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顧染整個人就癱坐在了椅子上,摘下了面具,臉上早已被汗水浸濕。
“趕緊擦擦吧,你這樣回去,傅司爵怕是要心疼死了。”
蘭諾很清楚顧染每次施針會有多辛苦,這也是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人想要請毒醫治療,可顧染卻很少接診。
幾乎請毒醫治療的都是疑難雜癥,治療這些病癥都會消耗很大的精力,時間久了,也會傷及顧染的身體。
不過這事只有顧染和她師父還有幾個師兄知道,要是這事被傅司爵知道,怕是傅司爵以后都不準她幫別人治病了。
這時,蘭諾又給顧染遞了一份甜品,這是他早上去嵐苑前順道在甜品店買的,就是為了這個時候給顧染補從體力,而且還是顧染最愛的車厘子味。
“謝了,我明天就回南城了,之后我會讓姜楠聯系你,我會以顧氏集團的名義收購葛氏醫藥。”
“行,總之你說什么時候行動就什么時候行動,師兄聽你差遣。”
蘭諾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顧染提了,挑了挑眉道。
“師兄,這好像是你的事吧,怎么就我成了主導了呢。”
“嗨,我們師兄妹之間分什么你我啊,師兄以后沒錢吃飯了,師妹難道還能看著不管。”
蘭諾這無賴的語氣,是鐵了心的要賴著她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師兄妹四人,就顧染有經商頭腦,三個師兄幾乎是把畢身心血都奉獻給了醫學事業。
顧染懶得搭理蘭諾,自顧自的吃起蛋糕來,她可不想一會兒回了嵐苑被傅司爵看出什么端倪。
而此時的嵐苑,也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雖然傅司爵這次回帝都是秘密行程,并沒有對外透露,可這里畢竟是嵐苑,是傅司爵每次回帝都落腳的地方,龍旗山的那些人經常派人過來查看嵐苑的情況。
這不,今天正好又有人來了一趟嵐苑外圍,看到平日里大門緊閉的嵐苑一直有車輛進出,立刻把這一發現傳回了龍旗山。
這時,嵐苑外,傅昀和坐在車里,車外,一個中年人正在和趙姨說著什么,不過看雙方臉色似乎都不太好看。
不一會兒,那個中年男人回到了車旁,后車窗降了下來。
一張和傅司爵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出現在車窗邊,只是比起傅司爵的清冷,這個男人的眼底透著一股令人畏懼的森寒,那狹長的眼底,滿是算計。
此時的男人,臉上透著一絲不耐和憤怒,說話的聲音也是帶著些許的不滿。
“怎么回事?”
“先生,他們說沒有允許不得進入。”
中年男人戰戰兢兢的開口道,他是傅昀和的助理,對傅家的事情不說了如指掌,但也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些,所以他很清楚傅昀和和傅司爵之間的關系有多惡劣。
車里的傅昀和聽到這話,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上更多了一絲陰鷙,目光落在門口的中年女人身上,眼底滿是憤怒。
“她是什么東西,我來我自己的地方,還用得著一個下人的允許,去告訴她,今天不開這個門,以后就別想在這里繼續工作了。”
中年男人面露為難之色,躊躇的站在那,沒有想要過去的動作。
傅昀和見此,眉頭緊皺,看向中年男人的眼色也冷了幾分。
“蔣天,還愣著干嘛?耳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