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無涯不禁大喜,成立鹽司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為了井研鹽山。
現在看來,朝廷雖然沒有讓自己成為正使副使之類,但是專管井研鹽山。
南天及趙平得了虛名,他云無涯得到實惠。
并且圣旨要求趙平必須把化鹽技術交出,這豈不是便宜了自己。
嘿嘿,你趙平空有副使之職位,上面又有正使壓著,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而自己不但專管井研鹽山,而且還有朝廷大佬支持,這可能是天下最美的差使。
想到這里,他又是恭恭敬敬向蘇寒青一個大禮,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對此,他對蘇寒青感恩不盡,轉運使已經為了他作了最大的努力了。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砍掉保安團這些鹽坊。
他不但要另起灶爐,而且還要依據圣旨,要求趙平把化鹽技術交出。
云無源是云無源的同胞兄弟,他不停打量眼前的這個連綿幾十里路的鹽山。
此山雖然寸草不生,但是它可是金山銀山,因為它可以變成仙家雪鹽。
據說此山百年的都挖不完,那么自己這個家族豈不是終生都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云無源當然有這個信心,因為云無源讓云無源成為鹽坊終生掌柜。
一百口大鍋排在眼前,上千人在這里操作,蒸汽把整個上空變成了白霧。
當然步驟絕對正確,趙平的保安團一絲不茍傳授給他們。
他云無源還親自按照保安團試制一鍋,果然由毒鹽變成了仙家雪鹽。
云無源也親自看見同胞兄弟試制成功,終于在驗收書簽字。
驗收之后,保安團全部走了,全部走得一干二凈。
云無涯看到保安團收拾走得一干二凈,臉上不禁露出冷笑。
趙平,即使你是神仙弟子,還不是為我作了嫁衣。
看到諾大一個場面,上千人不停操作,云無涯有了濃濃的成就感。
這些人在不停地把毒鹽粉碎,加水溶解,過濾,用小雞試毒,消毒,過濾,小兔,消毒,過濾,直至仙家雪鹽出現。
云無涯更是春風得意,感覺自己的人財雙豐收。
仙家雪鹽就是好,他還隨便從仙家雪鹽漏點錢出來。
不但足以保證一身榮華富貴,而且還納了一房小妾。
他這個小妾是青樓紅人,唱的《紅樓夢》的詞曲讓無數人著迷。
這個叫做春水的小妾不但膚白美貌,而且非常年輕,才二八年華就被他納入房中。
雖然現在還沒有天黑,此時他剛剛與小妾經過盤腸大戰,昏昏沉沉,就要睡去。
心里不由得感嘆,老了,老了,畢竟小妾比起他的兒女都要小。
“砰砰,砰砰”,外面不停敲門。
他不由得鬼火直冒,這個時候還有人打擾春夢。
管他娘的,老子太累了,就是天塌下來了,老子也不管了。
想到這里,云無涯把被子蓋在頭上,沉沉睡去。
他也不知睡了多久,估計大約幾個時辰吧。
等他終于從沉睡醒來之時,終于打開大門。
大門來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同僚鐘馗。
他吃驚了,此人來絕對不是好事,難道是什么大事發生?
此人雖然也是一個判官,但是他是管緝鹽的,兩人分工不同。
此人姓鐘名馗,不但姓名與捉鬼的鐘馗一模一樣,而且長相也極其相似。
見過鐘馗的人都在猜想,難道他長相如鐘馗,才被他父親取名鐘馗?
鐘馗上前對頭云無涯一禮,請他到公房走一趟。
鐘馗同時也打量云無涯的小妾春水一眼,臉上只有一片漠然。
春水看到這個鐘馗,臉上蒼白,雖然此人五官端正,但是臉色太嚇人了吧。
云無涯安慰小妾春水一聲,隨后跟著鐘馗來到他的公房。
這個公房大約有兩丈寬,上面擺著案幾,四周有十幾個差人。
旁邊是幾十個陶器缸子,里面裝著鹽巴。
這些鹽巴多多少少有些顏色,但是比青鹽好看。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地面。
奇怪的是,地面竟然擺放著幾十個小兔小雞,不過看樣子已經死了。
鐘馗指著地面的已經死去的小雞小兔,說道:“這些死去的小雞與小兔,正是吃你制作的鹽巴,怎么回事?”
云無涯此事全部交給他同胞兄弟云無源打理,畢竟是胞弟,哪有什么不放心的。
這些日子與小妾過著神仙日子,不是唱曲就是盤腸大戰,哪里顧得這些?
云無涯與云無源都是判官,只是每個管的范圍不同,一個是制作,一個是監管。
難道有人陷害本人,或者有人看拙弟,難道趙平安排的?
云無涯不敢說話,他只有這樣猜想。
畢竟,云無涯是硬生生從趙平虎口奪食的,只有趙平才有這個想法。
想到此處,云無涯對著鐘馗一禮,說道:“長道(鐘馗字),此事是拙弟在制作,邊之想問問拙弟。”
“帶云無源上來。”鐘馗打量云無涯一眼,他冷冷說道。
云無涯畢竟他是同僚,他得上前親自上門請他過來。
而云無源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地位天然低人一等。
他就沒有好運氣,被鐘馗安排差人直接抓獲,目前在關押在公房里面。
“你......”,畢竟是親生兄弟,手想指著鐘馗,可是想著終究是自己理虧,只得放下。
一盞茶的時間,他的兄弟云無源被帶了上來,步伐有些輕浮,手上還有枷鎖。
他看著眼前的大哥還在這里,激動大聲喊道:“大哥救救小弟。”
云無涯非常想上前解開枷鎖,救兄弟出來。
但是他知道這樣不但絲毫沒有意義,反而會把自己陷進。
他打量兄弟一眼,說道:“大哥不是來救你了嗎,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無源有些閃爍看了他一眼,說道:“昨天小弟發現消毒水不起作用了,就向大哥稟報,可惜大哥睡著了,沒有開門。”
“怎么消毒水不起作用,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情?”云無涯眉毛一皺,沒有料到自己與小妾胡天胡地一番,竟然發生如此之大事。
云無源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內疚說道:“小弟家里有事,暫時交給堂弟無塵打理。此事無法知道清楚。”
“你,你怎么竟然如此?”云無涯想上前狠狠揍兄弟一頓,被身邊兩個公人拉住。
“帶云無塵上來。”鐘馗現在看出名堂了,這個作坊本來應該由云無涯管治。
他不但沒有管治,反而交給兄弟云無涯打理。
云無涯最近納入一房小妾,他來云無涯住宅還碰見那個小妾。
鐘馗仔細打量已經四十多歲云無涯,他的身體有些弱不經風。
而那個小妾只有二八年華,幾乎相當于他的孫女年齒。
看到云無涯的眼圈發黑,嘴唇烏黑,明顯是腎虧的現象。
鐘馗鄙夷打量他兩眼,不由得想到,一樹梨花壓海棠,怎么沒有死在女人肚皮上面?
鐘馗打量云無涯之后又打量四十出頭的云無涯,不禁大驚失色。
因為云無涯兄弟兩人情況太相像了,一樣眼圈發黑,嘴唇烏黑,一樣腎虧。
難道,兄弟兩個先后摘取玉芳樓兩朵花的傳說是真的。
這兩個朵紅分別是青綰人春水與紅綰人秋水,是玉芳樓的兩個頭牌。
想到這里,他對兄弟兩人鄙視起來,有這種心思,不為朝廷辦事,不出事才是怪事。
云無塵上來,同樣帶著枷鎖,步伐沉穩。
他大約四十的年級,眼睛進來就一直轉過不停。
鐘馗也打量他一眼,感覺此人比較精明,難怪云無源把作坊交給他打理。
鐘馗坐在官椅上面,前面是一張案幾,放著公文。
他沒有說話,想看看云無涯如何處理此事。
云無涯感激看了鐘馗一眼,上前一禮,畢竟鐘馗給了他辯解的機會。
他打量云無塵一眼,又看了地面躺著的已經死去的小雞小兔,問道:“無塵,地面有死去雞兔,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無塵打量地面已經死去的小雞與小兔,沉思一會兒。
他帶著枷鎖的,依然還是向著云無涯一禮,說道:“稟告官人,匠師發現消毒池消毒水沒有人,就擅自加水。”
“他們為何擅自加水?”云無涯不禁大驚失色,失聲問道。
云無塵沉思一會兒,接著回答說道:“他們看著消毒池水與清水沒有兩樣,以為加入清水就會變成消毒水。”
趙平當時交待得清清楚楚,說毒鹽沉淀之后必須用小雞及小兔試毒。
按照這個推理,消毒水失效之后,小雞小兔應該在試毒之后出現死亡現象。
“鹽巴有毒,可以用小雞與小兔試毒,不應該出現毒鹽進入鹽司現象?”云無涯眼睛緊緊盯著云無塵問道,“不對呀。無塵。”
“小人一人忙不過來,就安排十個工頭,專門看管。”其實他沒有說出的是,他屋子也有一個小妾。
他畢竟是堂弟,膽子沒有云無源那么大,終究責任心比云無涯及云無源強。
雖然避免不了與小妾胡天胡地,但是完事之后強打精神來到作坊觀察一番。
越來越復雜了,鐘馗沉聲喝道:“帶十個工頭上來。”
這十個工頭同樣戴著枷鎖,垂頭喪氣上來。
他們是云無塵臨時安排,一路低頭,有的全身發抖。
他們以前是農夫,根本就沒有官,即使小吏也很少打交道。
云無涯認識其中一個,正是自己的族弟,問道:“十三郎,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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