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召見這邊半天沒反應,就跑過來看看,其實他也怕懷牧這些人沒輕沒重,把王元和姜長亭玩死了。
但他遠遠的看到自己狗腿子渾身是血,跪了一地,也是頭皮發麻,就趕緊沖了出來。
乙召向王元怒目而視:
“榃瑞,你可知道,殘殺同門是什么后果?”
“剛從大牢出來,你就又想進去嗎?”
姜長亭已經嚇的不停發抖,這事一眼就能看出就是王元干的。
誰知道王元竟是淡定無比:
“乙召師兄好巧啊,你怎么來了?我在大牢里和一位前輩學了個大陣,正想試驗一番,沒想到這些人就忽然沖出,要弄死我呢,慌亂中我就丟出了大陣。”
“可師弟實力有限,無法停止大陣,師兄快幫忙啊!”
王元貌似很是著急的在陣法上點了幾下,大陣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更猛了,一時間大陣里慘叫四起,如殺豬一般。
乙召氣的怒目圓瞪,恨不得用目光殺死王元。
王元那笑吟吟的模樣,分明就是在威脅他,他忽然出現在這,王元若是捅到學宮肯定會調查,懷牧八成會把他供出來。
不過當看到王元滿臉笑意,乙召就感覺一股怒火直沖腦門。
學宮調查又如何?
他乙召也是有大腿跟腳的人!
乙召憤恨的向王元道,取出一個玉符:
“執法殿馬上就到,殘害同門,你給我等著死吧!”
王元有些意外,沒想到乙召這么勇,竟然寧愿自己被罰,也要拉下他。
很快,遠處破空聲傳來,黑袍執法殿到來。
“執法師兄,本學序弟子榃瑞,殘害同門,心狠手辣,請師兄們做主!”
乙召惡人先告狀,跑到執法殿小隊前躬身行禮,簡直戲精附體,那委屈的模樣很是真切,就差聲淚俱下了。
王元的大陣只弄了個簡單皮毛,也就虐虐這些菜鳥,乙召早就破去了。
懷牧這些人渾身血口子,如剛從絞肉機里撈出來一樣,在地上抽搐著,跟死豬無二。
執法殿一見這模樣,也是冷冷的看向王元,要來拿人。
“哼,剛從大牢里出來,就又惹了禍,我們要重新評估你的危險性了。”
“實在不行,干脆廢了修為,趕出學宮。”
執法殿的人冷笑,上次長老殿捉拿奸細的事鬧的很大,幾乎所有執法殿人員都認識王元了。
乙召欣喜,執法殿在學宮里地位非常高,僅次于長老殿。
他們顯然對王元下此狠手很不滿,被他們盯上,絕對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各位執法師兄辛苦,回去我一定稟報我們問仙會的百河師兄,還有杜師兄!”
幾個執法殿弟子向王元逼來,有人道:
“先跟我們回地牢接受審問吧!”
但就在這時,一聲怒喝響起:
“先等一下,不許拿人!”
乙召臉上玩味起來,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關瑩。
放在地球,關瑩絕對是模范教師,盡職盡責。
她已經猜出王元出獄后,乙召會針對他,所以這兩日很留意乙召動向。
反正學宮就這么大,對于一個八品來說,不比一個院子大多少,想要尋找就是一個念頭的事。
所以她及時出現了,不過乙召并不怕她:
“關瑩,你不好好找你的草藥,煉你的破階丹,來這干什么?”
乙召滿臉冷笑,很是輕浮,而關瑩則是臉色一陣難看,其中仿佛有什么隱情。
關瑩怒道:
“懷牧多次帶人欺負他們兩個,他們被迫反擊,無需定罪!”
關瑩看向執法殿的人,不過執法殿的人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依舊面無表情。
執法殿在各勢力內地位都非常崇高,旗策學宮也不例外,他們只要向掌門和長老會負責,甚至單個長老都難以命令他們。
至于一個弟子,就更不可能命令他們什么了。
“哈哈,關瑩你是不是煉丹把腦子煉壞了,就憑你一個小小八品,也配對執法殿的師兄頤指氣使?”
乙召囂張大笑,愈發不將關瑩放在眼中。
關瑩臉色難看,明白執法殿不可能賣她面子。
“帶走,誰再敢阻攔,一并帶走!”
執法隊長冷喝,幾個人就要上來押走王元和姜長亭,甚至有兩個執法隊員,冷冷的來到關瑩面前。
只要她有任何阻攔,就會被瞬間鎮壓。
不過這時候一道流光卻是從遠處激射而來。
嘭——
碎石迸濺,原來是一把長劍射入場中,嗡鳴震顫。
“紅花師姐!”
關瑩臉上一喜,激動的叫了起來。
幾個身影落下,所有人都躬身行禮。
領頭一人,一身黑色皮甲,身材爆炸。
不過腦袋一側,戴著一朵浮夸的大紅花。
可怖的氣機,讓人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
王元心頭一陣大無語,因為這家伙不是別人,正是聶紅嬋。
“哈哈,關妹妹在這里干什么呢?有人欺負你了?”
聶紅嬋的裝扮也很是跋扈張揚,柳眉入鬢,紫色嘴唇,造型跟東方不敗一樣,一看就不是正道之人。
雖然聶紅嬋才混入旗策學宮不久,不過人設已經立好,喜怒無常,很是嗜殺。
關瑩認真稟報道:
“紅花師姐,沒人欺負我,不過榃瑞只是被人欺辱,才被迫反抗,現在卻要被關入地牢,還請師姐做主!”
地上的長劍又嗡鳴起來,仿佛下一刻就會暴起,削掉幾個腦袋。
“真有此事?”
聶紅嬋掃視一圈,那些執法殿之人趕緊抱拳:
“紅花客卿息怒,此事還有些誤會,這個榃瑞對同門出手,致人重傷,的確下手有些狠了。”
沒辦法,紅花兇名已經傳開,人家又是補天大佬,哪怕他們是執法殿的人,真被這狠人拍死,他們也只能自認倒霉。
這節骨眼上,學宮不可能為了他們得罪一位補天客卿。
至于乙召,則是直接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不敢說話。
聶紅嬋看了看渾身是血的懷牧幾人,笑道:
“這就叫重傷?都沒傷筋動骨呢,都是皮外傷,我來讓你們看看什么叫重傷!”
咻——
長劍猛的從地上飛起,削掉懷牧兩條腿,而后長劍一下又穿膛而過,將懷牧釘在地上。
這是懷牧本來失血過多,又驚又嚇都昏過去了,此時慘叫一聲,又醒了過來。
“喏,這勉勉強強才叫重傷,看到沒有?”
眼看長劍又要飛起,將懷牧腦袋都削掉,關瑩趕緊攔住她:
“紅花師姐不要,這都是誤會,別傷人性命!”
關瑩抱住聶紅嬋一條胳膊,飛起的長劍也再次插入懷牧腦袋旁的土地里。
聶紅嬋無語的丟出一個瓷瓶:
“大驚小怪,一點不好玩,放心吧,他們死不了,這是回春散,敷上就行了。”
關瑩怕事情鬧大,趕緊上來將懷牧兩條腿接了回去,并上了藥,其他幾人傷口也給上了藥。
“本座要去殺人玩了,沒空陪你們過家家,關妹妹要跟我一起走嗎?”
聶紅嬋向關瑩說道,對于主動伸來的大腿,關瑩當然知道把握。
她不停給王元和姜長亭使眼色,他倆也跟著聶紅嬋一起離開。
“這……”
執法殿幾人臉色發黑,有些不忿的看著聶紅嬋,不過到最后也沒敢說出個什么。
這些客卿雖然地位不如正常長老,但也代表束縛更少,哪怕把他們全殺了,頂多驅趕出去。
學宮很難為了幾個不開眼的和這些補天客卿不死不休,給他們報仇雪恨。
無量不出,補天就是天。
離開后山,關瑩開心道謝:
“多謝紅花師姐,不然榃瑞這二人又要被抓進地牢了。”
關瑩還是有些憤憤,聶紅嬋隨便閑聊兩句,就帶人離去,甚至都沒和王元有一個眼神交流,很是謹慎。
關瑩又惱怒的向王元和姜長亭道:
“榃瑞,你剛出來,怎么又和人起了沖突?”
王元無奈:“他們先欺負我的!”
關瑩也有些沒辦法,只得勸道:
“這次你們運氣好,以后不要再和乙召、懷牧他們起沖突,有事情給我傳音,不要再下死手,真殺了人,誰也保不住你!”
關瑩有些不放心,又叮囑一番,顯然也預料到乙召和懷牧不會善罷甘休。
王元帶著姜長亭向住處返回,王元看著他被打的渾身是傷,也有些無語。
“這些丹藥你帶著,這幾天學宮要派我們出去,趕緊把傷養好,提升些修為。”
聶紅嬋他們也得到消息了,那些驅逐完蟲母的地方,都是滿目瘡痍,流民遍地。
只憑那些高品武者根本不夠,干脆將這些菜鳥丟出去,煉制些生肌、祛病藥膏,驅逐妖獸,幫助流民重建家園。
“你哪來的丹藥,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姜長亭知道菜鳥們都過的緊緊巴巴,不好意思要王元東西。
王元抖出一個布包,里面嘩嘩啦啦都是瓷瓶:“牢里那位前輩托我辦點事,將一個秘密據點告訴我了,我好東西多著呢!”
姜長亭這才收下幾個瓷瓶。
當天學宮消息就傳達下來,讓菜鳥做好準備。
三日后,各教習師兄帶著自己菜鳥,在學宮廣場整裝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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