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綜武:開局一支筆,執尺走天涯 > 第43章 殺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陣中最強之人被一劍砍翻。

  剩下的侍衛暗道不好。

  抽出一人上前阻攔后,其余全部調轉馬頭,邊射邊跑。

  不是逃跑,而是最大限度利用人數來抵擋白衫秀才。

  叮叮當當——!

  又是一陣密集的金石交擊聲響起。

  白衫書生仍然一箭未中。

  他手中的細劍舞得井井有條,根本就找不到見縫插針的機會。

  嘩啦——!

  穿著鐵甲沖上來的侍衛,脆得像一張白紙。

  眨眼又被白衫書生連人帶甲斬成兩截。

  鮮血噴灑而來,白衫書生一攬披風,將那駭人的鮮紅盡數擋住。

  “射馬,別射人!”

  侍衛中有人大喊道。

  是了,既然射不中人,不如轉而對付面積更大且不如人靈活的馬匹。

  當下,剩下的侍衛全部將準頭對準了風雪中那匹白馬。

  嗡——!

  劍鳴聲忽然響起。

  侍衛們搭在弦上的手還未松。

  就見一道劍氣橫向嗡鳴而來。

  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

  侍衛們竟然覺得這道劍氣比徐淮安發出的還要凝實。

  面對如此駭人的一劍。

  眾侍衛根本躲無可躲。

  嘭——!

  巨大的沖擊力根本不是凡人所能抵擋的。

  托在隊伍最后面的兩人,竟然直接爆開。

  那白衫書生冰冷的聲音同時傳來。

  “傷我馬匹者,碎尸萬段!”

  眾侍衛聞言,冷汗直流。

  這特娘的哪里還是個人。

  簡直就是個殺戮機器。

  那匹白馬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品種。

  速度竟然不亞于侍衛們騎的烏彌馬。

  塞外的馬,通常沒有大楚的高大。

  但是,塞外的馬匹勝在一個粗壯。

  無論是力量還是耐力。

  大楚尋常馬匹是比不上常年在草原上奔騰的馬兒的。

  可此番交戰,非但沒有將距離拉開。

  甚至連些微的阻攔都做不到。

  “散開,分散他的注意力!”

  剩下幾名侍衛眼見無力阻攔。

  干脆從雁行陣轉換成疏松的橫向一字陣。

  企圖用人數優勢來騷擾和拖延白衫書生前進的步伐。

  哪知那白衫書生根本就沒受任何影響。

  一劍斬下擋在正中央的侍衛后。

  馬不停蹄朝著烏彌王子他們追去。

  轉瞬間,形式突變。

  本來被追的侍衛們,急忙勒馬調頭,一邊射箭一邊追向白衫書生。

  人多的時候都射不中,何況現在死了大半。

  須臾過后。

  白山書生離烏彌王子的隊伍僅有三五丈的距離。

  “閣下到底是誰?”

  烏彌王子全身是汗,有累出來的,但更多的是因為恐懼。

  侍衛們的鮮血灑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他感覺自己抓韁繩的手都在抖。

  “十里鎮,陸天明!”

  陸天明的聲音比風雪還要寒冷。

  王子詫異:“我并不認識你。”

  “你也不認識衛東生和青一子。”陸天明回道。

  “總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我看你不爽!”

  言罷,陸天明猛地一夾馬肚。

  速度再次提升。

  來到離他最近的一個侍衛身邊。

  一劍遞出。

  噗——!

  那侍衛還來不及調頭,便從馬上摔下。

  捂著心臟抽搐少頃便沒了動靜。

  見狀,烏彌王子心中大駭。

  近距離觀察,雖然沒看出個所以然。

  但那種巨大的壓迫感簡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他騰出手抹掉額上豆大的汗珠:“因為我在順風客棧侮辱了那兩個大楚女人?”

  陸天明再次斬掉一個侍衛后,搖頭道:“不是。”

  “那就是為了堪輿圖摹本而來?”王子猜測道。

  陸天明仍然搖頭:“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為什么?”

  王子心中萬馬奔騰。

  他實在是想不通,除了這兩樣,自己到底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總不至于是因為自己的長相吧?

  “李寒雪。”

  陸天明忽地吐出大小姐芳名。

  “李寒雪?”

  烏彌王子心中大驚。

  這特娘的,原來是為了自己的提親對象而來。

  想起李寒雪。

  烏彌王子的評價就一個字。

  美。

  美得他都不在乎對方是被關在高墻里的罪人。

  要不是禮法上說不通。

  他見到李寒雪的第一眼。

  就想把褲腰帶給松了。

  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只是出言調戲幾句過過嘴癮。

  只是,打死他都想不到。

  現在自己被追得狼狽不堪的理由,竟然是因為這個女人。

  “你是她派來的?”王子駭然道。

  “不是,我沒有見過她,甚至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說話間,又有一名侍衛被陸天明斬下。

  動作輕松寫意,一點都不影響聊天。

  王子呆住:“你沒見過她,但是你追我,卻是因為她?”

  “不錯。”陸天明淡淡道。

  “你是不是有病?”

  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會產生莫名的勇氣。

  王子現在雖然恐懼,但是他更憤怒。

  天底下還有比這還離譜的事情嗎。

  今天被他遇到,不知道該說是運氣差還是運氣好。

  “我本來就有病,肺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

  陸天明噗的一口,朝向他奔來的侍衛噴了一口血水。

  緊接著手起劍落,又是一顆滾燙的腦袋落地。

  刺眼的鮮紅,宛如一瓢冷水潑到王子頭上。

  他終于回歸現實。

  后面殺人的白衫書生,心比冰雪還要冷。

  “你要殺我?”王子問道。

  “是的。”陸天明點頭。

  “如果我退婚呢?”

  “一樣要殺。”

  “為什么?”

  “因為我不相信你。”

  話音落地。

  陸天明斜著斬出一劍。

  最后一名侍衛,連人帶馬被他劈成了兩半。

  而此刻,陸天明的披風已經從白色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紅色。

  與王子的距離,也不過丈許。

  聞著空氣中無比腥甜的味道。

  王子大口大口咽著唾沫。

  他從來都沒有這么害怕過。

  活了將近三十年。

  從來都是他殺人。

  他特別喜歡看別人跪著求饒的畫面。

  只有在那一聲聲“殿下饒命”中,他空虛的內心才能得到充實。

  只是沒想到。

  今天,求饒的人,會是他自己。

  “如果我跪下來求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語氣中帶著一種莫大的屈辱以及無可奈何的妥協。

  陸天明減緩速度。

  吊在王子屁股后面。

  他先是將太平上的血液甩干凈。

  然后抬劍指著王子,上下擺動。

  似乎在找角度。

  “不能。”

  “我是王子,我是儲君,你知道我跪下,意味著什么?”王子大驚。

  陸天明看死人一樣看著他:“對我來說,你的膝蓋,一文不值。”

  說完后。

  陸天明舉劍。

  沖著王子的背心就要刺去。

  咻——!

  就在這時。

  有什么東西極速破空而來。

  速度很快。

  快得陸天明都不得不收劍去擋。

  當啷——!

  金石交擊聲響起。

  撞擊力之大。

  連小白龍都連帶著揚身抬起了前腿。

  陸天明猛扯韁繩穩住小白龍。

  接著側頭看著地上那只插在雪地里的金黃色箭矢。

  箭矢尾部刻有一排字:扎蘭努德·旭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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