百九十五個,箭一百六十支。這些馬匪來自銅鼓山。”

  趙平心里不禁暗嘆打仗就是打經濟,僅僅半個時辰,自己的幾千貫銅錢就不見了。

  更不用說還有獎勵將士的銅錢及治療費用,至少也有上萬貫不見。

  對于銅鼓山,趙平還知道地勢險峻,易守難攻,險要和程度難以想像。

  即使摧枯拉朽強大的解放軍,在進攻這里時候,也在這里犧牲了數人,并且有兩人還是連長排長。

  顯然這是一條陰險兇殘毒蛇,而且是盤踞在非常險要的山上。

  你進攻它非常困難。

  他侵犯你,卻輕而易舉。

  關鍵它離趙家莊不遠,只有四十里路路程,它隨時可以下山來咬趙家莊一口。

  不行,必須打掉這條陰狠的毒蛇。

  但是口里還是問了一下:“地形如何?”

  洗星聽了之后搖搖頭,說道:“馬匪說這個這個地方極難攻下。它山頂腳皆平,中心狹,狀如銅鼓;四周懸崖峭壁,上山唯有一條山路,而且還修建了五座寨門。”

  “山頂有數百畝山地,高山高水,陂池田疇,可供數十戶人家耕樵度日。對方有糧有水,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山上關鍵是能夠自己獨立生產。

  “小郎君,想攻下實在困難。”

  楊振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郎君,能否智取?”

  趙平打量他一眼,點點頭說道:“當然能夠智取最好。”

  楊振看了四周一眼,然后說道:“自家們假裝被俘,然后騙取寨門。”

  趙平突然靈光一閃,雙手互相拍了一下,對著洗星說道:“把剛才坦白的馬匪抓過來,馬匪來搶什么?明明向縣城方向才有貨物,回到趙家莊的只有谷物及原料。這些貨物值得馬匪花六百人來搶劫嗎?顯然,馬匪的目的恐怕不簡單呀。”

  楊振經趙平一提醒,也拍了拍大腿,說道:“六百騎兵,整個大宋也沒有不一定有這么多的騎兵。不是貨物,難道是人?是哪些人呢,值得他們花如此之大的本錢。顯然不是為了那些小姐及孤兒。”

  “難道為了是主母及小郎君,或者是為了工匠?”

  楊振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洗星想了想,然后說道:“我也問了來搶劫何物,可是他們一致咬定是貨物。”

  楊振也點點頭。

  看來這些馬匪果然不簡單,竟然不怕楊振的審訊。

  那個馬匪被王啟萬押了上來了,年紀不大,才十六七歲。

  他用力掙扎幾下,卻發現是白費力氣,不得不認命。

  這是趙平的法子,這些馬匪雙手靠背兩個大姆指被捆在一起,這樣可以最大努力避免他們逃脫。

  他臉色蒼白萎靡不振步履蹣跚慢慢起來,神色不安地看了看四周。

  最后眼光停留在趙平臉上。

  趙平目光盯著,語氣極為快速地問道:“眼睛看著我,不許亂看。你們住在什么地方?”

  “銅鼓山。”

  “有多少人?”

  “六百人。”

  “馬匹來了多少?”

  “六百匹。”

  “刀有多少?”

  “六百。”

  “弓有多少?”

  “三百”

  “箭有多少?”

  “三千支。”

  “來二郎灘來搶劫什么?”

  “搶人。不不,是搶貨。”

  說到這里,小馬匪知道犯錯,只得低下頭部。

  趙平用一種極為快速的語氣詢問。

  讓他沒有時間思考,只有本能回答,最終給了趙平滿意的答案。

  趙平已經擊穿了他內心的防御體系,于是問道:“你們是搶本小郎君母子,還有工匠吧。”

  小馬匪目呆口咂望著趙平,簡直不相信趙平能夠憑著直覺猜出來,于是沉默一會兒就點點頭。

  趙平讓他解開的繩子,讓他活動一下,然后讓人給了他一杯問道:“喝口茶解渴。你們銅鼓山還有多少人?步兵與騎兵各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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