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最后一作 > Chapter 15:憂郁啊憂郁(下)
  “現在就開始進入正題嗎?”權俞利意外地看了看表。

  “對啊,總得等人到齊吧?”連一旁的金孝淵都拿著酒杯在說,“秀妍不是還沒到嗎?”

  李純揆看看她倆就搖了搖頭,嘴里嘖著聲:“你們還是不了解我們鄭辯。”

  “什么意思啊。”金孝淵沖她眨著眼,“我們之前在聊天房里不是說好了嗎?”

  “對啊。她不是說如果工作忙的話,可能晚點再來?”權俞利也接話說。

  “呀,所以說她現在不來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了。”李純揆用筷子敲了敲杯子,“你們忘了她是做什么的嗎?”

  這話一講,兩個人都愣了愣。

  金孝淵的目光下意識轉向了坐在她們中間一臉平靜地吃著東西的任宋演,見他似乎沒有對李純揆提出任何異議,仿佛也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皺起眉頭。

  “所以,”她語氣復雜又無奈地低聲說,“她也不同意我想離婚的事情?”

  “你直到現在的第一想法還是離婚嗎?”李純揆瞧著她揚起眉毛。

  旋即她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轉頭對在場的崔秀榮難得認真地說:“不好意思啊秀榮,本來今天晚上把你叫過來也是想順便幫你的事情出出主意,但后來想一想,我們都是外人,還是回頭讓宋演幫你去和鄭演員溝通溝通?”

  崔秀榮對幾人笑了笑,情緒倒也不見有多低落,反而笑意吟吟。

  任宋演喝了口酒也轉頭看向金孝淵說:“說說看吧。秀榮的事我們都不好插嘴,畢竟那是兩家人的事情。不過結婚之后,夫婦倆人就是一個家庭,所以關于你和鄒準,我們幾個人還是可以從中說說話的。”

  先前在飯桌上一派嬉笑的金孝淵這會兒變得很安靜。

  她擰著眉頭拿起酒杯說:“我就知道你們今晚是專門沖著我來的。”

  “離婚,說得好聽點只是兩個人的事,但兩個人的人生就不重要嗎?”權俞利也在旁邊嘆口氣,伸出手去攬住金孝淵的肩頭拍了拍,嘴里輕聲地說,“這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好決定的問題。”

  “我當然知道離婚意味著什么。”金孝淵頗為煩躁地說,“可是,既然我已經開始想到了這些事情,那就說明我們之間肯定已經有什么問題了不是嗎?”

  “那個,”崔秀榮忍不住插話,“孝淵姐的丈夫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這個嘛,不好說。”李純揆搖頭。

  金孝淵對她苦笑地講:“這個問題你問他們沒用。而且也不是他們和那個人一起生活。”

  “這件事情,你打算什么時候跟鄒準說?”任宋演出聲問。

  金孝淵對此沉默不語。

  權俞利見況搖了搖頭,“所以兩個人的問題,你想通過自己一個人去想明白或者解決?”

  “夫妻之間的問題,最好擺到臺面上去解決。這是我爸和我媽結婚這么多年總結出來的道理。”李純揆也勸說。

  “什么東西都有誕生的過程,有了誕生,也會有消失的過程。所以為什么消失了?你們之間的愛情?”

  任宋演又喝了口酒,再次轉過頭看去。

  “哎,我不知道!”金孝淵抓揉著頭發,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煩躁,“我早說了,我要是能說出一個確切的理由,我們為什么要離婚,我現在還需要坐在這里和你們商量嗎?”

  這時候,李純揆像是皺眉回憶起了什么,“說起來……我記得之前見你們吵過一次架?”

  “吵架?什么時候?”

  “不就是那個時候嗎?那個,你們夫妻倆有個同窗給孩子辦抓周宴,就在首爾這邊。然后剛好,對方還是俞利你認識的人對吧?”

  聽李純揆這么一講,權俞利也拍手恍然:“啊對。那天,我們三個,還有秀妍、泰耎,我們都去湊熱鬧了。”

  任宋演想了想,詫異地問:“我怎么沒印象?”

  李純揆一拍他的肩頭,好笑地說:“你怎么可能在場?你也不算算,自從孝淵她和鄒女婿結婚,你和鄒女婿同時在一個地點的次數一共發生了幾次?”

  坐在旁邊的權俞利抱著手皺眉回憶:“李社長說的事情……我好像也有點印象?”

  她看向了金孝淵,充滿疑惑地問:“那次抓周宴,在結束的時候,你和鄒女婿是不是發生了什么爭執?在宴會廳里兩個人好像吵架了?”

  在幾個人的注目之下,金孝淵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地坐直身體說:“當時你們都看到了?”

  “嗯!”李純揆立刻點頭,兩眼直盯著她,“當時我們都看到了。看你這個反應……應該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對吧?”

  金孝淵輕皺著眉,似乎懷揣著某件難以開解的心事,隨即她往后捋了捋散亂的頭發,這才正視地迎上所有人的目光。

  “當時,前面都還好好的,但等到后面抓周環節,他的情緒就變了。”她一臉無奈地開口,“我本來還不太明白,事后想想,才發覺應該是因為我捐了一支鋼筆。”

  “捐了一支鋼筆?”座中的林允兒終于逮到機會,小聲地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任宋演側頭看看她,“抓周宴上,有的父母會請關系不錯的客人拿出一件東西充實孩子的抓周物品。當然,夫妻的話,只要拿出去一件就夠了。”

  “所以你那個時候就捐了一支鋼筆?”李純揆向金孝淵確認地問,她的語氣起伏不大,但眉頭也不明原因地稍微攢起。

  “然后呢?”

  “然后他就生氣了。”

  “只是因為這樣,鄒選手他就生氣了嗎?”就連崔秀榮都表現出了詫異之情。

  誰料,權俞利卻臉色異樣地說:“如果真是因為這樣,那我倒是能理解他的反應。”

  此言一出,除卻金孝淵和林允兒以外,在場的李純揆和任宋演都默默頷首。

  “為什么?”崔秀榮幫金孝淵和林允兒把疑惑問出了口。

  李純揆在一旁接上話說:“因為雖然不懷疑,但不代表他就不在乎。”

  “無論男女之間存不存在純粹的友誼,我們不只會害怕已經發生的事實,更會擔心未來的可能性。”

  林允兒扭頭看了看在座的眾人。

  她若有所思地開口:“意思是說……這個鋼筆,有什么特別的寓意嗎?”

  “你提到鋼筆的話,通常會想到什么?”

  “嗯……這個嘛,比如說‘寫作’?”

  李純揆對她打了個響指,“鋼筆,就等于‘作家’,而‘作家’——”她的視線一轉。

  林允兒的雙眼則跟著她轉動,當看到李純揆目光所及的那個對象,她頓時一怔,整個人繼而猛地明白了什么。

  此時此刻,無論是李純揆還是權俞利,她們倆人都在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注視著任宋演。

  “你們可能不大清楚,”旁邊的權俞利又開口,“學生時代,宋演就是孝淵的理想型。這件事鄒女婿也知道,只能怪她自己以前不小心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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