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試煉賽的積分滿分為五千。
接受到幻蝶的消息時,云梔手中的積分堪堪突破一千五。
日光熹微,坐在樹上的少女看著幻蝶化成細碎的光影,瀲滟的茶眸中閃過一絲猶豫。
要在二十日內出去,她要么被人淘汰,要么將積分刷到最頂端。
但是劍修試煉賽又規定同門不許自相殘害,若是她自愿淘汰,手中的積分也會落入其他宗門。
若是刷到五千分...那么這剩下的日子里,她必須沒日沒夜的去殺妖獸,亦或是去發掘寶物。
但是,昨日的藏寶圖發放后,一夜之間,上面的光點幾乎少了一半。
除了那些危險領域,那些容易發掘的寶物都被其他參賽弟子奪走。
云梔拿著弟子令,將今早發放的積分榜細細看了一遍。
經過昨晚的激烈淘汰,眼下的試煉賽還剩百余人。
有點憂愁。
云梔靠在樹上,她抬眼望著頭頂繁茂的枝葉,纖細的手指一遍一遍地摩挲著掌心的弟子令。
“梔梔,梔梔!”
不遠處,溪水潺潺。
少年少女歡快的笑聲傳來,云梔低下頭,剛好瞧見樹下的上官遙。
她今天換了一身藕荷色的輕薄衣衫,一頭烏發被同色系絲帶綁成柔順漂亮的鞭子。
云梔垂眸,剛好瞧見上官遙發梢的微小花朵。
那花朵藍的發紫,形狀卻尤為漂亮。
見上官遙心情頗佳,云梔手撐枝干,利落翻下。
“師姐找我何事?”
云梔溫聲笑道。
上官遙見云梔皺眉,熱情地挽過她的手。
“我方才和顧明馳他們捉了些新鮮的魚蝦,你要不要嘗一點?”
筑基修士本可辟谷,但是上官遙她們都閑不住。
有時覺得口中無味,可能會吃點甜味的辟谷丹。
但時間久了,總還是想嘗一些人間煙火氣。
只不過云梔現在興致缺缺,她側過臉,望了一眼前方波光粼粼的溪流,搖頭拒絕道:
“我不用了。”
上官遙注意到云梔眉間的懨懨之色,她湊近過來,小聲詢問:“你怎么了?可是昨天夜里沒休息好?”
“對了,我剛剛瞧見一只幻蝶飛過來了,可是扶鳶前輩傳話了?”
上官遙一猜即中。
云梔白嫩的臉皺成一團,她仰頭看天,嘆氣道:“是的。”
“我現在有點糾結。”
“對了,師姐,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上官遙本想安慰云梔,可她話題轉得太快,關系的話說到一半,又被上官遙咽了回去。
她拿出自己的通訊玉牌,喃喃道:“你等等啊,我幫你看看。”
“我記得進來的時候是下旬,這么一算...今天應該是八月十一了吧。”
“怪不得最近涼了許多。”
上官遙嘀咕道,她似乎想到什么,又側過臉,看向云梔:
“再過幾日便是中秋了,到時候咱們要不要一起慶祝一下?”
中秋。
云梔一頓。
果然,在這里廝殺太久,自己連日子都忘了。
再過二十日,剛好九月初一。
九月初一,是阿娘的誕辰。
“我知道了!”
稀疏的日影下,換了一身衣裙的少女拍了拍上官遙的肩膀,粲然笑道:“遙遙師姐,多謝提醒。”
少女說完,便催動劍訣,御劍離去。
上官遙望著云梔的背影,半晌才回過神:“梔梔,你去作甚!”
“你怎么一個人走呢!”
隔著遙遠的距離,上官遙看見云梔瀟灑地揮手:“師姐,我去刷積分。”
“晚點再聯系!”
“誒!”上官遙急急地追出去。
站在溪邊的蕭策抬眼,他眼睜睜的看著云梔飛遠,喃喃道:“不是,不就是刷積分嗎?為何梔梔如此著急?”
蕭策看向顧明馳,顧明馳望向沈懷州。
“三師兄,你知道嗎?”
沈懷州搖頭。
他眼眸低垂,長而密的睫羽遮去他眼底的神色,蕭策望著他的表情,連呼吸的頻率都壓低了許多。
“或許是有什么急事。”
“她想去便去。”
沈懷州說完,如玉雕就的手便取出長劍。
蕭策傻了眼:“三師兄,梔梔去了,你難道不去嗎?”
沈懷州難得抬眼,他定定地望了一眼蕭策,瀲滟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去。”
蕭策汗顏:“你方才說那么淡定,我還以為你不去呢。”
“既然如此,咱們也收拾一下。”
蕭策剛準備收拾東西,少年淡定的聲音又從頭頂傳來。
“你們不是還有事嗎?既然捕了魚蝦,那便吃了再走。”
蕭策站直身:“也行。”
他抬起頭,似乎想再說點什么,眼前的清朗少年便躍上靈劍,乘風而去。
蕭策愣住:“不對,不是說吃了再走嗎?”
顧明馳瞧著沈懷州遠去的身影,嘆氣道:“三師兄的意思是,咱們吃了再走。”
“他先行一步。”
蕭策:“.......”
為何受傷的總是他?”
三師兄真的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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