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淇火大,這就叫閻王好伺候,小鬼難纏,上次守城也是,杜昌年將他的守城重寶偷偷弄走一部分。
杜昌年很愛拉幫結派,身邊擁躉者眾多,他們依舊喋喋不休的揶揄:
“就是,作為堂堂道子,宮主親傳,肯定是能者多勞,多照顧同門師兄弟了,就這胸襟,還當什么道子,讓給杜師兄做算了。”
“一個道子卻如此小肚雞腸,杜師兄不過調你幾個陣師,還過來興師問罪,真是搞笑!”
這些人冷嘲熱諷,反倒成了嵐淇的不是,他本就不是能說會道的人,此時又是敵眾我寡,直接被噎的有苦難言。
最后他不忿道:
“戰場之上,調我的人,最少要知會我,下不為例!”
嵐淇沒有繼續糾纏,就轉身離去。
子仙、貝坨那些人發出噓聲,杜昌年也仿佛贏了一場,得意的笑了起來。
子仙笑道:“真是不自量力,竟然還敢過來自取其辱!”
嵐淇在防線檢查一遍,給重傷員發了些丹藥,又安排一下防務,就向城外行去。
此時天已大亮,杜昌年那些人看到嵐淇出城,也都打量過來。
杜昌年來到邊黑淵旁,向翻滾的黑淵看去。
這幾日他在瞭望臺頻繁用神目觀測,隨著對神目道蘊的熟悉,愈發覺得這黑漆漆的黑淵讓人不安。
神目道蘊太強了,其他沒有阻礙的地方,能一直看的很遠很遠,甚至能看穿數個星域,就是對魂力消耗太大。
而近在咫尺的黑淵卻讓他不透,這讓他越來越覺得有必要檢查一下黑淵。
“道子大人來這黑淵邊干什么,莫非是有什么想不開的?”
身后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嵐淇不用回頭都知道是杜昌年、子仙這些人跟過來了。
杜昌年本不想和他們說什么,但耐不住這些一直陰陽怪氣喋喋不休,他就冷冷道:
“黑淵距離鷓鵠星太近,若是里面有什么埋伏,大軍從里面忽然登陸,鷓鵠星必然失守,所以要好好探查一遍!”
杜昌年看了看翻滾的黑淵,嘴角動了動:
“黑淵里腐蝕氣息能毀滅一切,有個把幾個活物還有可能,你說有大軍,不如直接說蟲母挖個空間通道,直接挖到鷓鵠星里算了。”
譏諷之意溢于言表,子仙也冷笑:
“道子就是道子,這思路還真是清奇,哈哈,先前不是有高手進去探查了嗎,補天在黑淵里停留超過盞茶時間,腐蝕之氣就會侵入體內,半炷香時間內就會重創甚至隕落。”
“若是蟲母有一支補天大軍,我們還打什么,哈哈!”
嵐淇沒有爭辯什么,額心神目道蘊愈發璀璨。
他看了一會,最后還是邁步向黑淵走去。
嗤嗤——
黑氣將嵐淇護體神光燒的明滅不定,不過嵐淇還是毫不猶豫的繼續向黑淵里走去。
“哼,神神道道,腦子有病!”
杜昌年冷哼,而后轉身離去。
回到城墻上,他看著遠處翻騰的黑淵,又說道:
“留意一下他動向,若真在黑淵里有什么發現,咱們不能太被動。”
子仙笑道:“明白,萬一真有發現,咱們就截胡他,嘿嘿!”
眾人都笑了起來,覺得嵐淇太過耿直,簡直有些愚蠢,每次都被他們玩的團團轉。
另一邊,黑淵邊緣的藏身地,王元也發現嵐淇進入了黑淵。
“能混上宮主親傳,肯定不會是傻子,反應不算慢!”
他相信嵐淇只要進入黑淵,肯定就能發現什么,就不再操心這邊的事情。
至于嵐淇的安全他一點也不擔心,人家比他高一個大境界,而且還是宮主親傳,若說他身上沒有十件八件保命手段,王元都不信。
王元閑著沒事,也將新入編的黑狼訓練差不多,基本做到指哪打哪。
而且弄來的黑野豬、黑鱷魚皮也被王元祭煉成了戰甲。
黑淵里的生物,個個都防御超強,連鬼霄、聶紅嬋都無法一下重創。
王元這些年閉關許多,被地殊因果矛暗算,在天淵閉關十來年。
這又被佛門暗算,一直也算半閉關,而且從佛門搶來的那些寶典秘籍,也都被研究差不多。
因此王元本就不俗的煉器,水準也再次提升許多。
王元用了數日時間,才將戰甲煉制完成。
“好漂亮,我要找個!”
聶紅嬋看著幾件戰甲,一下就相中一件。
這是典型的女式戰甲,大氣而不失精致,護肩、護腕都有神金收邊,而且還有神金煉制的圖案。
不但好看,上面光芒隱現,顯然也有厲害的防御陣法。
白秋、玄蟒、牛家兄弟這些人也被王元暫時喊了回來,一來為了應對蟲母,而來也是把戰甲給他們。
雖然他們現在都不缺寶物,但這戰甲非常不俗,值得他們跑上一趟。
白秋笑吟吟的取走一件:
“嘻嘻,我要這個,好漂亮,這心甲上竟然還有一株玉瓊冰蓮,跟星河磁光搭配,簡直又美又實用,肯定是公子特地給我祭煉的,知道我喜歡蓮花。”
玄蟒取走一件:“這個適合我,哈哈,上面用神金溜了龍鱗,哈哈,能將我渾身龍鱗襯托的愈發威武雄壯!”
蒼劍子也取走一件:“就這件不花里胡哨,上面只有一把鍛神石刻畫的劍,肯定是給我磨練劍意的。”
很快,眾人各取走一件,都欣喜的檢查起來。
不過王元面前還剩下一件,聶紅嬋、鬼霄都笑吟吟的看向狐月。
狐月臉頰有些紅,有些尷尬,牛莽道:
“大妹子,你這怎么還忽然矯情了?這件不是給你的?”
聶紅嬋在旁邊笑道:
“哈哈,在黑淵里她說黑野豬太丑了,打死他都不會要野豬皮煉制的戰甲的。”
眾人哄笑,王元也打趣道:
“這件沒人要,就送給紀凌薇或者姬瑤吧,她們肯定會喜歡的。”
王元要收起最后一件戰甲,狐月趕緊上前,一把拿走戰甲,羞惱道:
“誰說沒人要了,你們真討厭。”
狐月開心的把玩著戰甲,她早就發現這件是唯一一件熔煉了兩道星河磁光的戰甲。
一道徹底融入了戰甲,戰甲如光幕般,一會流光溢彩光雨閃爍,一會里面有圣潔的白狐立身山巔,仰天長嘯。
另一道則是煉制在了護心甲里,一經催發,虛空就有彩鳳振翅,祥云飄飄。
美到浮夸,簡直是花里胡哨的代表,連白秋、幽月她們都覺得太浮夸。
而狐月則是最喜歡這種漂亮的東西,簡直美到心坎里了。
狐月迫不及待的認主祭煉,心念一動,戰甲就浮現周身。
她頭頂虛空彩鳳翻飛,戰甲上白狐長嘯,讓王元一時看的出了神。
“是不是被我美到了?”
狐月見王元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就得意的翩翩起舞,展現著玲瓏身姿。
倒是戮淵道:“他大概是想一些故人了。”
棉花糖跟著點頭:“爹肯定是想白帝姨娘了,那白狐和姨娘好像,我也想她了。”
本來興致沖沖的狐月立馬意興闌珊,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舞了,跑旁邊將棉花糖的小臉捏的紅彤彤的: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眾人哄笑,王元微微嘆了一口氣,沒再說什么,研究起蟲母的本源。
“咦,這團本源里有許多混亂的記憶。”
忽然,王元興奮的查看著一個光團。
這團記憶就是在黑淵中,一處巨石上,蟲母向假嵐淇道:
“這里的戰事還是不夠激烈,你把我密令交給三護法。”
假嵐淇恭敬接過一枚玉牌,有些欲言又止:
“三護法……”
蟲母直接打斷:
“你催發手令,他自會來見你!”
“屬下領命!”
記憶很簡短,就這么多,不過信息量卻非常的大,王元收起本源,足足沉思了一兩個時辰。
“三護法,可能就是假嵐淇的上線,地位顯然比假嵐淇要高一些,否則就讓假嵐淇做這些事了。”
“戰事不夠激烈……這都要打出狗腦子了,怎么還不夠激烈?”
這句話信息量最大,蟲母可能不單單是要打下鷓鵠星域,很可能還有其他主意。
比如要殺許多人,許多高手,收集氣血煉大丹,或者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要搞什么事。
這套路,王元很熟。
高手出招,不可能只有單一目的,王元覺得蟲母很可能在一箭雙雕,甚至一箭三雕。
可惜蟲母和假嵐淇交流太短,王元根本無法得到更多的東西。
“還有,看來這個假嵐淇就是鷓鵠星的這些高層,能掌控一部分戰局,而三護法,地位比他還要高,最起碼能參與重大決策,比如桑瀘,還其他各宗的首腦們。”
而那手令,王元能看出上面有繁雜的波紋,這是讓王元最欣喜的地方。
“剛巧在一團本源里研究過這個小秘法,只要我煉制一枚一樣的玉符,那個假嵐淇催發手令,我也能感知到。”
無論是誰,我到時候一看便知。
王元興奮的祭煉起玉符,當然也通知眾人,做好大戰準備,他覺得這搞不好是蟲母給他挖的坑,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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