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話,就讓剛冷靜下來的傅昀臣慌了神,眼底更是劃過一抹慌亂,哪怕只一瞬間,可依舊沒逃過傅司爵和顧染的眼睛。
傅司爵又說道。
“張澤可是我培養出來的人,你覺得他手上不會留下證據,要不要我現在就把這些證據發給長老會那邊?”
“哼,家主,你想詐我,可惜你要失望了,沒做過的事,我怎么可能承認。我是不滿意你坐上家主的位置,可我還是知道謀害家主性命是多重的罪,我傅昀臣有天大的膽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傅昀臣冷笑道,他自以為自己戳破了傅司爵的計謀,畢竟他自認為自己不會留下把柄。
可傅司爵也是一臉的平靜,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眸光清冷又輕視的看著傅昀臣。
傅昀臣想要從傅司爵的臉上看出一些破綻,可傅司爵表情的太過淡然,衣服胸有成竹,掌控一切的自信,這讓傅昀臣剛剛建立起來的自信又開始動搖了。
甚至他開始回想,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把柄落下。
傅昀臣又看向張澤,恰好張澤此時對他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傅昀臣心里咯噔一下,這笑容重透著鄙視和輕嘲,傅昀臣眉頭微蹙。
就在這時,傅司爵又開了口。
“三年前,帝都蘭心居天字三號包廂,二叔,你可能不知道,蘭心居所有的包廂都有一個隱形攝像頭,而且還是帶錄音功能的。”
說到這,傅司爵還故意停頓了一下,眼帶嘲諷的看向傅昀臣,透著戲謔和森森寒意。
傅昀臣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喘不上氣,一種恐懼從心底蔓延,全身瞬間冰涼。
傅昀臣緊張的盯著傅司爵,想要等他后面的話。
傅司爵也沒讓傅昀臣失望,又開了口。
“你可能不知道,這些隱形攝像頭所拍到的內容都會保存留檔,而這蘭心居的老板,很不巧,正好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我只是打了個電話,所有的東西都拿到了。傅昀臣,我這次專程跑一趟獨立洲,也只是想看看你死到臨頭前最后的掙扎,可惜了,傅家居然有你這么膽小如鼠的慫貨,敢做不敢當的孬種,也難怪你永遠登不上那個最高的位置。”
傅司爵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像是要給傅昀臣凌遲了似得。
那極具嘲諷的語言,刺激了傅昀臣本就脆弱的心,尤其是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從沒把他當成對手,這更加擊潰了傅昀臣的內心。
忽的,客廳里傳來一陣狂笑。
傅昀臣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瘋魔的笑著,一會兒又像是在哭,然后眸光一斂,眼底迸射出濃濃的憤怒和恨意。
“哈哈哈,我是孬種,我是慫貨,傅司爵,你是不是很滿意,我一個當叔叔的盡然對付不了一個小輩,還得對你卑躬屈膝。我不甘心,憑什么傅昀和犯下的錯要我這個當弟弟的也跟著倒霉,就因為老頭子覺得對不起你,委屈了你,居然直接跳過我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了你,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