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到寅時,元端秘境幾乎沒有一刻是徹底安靜的。
劇烈的打斗聲此起彼伏,每隔片刻,便有一批人淘汰。
云梔趕到時,沈懷州等人已經被團團圍住。
二十余人將六人圍在中間,云梔尚未靠近,便聽到了領頭人的威脅——
“爾等便是今年的積分榜前幾?”
“嘖,我還以為你們多厲害,原來是些筑基期的小家伙。”
那領頭人生得尖嘴猴腮,光是瞧一眼,便覺得胃里翻騰。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那位清冷俊俏的少年郎,渾濁的眼底劃過一絲貪婪之色。
“沈郎君生得如此好面貌,不如剝了這層皮,給我做人皮面具吧。”
“沈郎君,你向來光風霽月,肯定不會介意的,對吧?”
道友不稱道友,反而喚起了小郎君。
喚了小郎君就算了,言行還如此惡毒。
躲在暗處的云梔怒氣橫生,她咬緊牙關,纖細的手指下意識搭到腰間的靈劍上。
秦依依見狀,及時按住云梔的手。
“小心點,別沖動。”
“這批人,恐怕不好對付。”
夜里月光幽暗。
秦依依沖云梔搖了搖頭,少女左手握拳,終是將心底翻騰而起的戾氣壓了下去。
外界的爭端還在繼續。
尖嘴猴腮的男子見那小少年不理自己,肚子里直冒酸水:
“喲,我倒是沒瞧出,沈郎君如今都是金丹期了。”
“沈郎君,若我未記錯,當初你偷偷進了劍修試煉賽,在最后一關時受了我的攻擊,然后身受重傷被迫淘汰了,是嗎?”
暗處的云梔回眸看向秦依依,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秦依依壓低聲音,小聲嘆氣道:“確有此事,當初沈師弟偷偷報了名。”
“等后面受了重傷,咱們宗門的長老才發現他也在。”
秦依依話音落下,外面的猴臉男人又得意地道了出來:
“當年那次襲擊可廢了我不少力氣,我聽說當時的你靈根受損,沒個幾十年養不好,怎么今日一見,你竟成金丹期了?”
“莫不是沈郎君悄悄吃了提升修為的靈藥?”
“若是這樣,沈郎君這個前三也很有水分嘛。既然有水分,倒不如將你的那些虛高的積分讓給我——”
尖嘴猴腮的男人威脅道,站在沈懷州身側的蕭策聽著這腌臜的話語,終于忍耐不住。
他朝著猴臉男子吐了口唾沫,憤憤道:“我呸,就你這水平,還想打贏我師兄?”
“我看當年你是偷襲的吧!”
“連個前十都進不了,還說想要扒了我師兄的皮,你咋這么不要臉呢?我勸你還是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配不配!”
后面的趙家瀾大著膽子附和:“就是就是,沈師兄天人之姿,也是你這個丑八怪能覬覦的!”
“我勸你還是收拾收拾行囊,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趙家瀾雖總是因為云梔對沈懷州的態度而拈酸吃醋,但他內心深處還是極為認同沈師兄的。
沈師兄容貌俊俏,氣質清貴,世間無二。
在趙家瀾的心中,若是沈懷州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就算是容貌最為昳麗的顧明馳也不能!
或許就是因為這種令人心悅誠服的氣質容貌,趙家瀾對猴臉男人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發言十分痛惡。
趙家瀾越想越不服氣,他瞪了一眼猴臉男子,又恨恨地罵了一句:
“我長這么大,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旁的蕭策聽著趙家瀾的幫腔,頭一次覺得他如此順眼。
他朝趙家瀾投去一個認可的眼神,又轉過頭,瞪向那尖嘴猴腮的男子:
“你說,你到底是哪個宗門的?有本事一對一啊!你喊這么多人在此圍攻,到底算什么君子?”
“我輩劍修都是光明磊落的好兒郎!你們這樣,簡直就不像正經劍修!”
蕭策準備再吐口唾沫,哪知那猴臉男子面色黑沉,忽然發難!
他袖中甩出一只嵌著倒刺的長鞭,沖著蕭策的面門狠狠掃去。
“哪來的小兒,竟敢冒犯于我!”
“今日,我第一個就要解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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