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縱橫宋末 > 第八百零一、深秋火攻
  這個少年來到伍春面前,躬身又是一禮:“小人是索朗德吉。”

  “原來你就是那個上房滅火的索朗德吉?”伍春饒有興趣打量這個十六七歲的吐蕃一眼。

  索朗德吉心里大喜,又是躬身一禮:“老爺,小人覺得閘樓就是自己的閘樓,豈能讓叛軍燒了去,身不由己沖上去滅火。”

  “說得好,說得好。”伍春拍了拍索朗德吉的肩膀,對著他高興說道:“城墻與閘樓都是我們的防線,不能讓叛軍燒了去。”

  “老爺,你們就是文殊菩薩派來的天兵天將,看到你們擊敗了一批又一批的叛軍,我們高興極了。”索朗德吉心里受用,口里不停稱贊。

  伍春聽了心里也高興,不禁問道:“那開始你們是怎么想的?”

  “開始,開始?”索朗德吉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聽說叛軍想把我們的作坊搶了,我們俸祿會大幅下降,只得出來協助你們,但是對于戰斗勝敗不敢肯定。”

  “當然,你們沒有參加過我們的戰斗,有這種想法是正確的。”伍春點點頭,肯定索朗德吉的說法,接著問道,“現在有信心了吧。”

  “當然,叛軍雖然多,但是還是被文殊菩薩的天兵天將打敗了。”索朗德吉又是躬身一禮,突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老爺,小人想加入保安團,不知可以不?”

  這個想法他埋在心里很久,一直想說出來。

  雖然他有這個想法,但是得別人同意才行。

  看到伍春非常欣賞自己,索朗德吉忍不住想自己想法說出來。

  “索朗,你多大?”伍春沒有答應,反應問道。

  索朗德吉一聽問他年齒,知道有戲:“小人今年還沒有滿十七歲。”

  “不錯,你有兄弟沒有?”伍春接著問道,這是保安團的規定,對于獨生子,再優秀也不能要。

  戰爭是殘酷的,趙家莊不希望老人沒有子女送終。

  索朗德吉不知道伍春為何這樣提問,最后還是回答:“稟告老爺,小人還有一個弟弟,不過年齒不大,才十歲。”

  “如此甚好,那我就收入你,不過還有半年考察期限。”伍春心里一喜,鄭重地說道。

  伍春對索朗德吉不是很了解,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保安團也有規定,對于這種非漢人加入,必須有半年考核期限。

  索朗德吉不知道什么是半年考察有限,知道伍春答應了。

  他馬上跪下,來了一個三跪九拜,嗚咽說道:“謝謝老爺。”

  “不必客氣,保安團不興磕頭之禮。”伍春一邊扶他起來,一邊好言相勸,“以后就是袍澤了,不能再叫老爺了。”

  “不能叫老爺,那叫什么?”索朗德吉靈機一動,繼續磕頭不停,“師父,師父。”

  “好的,你這個徒兒不錯,為師收下了。”這次伍春沒有拒絕,把雙手收回,看著他磕頭。

  索朗德吉熱淚盈眶,他不但加入保安團,成為文殊菩薩的下面的天兵天將一員,還有還有師父。

  什么是師父,就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兩人雖然不是父子,感情就像父子一樣。

  伍春其實比索朗德吉也大不了兩歲,不過能夠成為伍長,肯定有出眾的本領。

  他既然要當索朗德吉的師父,一身本領肯定票要傳授給他的。

  索朗德吉他也看了,身體不錯,年齒也不大,正是學習本領的時候。

  伍春收徒是選人的,其一必須年輕,其二必須忠誠。

  真正打劫伍春內心的是,是他那句我們的作坊,我們的閘樓。

  在不少人觀念里面,這個作坊及閘樓是趙家莊的,是漢人的。

  但是索朗德吉卻把這個作坊當成他自己家一樣,那是來自內心的喜愛與摯愛。

  砰砰一聲,閘樓突然又傳過來一聲巨響。

  伍春一看,不禁大吃一驚:“火石落在屋頂閘樓上面,馬上滅火。”

  說完,他就立即向著木梯向著樓頂爬上。

  “師父,徒兒馬上上去。”索朗德吉一邊說道,一邊也從另外一個木梯爬上。

  兩人上去,只見一個巨大的火石卡在屋頂中間,已經開始燃燒。

  它不但燃燒厲害,而且火光幾乎把半邊屋頂照亮了。

  索朗德吉馬上大喊:“師父,這個火石比白天的大多了。”

  “河沙,河沙。”伍春與索朗德吉向著下面大喊,“這個火石很大,需要的很多的河沙。”

  “諾。”下面一片答應的聲音。

  很快,一群保安團士卒與差巴,紛紛提著撮箕上來。

  一個差巴一邊躬身一禮,一邊不好意思對著伍春說道:“老爺,晚上看不太清楚,不能用擔子挑上來。”

  “我知道是這樣。”伍春想了想,“這樣吧,不用挑上來,所有人排成輪子,把河沙傳遞上來,不是速度更快了嗎?”

  “諾。”那個差巴答應一聲,站在樓頂對著下面差巴說道,“老爺說了,所有人排成輪子,把河沙難過輪子傳遞上來。”

  這人是副三什長,名字叫做次仁仁增,在差巴之中地位僅僅在索朗德吉之下。

  看到索朗德吉已經拜師,他也想加入保安團,也想拜伍春為師。

  聽到副三什長的安排,下面答應一聲,馬上排成輪子,一個又一個傳遞河沙。

  次仁仁增一邊給伍春與索朗德吉傳送河沙,一邊笑道:“老爺,這個法子好用,河沙很快就傳遞上來了。”

  “這個法子當然好用,不過有得必有失,需要大量人力,”伍春吸了口氣,苦笑不已,“現在是晚上,看不太清楚,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老爺,確實是這樣,現在火石很大,當然需要更多的人力。”次仁仁增打量火石一眼,安慰伍春。

  正在此時,屋頂突然吱嘎吱嘎的聲音。

  伍春一邊用河沙給火石滅火,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這個火石太大,檁條多次被燒了,有些腐朽,火石就要落下了。”

  “老爺,小人下去接火石。”次仁仁增聽到之后,馬上順著梯子下去。

  他對著一群手下大聲叫喊:“屋頂的火石要落下了,趕快用八仙桌接著。”

  “諾。”幾個差巴民軍十長伍長馬上答應,立即抗起八仙桌。

  看到索朗德吉已經成為保安團士卒,又被伍春收成弟子,這些差巴個個心思活躍起來。

  閘樓不但是防護第一道防線之一,也是保安團與差巴的休息室。

  熊澤中與、熊兵、熊民等人都在閘樓指揮室,正在商量問題。

  閘樓里面四周都有牛油火燭,把里面照得透亮。

  他們面前擺著一張八仙桌,上面有一個輿圖。

  這個輿圖不是別的,就是南門攻防圖。

  一個親兵進來稟告:“將軍,上面火石就要掉下,請趕快讓開。”

  聽到此話,里面的人不禁抬頭向著屋頂望去。

  “果然有一個火石,看樣子就要掉下了。”熊兵急忙把輿圖收起。

  熊民也急忙把八仙桌拿開,這個八仙桌沒有披上濕被,不能抵擋火石一擊。

  此時,屋頂傳過來吱嘎吱嘎聲音,顯然屋頂已經不能承受這個巨石的重要。

  次仁仁增此時帶著四人,抗著濕被八仙桌進來。

  次仁仁增不斷叫喊:“左右,左右,左右。”

  他們來到這里不久,砰砰一聲,那個巨石就掉下。

  這個巨石大約半尺,呈現長方形狀,上面還有幾絲火苗在燃燒。

  顯然,這個巨大火石已經把檁條燒斷之后,檁條不能承受重量,火石才從閘樓屋頂掉下。

  其余的差巴馬上找來河沙,把河沙撒在火石上面,火苗終于全部熄滅。

  熊澤中打量一下屋頂,只見月光已經從那個漏洞照射起來。

  “子軍,你安排工匠,馬上把屋頂修好,避免漏雨。”熊澤中眉頭一皺,對著熊兵吩咐一聲。

  熊兵拱手一禮,“諾。”

  然后他帶著一群手下,連夜尋找工匠維修屋頂。

  屋頂上面,伍春拼命滅火,沒有料到火石的火一時竟然無法熄滅,不禁懊惱不已。

  “師父,下面已經有人接住火石,火石太大,這個不是你的錯誤。”索朗德吉看見伍春的表情,自然知道他所想,急忙安慰他說道。

  “這個為師知道,現在你去找一些茅草來。”伍春對著索朗德吉吩咐。

  索朗德吉有些不明白,不解地問道:“師父,為何要找茅草,將軍不是安排工匠來修理了嗎?”

  “工匠幾時來不知道,可能白天來占多。畢竟晚上看不清楚,維修也困難。”伍春抬頭看了看月亮,搖搖頭說道,“月亮開始發毛,又有烏云飄過來,極有可能還有雨雪。”

  “諾,徒兒明白。”說完,他迅速通過梯子爬行下去,尋找茅草了。

  看到索朗德吉下去,伍春不禁向著城墻的叛軍看去。

  看著地面叛軍,他眼睛此時瞪得很大。

  幾支火箭竟然越過桌子陣,向著閘樓飛來。

  他立即立即拔出殺胡刀,向著火箭砍去。

  當當,一支火箭被他砍落,卻掉在屋頂上面。

  還有三支他無法砍掉,竟然釘在屋頂瓦片,燃燒得更加厲害。

  他對著下面差巴及士卒大聲叫喊:“救火,救火,上面有叛軍火箭。”

  幾個士卒及差巴聽到之后,立即拿著河沙上面,開始給火箭滅火。

  看到火箭的火被熄滅,伍春不但不歡喜,反而擔憂之極。

  這里有屋頂有一個戰斗的人大洞,如果火箭從這里掉下,極有可能把閘樓燒起。

  一盞茶時間之后,索朗德吉終于上來。

  看到他手里的茅草,伍春大驚,對著他說道:“索朗,這里有火箭,不能用茅草,茅草易燃。”

  “師父,怎么辦?”索朗德吉手里拿著茅草,一時沒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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