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十四歲的傅司爵有多臭屁,好像見誰都不爽,整個宴會都是冷著一張臉,不管見誰都沒有笑臉。我當時和邵千煜玩的挺好的,然后呢,邵千煜這人吧,有個毛病,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他還清高,所以主動找上了司爵。”
顧染聽到這,想到傅司爵平日里對待別人的態度,也能想象到十三四歲的傅司爵是個什么模樣。
而且當時的傅司爵一直生活在國外,沒有母親,父親等于沒有,爺爺又是那種利益至上的人,至于外祖家,那時候好像還沒相認。
這樣一直板著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小孩子的確很不招人喜歡。
黎珺楠繼續說著。
“當時我們好幾個人,邵千煜算是我們中的老大,就帶著我們把傅司爵堵在了宴會廳外的一個角落,那里很偏僻,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你們還挺不講理的,人家不對你們笑,你們就要教訓人。”
顧染嘲諷了一句,這放在學校了,妥妥的霸凌啊。
被戳破的黎珺楠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辯解,繼續說道。
“反正就是我們四五個人對付司爵一人,然后我們幾個人被單方面碾壓,我倒還好,本來就不喜歡動手,但邵千煜卻不服氣,硬是攔著傅司爵說要約了改日再戰。”
想到這,黎珺楠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來。
“哎,估計當時司爵一定覺得我們挺可笑的,一幫中二少年。”
顧染很認同的點了點頭,可不是中二病晚期患者嘛。
“反正那一晚上,司爵也是被邵千煜纏的煩了,只能答應,不過兩人還下了賭注,就是誰贏誰是老大。”
“最后司爵贏了。”
顧染不用想也能猜到結果,一個是在國外窮人區廝殺的少年,一個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少爺,兩個人的生活環境不一樣,哪怕邵千煜從小請了各種教練訓練,但那也不是在死亡線上徘徊的傅司爵的對手。
“司爵是贏了,但他根本就沒把那賭注放眼里,估計那時候的傅司爵一定很瞧不上我們,邵千煜愿賭服輸,想要認司爵為老大,不過司爵當時直接拒絕了。邵千煜這家伙也是頭倔驢,司爵不答應,他就一直纏著,還找到了司爵當時的住處,天天的登門。”
顧染想到之前和邵千煜見面的情形,怎么看也算是個溫潤公子,沒想到年輕時還有這樣的趣事。
“所以阿爵是被纏的沒辦法才答應當你們的老大的?”
顧染說出了心里的猜想,黎珺楠點了點頭道。
“嗯,不過那次見面沒多久,傅司爵又出國了,你是不知道,邵千煜知道后整個人自閉了快一個月,就有種被人拋棄了的既視感。”
“那你們后面沒聯系嗎?”
“哎,說到這我只能說司爵太奸詐了,留給我們的聯系方式只是他國內臨時辦的一個號碼,出國后那個號碼就直接注銷了。”
“那你們后來......”
“哈哈,這就叫做緣分,大概過了四年,司爵回國那天去找左彥辰,恰好那次我們幾個約了去左家的馬場,然后就碰到了司爵。”
聽到這,顧染也不得不感慨,這真的是天注定的緣分。
“其實我當時快把傅司爵忘了,還是邵千煜一眼就認出了司爵,然后直接跑過去一把抱住一口一個老大,當時在場所有人都懵了,你是不知道司爵當時的表情,黑的跟碳似得。”
“噗......”
顧染實在是沒忍住笑,她都能想想傅司爵當時是什么表情了,被一個大男人抱著,他沒立刻給對方一個過肩摔已經算客氣了。
“后來嘛,司爵的事業正好慢慢轉向國內,再加上邵千煜這家伙的性子,這一來二回的就熟悉了起來,再加上邵千煜和左彥辰的關系一直不錯,所以我們四個也就成了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