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綜武:開局一支筆,執尺走天涯 > 第38章 我不僅身手厲害,腦子也聰明
  徐淮安走后。

  兜帽男鉆進房間。

  他已經換了一副新面具。

  來到桌邊行禮后,擺了一幅地圖在桌上。

  當頭幾個大字,赫然是定平縣的堪輿圖。

  上面有幾處朱紅做的標識。

  “王子殿下,出入不大,除了沒去過的地方,基本上沒有大問題。”

  王子點了點頭,總算露出笑容。

  “看來這次,他們是真心想跟我烏彌合作。”

  兜帽男提議道:“殿下,要不我抓緊核對,天高皇帝遠,這十里鎮治安太差,不宜久待。”

  王子表示贊同:“此事不能聲張,就辛苦你了,趕緊把周邊核對完,到時候這十里鎮,就是我烏彌鐵騎的橋頭堡。”

  “為殿下做事,應該的。”

  兜帽男拱手準備退走。

  那王子忽地想到什么,把他叫住:“阿古拉,我這儲君之位還不穩當,到時候西邊這條線,容不得閃失。”

  兜帽男直接跪拜:“殿下放心,微臣愿為殿下肝腦涂地。”

  ......

  翌日中午。

  陸天明剛出攤。

  花和尚就找了上來。

  “秀才,吃了沒?沒吃我請你小酌一杯?”

  陸天明拿出硯臺研磨:“吃過了,我身體不好不宜喝酒,不知大師要寫信給誰?”

  “當不得大師勒,寫信就是個借口,主要是想跟你認識認識。”花和尚笑道。

  “哦?”陸天明停手,“那我應該怎么稱呼您?”

  兩人昨天在客棧心照不宣,彼此都知道對方大概的斤兩。

  言談中也沒有太過試探。

  和尚示意陸天明把車往人少的地方推。

  “在下大理寺寺副衛東生,我年紀比你大,你叫我衛兄就好,或者咱也不必那么講究,你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

  “大理寺不是查案的衙門嗎?而且大師怎么不用法名?”陸天明奇道。

  衛東生笑了笑:“早就還俗了哩,念舊,舍不得脫這身和尚服,現在就是個假和尚,不然喝酒吃肉找女人,不被師父打死?”

  “但是不知道的人,可不就覺得你有失規矩?你師父不來找你?”陸天明奇道。

  和尚哈哈一笑:“以前害怕,現在不怕了,我師父重病,離死不遠。”

  當真是個逆徒。

  師父要入土了,居然還能笑出來。

  見陸天明不知道怎么回自己,和尚繼續道:“秀才,你這身功夫,幫人寫信屬實屈才,要不要跟衛某混?”

  陸天明搖頭:“一入仕途深似海,我還是喜歡清凈的生活。”

  “怕是清凈不了咯,這天下,能獨善其身的,也只有那些隱居的高人了。”衛東生嘆氣道。

  “衛兄,此話怎講?”

  陸天明眉頭微蹙。

  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和尚見左右沒人,小聲道:“我既然是大理寺的人,自然是來查案的,前一久刑部有個案子轉到我們手上,右軍都督府丟了一樣東西,找是找回來了,但是有摹本流出。

  那賊人用的雙鉤填墨,摹本基本跟原本無差,這東西要是流出大楚,必出大事。”

  “所以你是來找摹本的?”

  “不錯,小賊被我用私刑把滿嘴牙都敲碎了,硬是挺著不說,不過男人,有樣東西最為寶貴,我拿大錘‘邦’一下,什么都招了。”

  衛東生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掛著享受的笑容。

  看得陸天明腿間一寒。

  “你為什么不問我那東西是什么?”見陸天明又不說話,衛東生問道。

  “不該問的,不問,我要是問了,就招了你的道。”陸天明平靜道。

  衛東生露出贊許的目光:“其實我來之前就知道十里鎮有你這么個人,大可不必太過生分。”

  陸天明挑了挑眉:“車馬部?”

  “不錯,齊百春跟我是朋友,他說十里鎮有個秀才,人中龍鳳。”衛東生贊嘆道。

  “所以,大理寺跟車馬部,也是朋友?”陸天明對馬屁沒興趣。

  “果然,人中龍鳳都差點意思,就是龍鳳本物嘛,哈哈哈。”

  “衛兄,漂亮話咱就不說了,我就想知道,你說的不清凈,包不包括十里鎮?”陸天明認真道。

  “丟的是大楚西部的堪輿圖,你說包不包括十里鎮?別說十里鎮了,整個大楚都得動蕩。”

  衛東生收起笑容,憂心忡忡。

  “堪輿圖?”

  陸天明心中大驚。

  堪輿圖,可是國之重寶。

  難怪衛東生說要出大事。

  軍中的地圖,跟老百姓用的可不一樣。

  更詳細不說,哪里有駐軍,哪里適合駐軍,哪里可以補充糧草,基本上都有標注。

  仔細一想,陸天明頓覺口干舌燥。

  “那摹本,在烏彌王子手上?”

  聞言,衛東生猛拍小車:“你真特娘的聰明!”

  受到贊賞,陸天明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所以,烏彌王子來和親是假,合作是真?”

  一聯想,陸天明就大概猜到了烏彌國的車隊為什么要兜個大圈子。

  人家哪是游山玩水,人家是來探路的...

  如果沒有人接應,烏彌王子怎么可能帶著大楚的堪輿圖,在大楚境內從容的閑逛?

  衛東生嘖嘖稱奇:“齊百春說,你這個人,關鍵的事情從來不問,但是心里比誰都清楚,原來不是夸張。秀才,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猜的。”

  衛東生:“......”

  見衛東生比吃了屎還難受,陸天明道:“你如果不繼續夸我,我就說。”

  衛東生急忙點頭。

  “首先,既然是軍中的堪輿圖,重要性就不說了,而你做為官府的人,卻只身而來,沒有光明正大的逮人,甚至早早來到十里鎮蹲點,說明這次是隱秘行動,我大膽猜測一下,不管是江湖還是廟堂,知道你的人,不多,對吧?”

  衛東生有點冷,冷得想穿件棉襖。

  他覺得自己在陸天明面前,簡直是光著的。

  看見衛東生的表情,陸天明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于是他繼續道:“官家的人,卻只能隱秘行動,說明偷圖的人,勢力極其龐大,對吧?”

  “嗯...你繼續。”衛東生癡呆道。

  “那么小賊是誰派來的,就有說法了,皇帝陛下肯定不會偷自家的地圖,幫著別人威脅自己的江山,只有覬覦大楚江山的人,才會做這種事情。

  如果是烏彌王子的人,那就算大楚皇帝再窩囊,都不可能讓他舒舒服服的在大楚地界游山玩水,最起碼找個借口趕緊把他送回去,做得到吧。

  所以小賊背后的人,是個位高權重的自己人,強大到皇帝都不敢在明面上動他,而這個人偷戰略地圖,自然是想要江山,但靠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就得找幫手。

  地圖在烏彌王子來大楚提親的時間段丟失,巧合到讓人想沒想法都不行,而且這個幫手,烏彌國再合適不過。”

  說到這,陸天明指了指西邊:“但是在大楚地界動手,無疑是挑起戰爭,所以你最終出手的地方,應該在大楚以西,長城之外。”

  聞言,衛東生抹了抹額頭,發現上面全是汗水。

  陸天明接著道:“最后,你錘的人,應該是你認識的人,而且是右軍都督府的人,他右軍都督府監守自盜,對吧?”

  “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別告訴我又是猜的!”衛東生大張著嘴,不可思議道。

  “右軍都督府里的虎賁右衛,雖然只有寥寥數百人,但號稱一人能擋百人,我實在想不通,這天下有誰單人可以從這群人手里把堪輿圖偷走。

  別說右軍都督府,任何一個都督府,都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左軍驍騎衛,前軍龍驤衛,后軍興武衛,中軍神策衛,哪一個不是威震天下?

  能夠拱衛皇城,怎么可能連一張地圖都看不住?真看不住是假,假看不住是真,但無論何種情況,這不砍了留著做什么?”

  陸天明非常氣憤。

  他氣大楚現在烏煙瘴氣。

  氣這些人正事不干。

  你大楚姓誰跟陸天明沒關系。

  但是通敵賣國偷西邊的堪輿圖,說明烏彌國要從西邊發難。

  這就導致十里鎮前途黯淡。

  破壞小鎮原本安逸的生活,陸天明接受不了。

  “哎,能砍,早就砍了。”

  衛東生長嘆一聲,眼里有一種人到中年不該有的迷茫。

  他跟齊百春這樣的人,不惜性命日夜奔波,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把那些亂臣賊子的腦袋砍下來嗎。

  但能砍嗎?

  砍不了,砍了要死很多很多人。

  雙方陷入沉默。

  好長時間后。

  衛東生凝重道:“你不像秀才。”

  陸天明回道:“你也不像和尚。”

  對視一眼,兩人終是微笑起來。

  家國大事太沉重,顧好眼前才是正事。

  “這一趟走長城,能不能請你幫個忙?”衛東生問道。

  陸天明沒有馬上拒絕:“幫不幫,還得等幾天。”

  “等什么?”

  “等一只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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