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璞園終于迎來了小老頭兒。
聽到阿東的匯報,顧染和蘭諾放下手里的東西然后和傅司爵一起匆匆來到了門口。
此時小老頭兒正好從一輛車上下來,顧染和蘭諾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想要攙扶。
哪知小老頭兒直接瞪了兩人一眼,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走開,小老頭兒我腿腳利索著呢,別在我眼前礙事。”
得,一見面就掐架,這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顧染忽然鼻頭一酸,也不管小老頭如何的嫌棄,直接跑過去撲到了小老頭兒的懷里。
“師父。”
“嘖嘖嘖,咋回事,死丫頭,一年多不見,怎么變矯情了,以前摔斷了腿也沒見你哭鼻子啊。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和師傅說,我替你教訓他。”
小老頭兒剛才還一臉嫌棄,可現在,卻是滿眼心疼,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朝傅司爵那看去,儼然一副你小子等著瞧,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架勢。
說完,小老頭又低頭看著懷里的小丫頭,滿眼的寵溺和慈祥,想了想,還是伸手拍了拍顧染的背。
“好了好了,怎么越大越孩子氣了呢,真丟臉。”
“師父,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嗎?那么就沒見面,你就不想我嗎?”
顧染也覺得自己有些情緒化了,可她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但她不能說。
難道要說自己其實很多年很多年沒見他了嗎?還是要說自己到死都沒辦法和老頭兒說一聲對不起,最后只能隨便找了個借口。
小老頭兒輕哼一聲,但也只是輕哼了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這些,是我不讓你回來嗎?還是說我不想見你?還不是你腦子拎不清。”
顧染一時無言以對,想到自己當初的任性和愚蠢,盡然為了那樣一個男人和所有人斷絕關系,雖然這中間也有心志被操縱的原因,但一開始老頭兒就全國她,韓沐澤不是什么好人,是她不聽勸。
老頭兒見顧染不說話了,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我難得來一趟,你是想讓我一直站在門外曬太陽嗎?老頭兒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這么曬著。”
然后,顧染松開了老頭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誰也沒有笑話她。
顧染挽著老頭兒的手,一群人進入了璞園。
不過在他們準備進門的時候,送老頭兒過來的那個司機下車叫住了老頭兒。
“公孫先生,我晚上再過來接你。”
顧染眉頭微蹙,轉身看向那位司機,直接說道。
“不用了,師父這幾天就住在璞園。”
那司機并未回應,而是看向了老頭兒。
老頭兒想說些什么,顧染先開了口。
“師父,我們好久沒見了,你難道不在這里多陪我幾天嗎?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好好上學,在過幾天我就去帝都大學報道了,難道這點小要求你都不答應。”
“行行行,我又沒說不住在這。”
小老頭拿顧染一點辦法都沒有,隨后對司機說道。
“我這幾天就留在這邊,后面有新的安排我會聯系你家主子的。”
那司機立馬恭敬點頭,隨后便上車離開了璞園。
顧染并沒在意,只是隨意的看了眼那輛轎車,一輛很普通的奔馳。
可一旁的傅司爵在看到車牌后卻是眼眸半瞇,似乎是發現了什么,可惜顧染現在只顧著和老頭兒聊天,也沒注意到傅司爵的表情。
“師父,這是傅司爵,你未來的徒婿。”
顧染領著老頭兒來到傅司爵面前,介紹了一下。
老頭兒一聽,立馬又是吹胡子瞪眼。
“死丫頭,年紀不大,怎么臉皮這么后,八字沒一撇的事,什么徒婿,往后的事誰都說不準呢。”
老頭兒這話明顯是還沒認可傅司爵的身份,這倒讓顧染有些不滿意了。
“小老頭兒,傅司爵是我認定的人,我以后只會嫁給他,他不是你徒婿誰是你徒婿啊。”
“哼,這事我現在可不承認,能不能成為你未來的男人,還有待商榷。”
小老頭這次也是絲毫不讓,笑話,這可是他的關門弟子,是他最得意的徒弟,難能這么便宜了別人。