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出現了很多圖片,都是唐影和花辭的。她們都不是卷發,都是直發,而且大部分都帶著口罩。
在海邊。
在花店。
還有一個視頻。
拍視頻的把她們倆的口罩都給摘下來,她們一同回頭。
唐影摸了摸肚子,沒出聲。
花辭對著鏡頭把臉懟了上去,傾國傾城,“干什么,你有病,又拍?”
“這么漂亮當然要多拍拍,孕婦都得拍。”這聲音……是葉豐年的。
“嘖,真漂亮。”
花辭對著鏡頭一笑,明眸皓齒。司御看到那笑,手指就攥了起來,眼神霧暗危險!
“拍,使勁兒拍,下次再拿手機拍孕婦,我把你手砍了。”
“好啊,你挖我的心都行。”葉豐年吊兒郎當的,“晚上去吃飯怎么樣?”
“不吃。”
“請你倆去我家吃,不拋頭露面。”
花辭拍拍自己的肚子,沒理,轉身,戴上手套同唐影一起去整理花。
鏡頭對著了她們的背影……
依然纖細。
看不出她們已經身懷六甲。
“有一個影樓開業,訂了很多花,哪有時間去吃飯,你好緊走開。”這是唐影的聲音。
葉豐年過去摟著她的肩膀,鏡頭對著她的臉,他撩起了她一縷頭發在她白嫩的臉上刷過來刷過去。
像學校里男生鬧著喜歡女生時的小動作。
“這么拼做什么,我可以幫你們養孩子。”葉豐年把手機往下推,對準她們的肚子,“來,寶寶們,叫爸爸。”
看到這兒,司御就把視頻給關了,他眼神仿佛被冽風吹過一般,有一股要把人毀滅的狂勁兒!
他側頭。
樓景深比他淡定很多。
眼神平靜的很。
就連聲音都無波瀾,“葉豐年在哪兒?”那平靜的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放心,我已經代你收拾過他了。”司御又拿手機,但沒有在翻照片,只是捏在手里。
“她們在卡西鎮上發生的一切消息全都封鎖,這是我在葉豐年那兒拿的。”
能拿到這些,想必葉豐年吃了不少苦。
“但是也只有這些,其他的不得而入。讓我都差不到的,我猜——只有花絕能辦到,是他做了手腳。”
這一點樓景深自然能猜到。
唐影和花辭消失的那一年里,李四都沒有找到。
他和司御都沒有查到,能做到這么絕密的,必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樓景深開口,“你說花辭背叛你,是什么意思,是指——奶昔不是你女兒?”
司御沒有回答。
他看著窗外,眼神沉黑。
十幾秒后,他才開口,“她們在當時在我鑒定時做了手腳。”
奶昔來到司家,司御就做了親子鑒定,結果和當時在襁褓中的那張紙結果一樣。
證明奶昔就是他的孩子。
但,這是被人處理過后的。
手腳?
這兩個字在樓景深心里一過,他立刻明白,“你的意思是,奶昔確實不是你的孩子。”
司御依舊沉默。
脖頸的筋脈在跳動。
這是在隱忍!
奶昔不是他的孩子,那么是誰的?
“兩個孕婦,卻只有一個孩子,還有一個孩子在哪兒?”樓景深再問。
“所以——”司御一聲寒澈的冷笑,“那兩個女人都該死!”
她們到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想——一聲不吭。
誰也不知道另外一個孩子在哪兒,如果奶昔不是他的種,那他的孩子呢!
正在這時候。
司機進來。
“少爺,唐小姐醒了。”
司御抬眸,幽涼的視線直直的射向他,“怎么,是要我去見她?”
“……”司機腦門子一麻。
“把她帶回來!”
“是。”
司機出去。
從他們的談話里,樓景深知道醒的那個女人應該是花辭。
按照司御的性子,花辭和唐影應該不會在一起,畢竟兩個都不是笨女人,在一起可能會商量對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