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身體一顫,明明很忌憚傅昀和,可還是小心提醒了句。
“先生,嵐苑早就在家主的名下了,這里的工人的薪水都是從家主的私賬上走的。”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傅昀和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忤逆他,所以他一直很討厭傅司爵這個逆子。
蔣天連連搖頭,不敢再說話了。
傅昀和看著門口的趙慧云,眼底的冷意快要化為實質,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趙慧云怕是千瘡百孔了。
趙慧云根本不怕傅昀和,傅司爵的母親對她有恩,當年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被傅司爵的母親所救,然后就成了傅家的一個傭人。
后來云嵐和傅昀和的感情破裂,云嵐帶著年幼的傅司爵搬到了嵐苑,趙慧云主動跟著來了嵐苑照顧云嵐母子。
這期間,趙慧云見證了傅昀和的各種渣男行跡,甚至還無視小三駱歆上面挑釁。
可作為下人的趙慧云只能默默替云嵐母子不值,直到云嵐去世,傅司爵也去了國外,這嵐苑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趙慧云一直記得云嵐去世時的交代,這里是她和傅司爵的私宅,不允許任何一個姓傅的人踏入這里。
這二十年間,趙慧云也一直守著這里,不辱使命,她也真的沒有讓除了付傅司爵以外的任何一個傅家人踏入這片凈土。
傅昀和坐在車里,冷眸盯著門口的趙慧云,雖然他料到自己會在這吃閉門羹,可想到駱家人許諾的那些利益,他還是來了。
傅昀和看著緊閉的鐵門,最后很不情愿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幾年都不曾聯絡過的號碼。
電話響了有五六聲才被接起,一接通,他憤怒的聲音就通過手機傳到了電話那頭。
“傅司爵,你這個逆子,趕緊讓門口的看門狗給我讓開,我有事要找你。”
一陣發泄后,手機里有片刻的沉默,隨即是一道客氣卻不失冷漠的聲音傳來。
“傅先生,不好意思,爺現在正忙著,沒時間接見你。”
接電話的是單佐,這些年,但凡是傅昀和打來的電話,傅司爵都不會親自接聽。
單佐衣服公事公辦的語氣,聽著看似客氣,卻每一個字都透著冷漠和嫌棄。
傅昀和聽到是單佐的聲音,原本就快壓抑不住的脾氣再次涌上心頭,對著電話那頭的單佐怒斥道。
“你算什么東西,還接見,別忘了我是他老子。”
“傅先生,爺是傅家的家主,傅家任何人見家主都要提前預約,這是爺早就定下的規矩。”
面對傅昀和的咆哮,單佐依舊冷靜淡然。
俗話說得好,只有廢物才會通過發脾氣來掩飾自己的無能。
要不是念在傅昀和和他們爺還有那一絲血緣親情,他們這些傅司爵身邊的親信根本就不會搭理這種渣男。
傅昀和現在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他感覺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了,嘴里一個勁兒的罵道。
“不孝子,我怎么有這么個不孝子。”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單佐的聲音,淡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